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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徐徐启齿。
“我再问你一次,这真的有比我重要吗?”他声音很沙哑,像久寂的夜里,拉出低鸣悲凄的大提琴声。
她没回覆,也没启齿说话,只睁着失焦的眼睛,细细的呼吸着。
“好,就拿我生命来换。”哼了声,释怀的笑说。总之,他已经黔驴技穷了……
铺开她,他毅然转身走了出去,在步出门前,又道:“二十一号,午夜,我会把你要的‘邪恶之钥’放在这里。”
他清静的说,那寥寥的数宇,却如利刃般狠狠刮过她心头,直见那颓丧的背影远去,恐慌越降越深,她全身不住的哆嗦。
他走了!真的要失去他了……脸色霎时刷地雪白,现在的她实在早巳懦弱不堪,纵然她的态度依旧强硬,她的心也一定在哆嗦。
但可能是掩饰的太好,让看尽这一切的局外人很是不耻她的行为。
第9章(2)
“既然你要的工具已经得手,请你马上脱离。”老管家严厉的说着,那老迈的身躯压抑恼怒的哆嗦着。
她直挺挺拖着脚步,在怨愤的注视下,走了出去,那一刻她险些想用跑的,但已全身无力,如行尸走肉的走着,走了不知多久,才终于脱离这片伤心地。
很好,你做的很好,自由,不是你一心一意追求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笑不出来,泪水更灼伤了眼睛,蒙蔽了她的视线,不行,不能哭,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就无须惆怅。
不行以伤心,更不能忏悔,因为她知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她走着,以为脚步好沉,手中的盒子好重,她胸口也似乎被铅块压住了,痛得喘不外气来……
不行!不能哭,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就会已往的。
实在,早不想要了,尤其是在看到他那受伤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是错的,是错的……
月光渐暗,最后消失在那孱弱身影。
霪雨纷飞,九月的法国,是个多雨季节。
雨下,被浸湿石道上,一抹纤细身影,虚弱的走着,人影交织,擦肩而过,只管全身淋湿了,也不会有人投以异样眼光,因为法国人是个多情浪漫的民族。
恬可可在陌头游荡,任绵绵细雨落在她身上,她走着,漫无目的走着,从白昼到黄昏夕阳,她不知道那里是止境,也不知道该在那里停泊,她迷路了,慌得是她没地方可去。
不!差池,她就快自由了,可以无羁绊的想去哪就去哪,没有束缚的享受人生,心无牵挂,只要过了今天晚上……
但,问她有勇气去赴约吗
她摇头。
能坦然的从他手里,拿走“邪恶之钥”吗
她也摇头。
舍得吗?心岂非不会痛吗
她掩面痛哭失声,既伤心又尴尬,她哭了良久良久,脸上的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是雨水照旧泪水,她分不清。
今晚,不知道该怎么去面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临他,更可笑的是,纵然知道这对他来说,一定会造成二度伤害,她却照旧无法放弃。
因为事情到这田地,已经无法挽回了。
自私,冷血,无情,你是个恶魔……这是他对她的怨恨,只不是从他口中讲出,而是那些昔日共事过的同伴,庄园里的那群好人。
闭了闭眼,整小我私家似乎失去重心般的摇晃了几下,不能倒,不能……再度睁开眼睛,却发现玄色阴影罩在她头顶上方,不知为何,直觉反映是……
但泪水占去了她视线,一时间看不清楚,她再次闭起眼睛,深伯那只是闪而过的幻觉,赶忙叫住他,“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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