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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饭。”方柳时面无心情的撂了句。
“啊?!”她惊惶的睁大眼。
他冷冷的看了难堪凝滞的母亲一眼,尔后静默不语的用着餐,那切着牛排的刀子极端用力,似乎那块牛肉跟他有仇似的。
那活该的女人!
她居然说不会嫁给他!
那他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情感又算什么?
望着放在她身旁的粉红玫瑰花,他俊眸微眯,继续切着盘中早已细碎的牛肉。
“我想,你应该要追出去,别再荼毒那块牛排了。”方淮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快去快去,快把我的媳妇儿追回来。”江宁芬忍不住敦促着。
看着怙恃一脸指责的容貌,他不悦地站起身,敏捷般的冲出餐厅,那女人明确是居心不让他好过!
***
他没追来,他居然没追来!
罗盼彤一口怨气无处宣泄,用力踹了路旁的行道树一脚,只见路人一脸惊疑的看着她,她深吸了口吻,试图缓和自己心田的激荡。
他三十岁前要完婚,然后只字未提,若不是他母亲露了馅,他还要瞒她多久?先前对她细心呵护,明确是游戏人间吧?
他说要她当他的情人,情人和妻子是差异的,她怎么会笨到没发现这个语病?还志自得满的认为自己找到了情感的归属,幸福以后降临在她身上;没想到她不是中了大奖,是倒了八辈子楣。
活该的浑帐男子,诱骗她一次又一次,这次爽性连解释都不解释,直接放她自生自灭就是了?
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栽在男子手里,这简直是个奇耻大辱!这事若是让她的姊妹淘们知道,岂不是会害她无地自容,再没脸见人了?
还好她家人不知道她有个台甫鼎鼎的男朋侪,否则若让他们知道她被甩,肯定会讥笑她的愚蠢,她那些没良心的家人可是一个比一个还狠。
“贱男子,臭男子,敢玩弄女人我的情感,下地狱去吧!”她忍不住低吼着。
“哪个男子这么坏,要让你这样诅咒?”降低的男音自她身后传来。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都一样啦!”她头也不回的说。
“没有吧!至少我就没有玩弄别人的情感。”森冷的语调令她行动一顿,徐徐的转过身子。
只见方柳时面无心情的斜睨着她,原本穿着整齐的衬衫此时胸前微敞,展露出他结实的胸膛,她冷哼了声,迈开法式往前走。
不是要放她自生自灭吗?还追出来做什么?横竖他的条件那么好,随便找一个王谢闺秀当妻子就好了,何须屈就于她?她可没那么大的体面。
她视若无睹的举止令他为之气结,他跟在她身后,几个法式便遇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她踉跄了下。
“铺开我!”罗盼彤恼恨的甩着他的手。
“除非你告诉我你在生哪门子气。”他不愠不火的说。
“我没有生气。”他才不值得她大动怒气。
“没有吗?否则你为何掉头就走?”他扬眉。
笨蛋都该知道她在气哪桩,而这个呆子居然还一脸正经的问她为什么生气,这岂不是在反指她无理取闹?
“方总司理,你的身分是如此尊贵,我一介平民黎民,压根匹配不上你。既然你必须赶在三十岁前完完婚姻大事,我再死缠着你也不是措施,所以我有自知之明直接退出,不让你为难,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后会无期。”她仰头瞪着他。
她讥笑的语调令他眉头紧蹙,这女人是反映太猛烈照旧怎样?他几时嫌弃她来着?瞧她看他的眼神,活像他是个始乱终弃的亏心汉,天地良心,他对她可是用心良苦,还被她这样看待?!
“罗盼彤,你是在发哪门子疯?”他阴狠的紧握着她的手腕。
被他的力道弄疼了手,她皱着眉,骨子里的傲气却容不得她喊疼,他以为板着一张臭脸就能吓到她吗?明确是异想天开。
“我很正常;倒是你,似乎有点歇斯底里了。”罗盼彤凉凉的启齿。
“我歇斯底里?”他欺近她的脸,俊容罩满寒霜。
原本硬撑的节气此时也烟消云散,她认可他的心情很骇人,如果现在有人持刀掠夺,肯定也会被他吓跑;只是这事显着是他差池,他怎么敢板着脸对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