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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谨禄携带圣旨前往神机营接受大任,之前的统领被鳌拜差派至怀柔剿灭反清复明的洪门据点,京城内外轻松落入谨禄等人的掌握。
元婴坐在府中的荷花池边喂鱼,总是心神不宁,生怕泛起意外。
直到二贝勒风风火火从外面跑回来,对家里老小宣布:鳌拜被皇上的一群布库所擒,枚举出三十多条罪状,念其资深年久,屡立战功,且无篡弑之迹,遂对他宽大处置惩罚免于一死,终身禁锢,其余党羽部门被炮轰在怀柔,部门免职。
“格格……格格……”朱砂开心不已道,“老爷有救啦,那位被羁押多时的户部尚书也能重见天日啦!”
“是啊。”元婴抚着胸口,“真不敢置信……”
困扰天子那么久的大权臣伏诛,皇威浩荡震天下,那么,简靖也可以灼烁正大回来,阿玛也可以被昭雪,谨禄立下大功,那么皇上一定会对豫郡王府照功行赏,他也可以一偿夙愿弥补早前欠王府的人情。
以后,不会再有那么多无奈了吧。
把一切都想象得很优美的元婴在谨禄回来后,却一连受到诸多攻击。首先一个就是简靖拒绝回京,他让谨禄带回一封信,可信上只说允许为皇上做到的事一定会做到,如今赶往南方迎回被流放的汤若望、南怀仁等西洋人;另一件事则为桑树槐伉俪尚在收监未能释放;最后一事则是谨禄带回昏厥不醒的宝珠福晋。
当晚,坐在满桌子饭菜前,元婴一点胃口也没。
“你不会怪我带回宝珠吧?”谨禄为她加菜,“若是就地休她,宝珠籍归父家就要一辈子随她义父被拘禁,我回来会部署她回东北老家去。”
“怎么会怪你。”她虚弱地笑得,“我知道你是好人。”男子之间斗来斗去,女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俩也联手蒙骗宝珠许多几何次,为这个小女孩的未来着想,谨禄的部署很妥当。
“被你夸奖为好人,心情真是庞大啊。”他语意不明地饮下一杯酒。
“谨禄,你不是说事一了,我阿玛就会被皇上放出大牢?”她眨巴眨巴眼,可怜兮兮地瞅着他,“我什么时候才气见到他和二娘。”
“大牢不是家里的柴房,说出就出,说进就进。”谨禄淡淡道,“总要凭证规则举行事宜。”
“哦……”她又忍不住追问,“那不会良久吧。”
“不会。”他答得很快,心不在焉。
皇上已擢升豫郡王府为豫通亲王府,大贝勒世袭王位,府中贝勒、格格皆自提一等,元婴没有看到谨禄有半点笑意。
一定有什么事悬着……
“张嘴。”她把撕开的灌汤包放到他唇边。
谨禄张开嘴咬住包子的同时居心含住她玉葱般的指尖。
“啊,有肉吃你还咬我?”她嗔道。
“谁让汤包没有你秀色可餐?”他在她面颊边又亲了一口。
“你嘴巴上有油,弄花我的水粉啦……”
“这么爱美么?”他以拇指触碰手下的软嫩肌肤,“原来就很美了,天然去雕饰不是更好?”
“你……你是说不扑粉吗?”她可笑地发问。
“是啊,清水出芙蓉。”
“不成,那样不庄重。”
“谁说女人一定要盛饰艳抹才庄重。”他不苟同地哼。
“谨禄,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犹豫良久,元婴终于鼓足勇气要道出关于他在书画阁所画的尤物图对她而言意味什么。
“嗯?”
刚要说的话,还来不及离唇,外面的朱砂就敲开了门。
“格格,姑爷,欠好了,宝珠福晋上吊了……”
什么?
谨禄和元婴不约而同站起,两人一同奔向宝珠所在的那间屋子,当他们俩赶到时,大福晋已在那儿慰藉哭泣不止的宝珠。
“你们来了就好,幸亏我到这里看看她,否则可怎么办啊?”
“大嫂,这里交给我们。”谨禄送她回出门。
元婴抚着宝珠的肩柔声道:“别哭,别哭,你以后的日子还长啊……”
“我什么都没有了!”宝珠抓着她的手腕摇晃,“相公基础不喜欢我,你们都是使用我,我死了清洁!”
“死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啊。”她于心不忍道,“宝珠,你是你,不是任何人的累赘,蝼蚁尚且偷生,为什么要做傻事?你、你留下来住,跟我们在一起生活,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好欠好?”
“元婴——”谨禄低声唤她。
元婴没有转头,她明确,若允许留下宝珠,以后就是三小我私家的世界。
同样身为女人,所爱的亲人、男子都离自己而去的话,确实没有什么念生的动力,若尚有谨禄让她可盼,也许日子会许多几何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