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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饶命,仆从不敢说你在想姑爷了!”
“还敢说!”
丫头让她惯得无法无天,不能再迁就下去,元婴跟出去向外一丢,朱砂立马蹲下,转角进来的谨禄直觉一抓,把“凶器”抓了个正着!
“你们做什么?”
朱砂吓得一溜烟躲到主子身后,元婴气得无话可说,哪有这么前程的仆从!
“谨禄……”
“相公啊,你今天回来得好早!”不等元婴说完,有一小我私家以更快的速度踩着花盆底鞋小跑到谨禄跟前,热络地挽住他的手臂,“陪我回去继续下棋好欠好?昨天那盘棋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啦!”
他陪宝珠下棋……
他不愿给她画一张画……
适才对朱砂说的话现在对元婴发挥作用:是,嫁给他,那就真正地相信他。
“回屋去。”元婴淡淡地说。
朱砂见主子愁容不展,“哦”了声扶着她往回走。
“靴子不要吗?”悠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趣意,谨禄托着靴子绕到她前面,“不外你穿大了点,给我的?”
元婴脸色一赧,抓过靴子抱在怀里,“给我阿玛的,你的靴子我哪知多大。”
“姐姐怎么连相公穿多大的靴子都不晓得。”不甘冷落的宝珠赶忙靠到谨禄身上,“那怎么服侍他?”
“有你在,我也轻松许多。”说完,元婴就忏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酸了,太酸了,连她自个儿都唾弃这句话,别人听了更是笑话!
“禁绝对格格无礼。”谨禄没太大反映,却摸了摸宝珠靠在他肩上的头,像在哄一个稚气的小女孩,“跟她致歉。”
“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致歉?因为她是个格格我是人家义女?”
一连串天真又无辜的问话让元婴心如针扎。
谨禄勾起嘴角,“宝珠,你不是说事事都听我的,怎么还问这个问谁人?你在怀疑我对差池?“
名义上是说宝珠,元婴怎么听都在对她说的。
“没有啦,相公不生气哦,那我致歉就是。”宝珠夸大其词地朝元婴作揖,“姐姐,是我错了,你别在意。”
元婴眨了眨眼,眼神很空,没有任何反映。
“明日游湖。”谨禄撂下一句话,拉着宝珠脱离。
“姑爷……”叫不住谨禄,朱砂忧心忡忡地拉拉元婴,“格格你还好吧?”
“我没事。”她回过神,“天色暗了,咱们也进屋吧。”
“格格,你、你适才有没有听到姑爷说什么呀?”朱砂有点兴奋,“是游湖,姑爷第一次邀你到外面去呢。”
不是邀她,而是她和宝珠,元婴苦笑道:“值得这么欢喜吗?”
“虽然值得啦,快点,格格,我给你照料一下明日穿什么袍子悦目。”朱砂挽起袖子信誓旦旦道,“一定让格格美得姑爷移不开视线,啊,差池,咱们家格格本就美,穿什么都比其他人悦目……”
聒噪的小麻雀。
元婴拿她没措施,摸着怀里的靴子,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第十六章嫉妒
那艘游船名唤“秦淮舫”。
顾名思义,仿的是六朝古都金陵之风,除了西崽在上面伺候着,尚有请来的戏班子,专司沏茶手艺的名手。各色的小点心隔一两个时辰就会送上来。元婴不喜欢听戏,也不喜欢坐船,为了克制时不时泛起的呕意,她动也不敢动,况且,旁边坐的是搂搂抱抱肆无忌惮的谨禄与宝珠,简直如坐针毡。
给朱砂使了个眼色,掩护她悄然离座,元婴一小我私家来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