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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肩颈处一阵刺痛传来,回首阻止时,已来不及了,液体注进她血管,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袭上她身。
“你、混帐!”手肘一震,震掉那施针的人,而险些空了的针筒也应声掉落。
她握紧拳头,怒瞪着,视线很快变得模糊不清。
“滚……滚开……”药效发作极快,没几秒就已手脚软麻,她截走了一把枪,向四周挥指着,壮汉如她所愿退出一条路,因为他们知道她撑下了多久。
越走越沉,越定越无力,她喘着气,奋力想保持清醒,气力却逐渐消失。最后,她险些是用爬已往的,哆嗦的纤手贴向玻璃墙。
“轩……轩……”虚弱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地望着手术台上的他,医生开始忙碌了起来,她的气力却不停流失,甚至连跪的气力都没有,但她照旧死命的撑住。
“求求你们……放过他……”头越来越昏,倒地之前,内里透出耀眼的白光,她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光逐渐转成了漆黑。
她忏悔,很是忏悔,如果其时她启齿说出真话,说那些工具都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是他的爱,他的心;如果那时没潜进地窖,这些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他也不必受到如此残忍的看待……
“轩……不要原谅我……永远不要……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陷入昏厥前,她喃喃的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那唇形道尽了她的痛恨。
对不起……轩……
一种单频率的嗡声,虽然细微纪律不至于扰人,但听在他耳里却是难以忍受的噪音,如尖锐的针不停刺穿耳膜,那种感受在熟悉也不外,那是……让他既痛恨又恐惧的仪器声
眼皮迅速瞠开,一双闪着褐焰的眼瞳,严厉地扫向四周……
发出单频的秘密仪器、清洁单一的苍白墙面、浓重刺鼻的消毒水味和他身下躺着的诊疗台,视线所触全是那酷寒无情的……
磊子轩只觉脑中有个空无的工具突然炸开,爆裂是那样的私密,感受是那样的熟悉,泛起的痛,看不见而且说不出,就算明确也于事无补。这种阴险的痛,在体内匍匐前进,无恶不做,像躲在暗处监视的恶魔,总出其不意给他致命的痛击。
“啊……”双手抱着头,五官纠拧着,猛烈的痛让十指险些快陷进了脑门,九岁那年,他无意间听到那让人震惊的邪恶秘密后,这种无人体会的椎心之痛,总在静寂的夜里放肆发作,放肆的例行了二十几个年头。
那天晚上,不!自从那女人脱离以后,他就整日以酒为伍,酒窖里的烈酒险些已所剩无几,却仍浇熄不了胸口狂烧的闷火。终于捱到了二十一号当夜,满身酒气却心未醉的他,正等那冷血的女人来夺取她所要的工具,甚至会危急到他性命的工具——“邪恶之钥”。
却在前一刻,被匿伏多年计画已久的道森那伙人给捷足先登,一剂麻药注射,之后的事他就再也不清楚了……
“醒来啦。”推门进来的是穿着白袍的蓝尔,“怎么不多睡点呢?一连几天下来,以酒维生、以泪洗面,那在强壮的身躯已被你整得残缺不堪。”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被……这里又是哪?”他清楚这间独立的研究室他没来过,而且挚友那说话语气和行为举止,似乎有些差池劲,“你不是蓝尔。”
他阴沉的说。
“要否则你说,我是谁呢?”站定他眼前,白袍男子双手环胸,贼贼的笑着反问。
“铎洛·查尔斯。”胸前那只项链泄漏了对方的身分。阴鸷地瞪那狡诈的男子,心衍生一股不安的感受。“你适才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啊,我就只是想先看一看嘛,而且,你之前不也是允许了,要把‘邪恶之钥’给我吗?”撕下人皮面具,一张奸狡的俊美面目尽现。
“我是说了,但我要给的是她。”眼睛充满血丝,他扬声怒喝。谁都禁绝碰他的头,除了那女人之外……
“有差吗?你送给了我妹妹,横竖到最后照旧会交到我手上的呀,因为这是我派给她的任务,也是她对我往生怙恃报的最后一个膏泽。”
闻言,磊子轩暗下神色,抿紧的双唇则隐约蕴含着怒意。活该的!那女人就不愿亲口告诉他实情,在他误会她的时候向他辩解一切,她为什么要独自遭受呢
第10章(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