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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想了许多,或许你是对的,当两小我私家在一起,只靠恋爱来维系是不够的。”从她的脸上收回依恋的眼光,他长叹一口吻,其中参杂着无奈与痛苦,“如果我们永远都无法填平相互之间的鸿沟,也许再继续下去,也只会为相互带来无尽的痛苦。”
“所以……我们真的竣事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吗?”想起她与苏世齐相拥的那一幕,纪展勋平庸的口吻中带着一丝怨怒,暗讽道:“对你而言,我不外是你用来消遣、解闷玩具,就算没有了我,对你来说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你就甩了我?”
“你又何须如此自贬身价?”他的笑容里有着一丝冷漠、悲悼和苦涩,“横竖你的心从来也没有停留在我身上过,不是吗?”
他这般戏谑般的语气,让朱心语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
眼前的这个男子,他不再喜欢她了,那些他曾经允许过她的话,现在也全都不算数了,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这句话反覆地敲在她心头上,敲得她眼前发昏,四肢冰凉。她不明确,原本还对她充满情意的他,为何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对她心冷至此,判若两人?
满满的虚空、痛楚、茫然在她心中激荡着,但也在下一瞬间酿成了生气、怨慰与自责。
早该知道幸福只存在她的想像中,她怎么会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在他身上找到真爱、找到幸福?
她基础不应爱上纪展勋的,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好吧。”爽快地接过他手中的钥匙,朱心语点颔首,视线投向别处,借以掩饰眼里痛苦的神情。“如果你坚持如此,我也不阻挡。”
就这么散了吧!他们的个性都太强了,谁也不愿轻易妥协,两人如果真的在一起,一定会使双方都受到伤害。
可是,现在她的心情为何会如此降低?在她胸中乱成一团的感受,又是什么呢?
只惋惜,现在她已无力再一一追究了……
压抑着心田极端的悲悼,朱心语让泪水郁藏在心底,感受满身极为疲倦,她知道自己必须马上脱离这里,否则她一定会随时在他的眼前瓦解。
当她不带一丝迟疑的脚步转身脱离时,纪展勋心中忽感一阵帐然,而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卸下了一再武装的预防,无助地一手掩着脸,倒在椅子上。
现在,窗外开始下雨,而他似乎被世界阻挡在这扇窗子里,让他只能感受到自己极重的心跳,以及那不停在他胸中伸张的痛楚……
尾声
幽暗的ktv中,不停传来一阵阵极富杀伤力的歌声,其声忽而一声高,忽而一声低,如泣如诉,充满了浓浓的哀怨。
“山盟海誓,咱两人有咒诅,为怎样你偏偏来变卦?我想来晓,你那会这虚华,诱骗了我,刺激着我……石头会烂,请你爱相信我,最后的效果照旧无较诅,疑心下惊酒厚,狠狠一嘴饮乎干,上好醉死勿搁活……”
蓦然听见最后一句歌词还被唱到严重走音,终于有人听不下去,忍不住诉苦了起来。
“天啊,这家ktv的隔音效果未免也太差了吧?再说现在尚有人唱这么“复古”的歌喔?”
“唱老歌是无所谓,但总是像唱片跳针似的不停唱着这首歌,真是让人受不了。
这时,隔邻的包厢又传来了破锣嗓子般的歌声。
“啊……我无醉我无醉无醉,请你难免同情我,酒若入喉,痛入心肝!伤心的伤心的我,心情无人会知影,只有烧酒相识我……”
听到这里,在座的其中某小我私家听出了一丝眉目,颇为玩味的说:“咦,你们仔细听,这声音听起来挺像咱们公司里的女教官。”
“你是指业务部那位大婶级的‘剩女’?”谁人终年乏人问津,严重滞销,永远嫁不掉的女人?
“听起来真的挺像的耶!”一个居心将耳朵贴在墙上的家伙,一脸讪笑的道:“尤其是鬼吼鬼叫那一段,跟女教官乎日在办公室里发威时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哩!”搞欠好真的是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