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升级为六等丫鬟（1/2）

不外虽然作为冬初雪，她对陆之远已经无话可说无情可续。可是，作为月朔，她尚有一件事需要陆之远的资助。

“是。”

书墨见月朔允许了，立马乐开了花，带着月朔一路往东阁里去。再度走进东阁，不再是以大少***身份，而是以一个末等丫鬟的身份，月朔恪守天职一路上都十分温顺敬重。

“大少爷，大少***衣裳我都给你找回来了，你快看看。”站在屋子的门口，书墨扬声对内里的人道。

屋门“吱呀”一声打开，披散着长发的陆之远就泛起在了月朔的眼前。

这是月朔从未见过的陆之远，长发枯杂披散在身后，清俊英朗的脸庞憔悴苍白，陆之远穿着素白的衣裳站在门口，视线却直直地锁定了月朔手中拖着的红木托盘上的衣裳。

伸手接过那些叠放整齐的衣裳，陆之远正要转身回房，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大少爷，仆众想替大少奶奶办一场体面的丧事。”

月朔“扑通”一声朝陆之远跪下，声音却绝不畏缩，她仰头注视着身形顿住的陆之远，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又一字一顿隧道：“大少爷，仆众想替大少奶奶办一场体面的丧事。”

一旁的书墨一直朝着月朔挤眉弄眼，可是月朔却全当做看不到。她从书墨刚刚的话里听出来了，给冬初雪办丧事是个烫手山芋，陆府里圆滑世故的人都不愿意沾上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然而冬初雪的丧事不能这么一天天拖下去，棺木已经在默园里停了好些天，如果还没有站出来主持丧事，那么医生人一定会以天气为捏词将冬初雪草草发丧，然后将萧可人风风物光地娶进门来。

这种事情，她决不允许发生。

“你，一个末等的浣衣丫鬟？要替初雪办一场体面的丧事？”陆之远以为可笑，可是他的唇角抬了抬又极重地垮了下去，“初雪是陆府大少奶奶，是我陆之远的妻子，让你一个七等丫鬟治理丧事，传出去岂不是叫人讥笑？”

似乎是早已推测陆之远会这么说，月朔不卑不亢地答道：“仆众也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基础不配给大少奶奶办丧事，可是如今大少爷和医生人僵持不下，如果继续这么坚持下去，一来大少奶奶泉下难安，二来夏日炎炎实在不宜继续延误，三来仆众斗胆以为大少爷也想早日让大少奶奶入土为安吧？而且仆众也有万全的思量，丧事就以大少爷的名义操办，仆众可以协助大少爷。否则的话，如今整个陆府，基础没有人愿意冒犯医生人，所以仆众才斗胆提出这个请求。”

冷哼了一声，陆之远问：“为什么整个陆府都不敢，只有你敢冒着冒犯我娘的风险来做这件事？”

不知是不是自己太相识陆之远，月朔只以为他的一切反映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大少爷恐怕不知道，大少奶奶当年刚嫁进陆府的时候常到南北两院里探望我们这些做仆众的，其时仆众恰好重病在床，正是大少奶奶给仆众请了京城里有名的医生看诊，还给了仆众一些银两，仆众这才荣幸活了下来。我娘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仆众愿意冒犯医生人去为大少奶奶办一场体面的丧事。”

陆之远听月朔解释完，片晌没有说话，最后长长地吐了一口吻，对月朔道：“你起来吧，随我进来。”

书墨目瞪口呆地看着月朔随着陆之远进了屋子，想着这丫鬟约莫是大少奶奶失事之后唯一一个敢在大少爷眼前不停地戳少爷心尖子的人了。

随着陆之远进了屋子，月朔的心又震动了一下。

往常雅致温馨的屋子现在只能用冷肃萧索来形容，显着部署没有改变，只是少了一小我私家而已，可是月朔却感受到了这内里的酷寒。药香充斥着月朔的鼻子，她一偏头看到身旁的桌上摆着一碗已经徐徐变凉的汤药。

“大少爷，你的药……”她提醒陆之远。

陆之远转头扫了一眼那药碗，然后越过月朔笔直地走向床榻边的大箱子，将手里的衣裳整整齐齐地摆放了进去，口中轻轻念着：“这些都是初雪十分喜欢的衣裳，如果不放好，她肯定要恼我的。”

月朔听着眼睛发酸，陆之远的声音很轻很轻，险些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她照旧听到了。刹那间，月朔有种激动，她想冲过来抱住陆之远，就像她以前经常做的那样，将面颊贴着他挺直的脊背，然后告诉他她还在世。

“大少爷，你叫我进来是……”在心里嘱咐自己别妙想天开，月朔急遽转移了话题。

陆之远将衣裳放好，走到了月朔眼前坐下，严肃地对她说：“你要替初雪办丧事也可以，不外府里不会拿太多的钱出来的。”

“没关系，只要有一万两，我保证办一场体体面面的丧事。”月朔自信隧道，她是陆府的大少奶奶，以前没有少企图这些局势上的事情，对各项破费十分熟悉，一万两虽然稍微少了些，可是她只要企图恰当也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