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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虚无。」在椅子上坐下之后，他才望向门口。

虚无踏了进来。「绝命老大，你这儿的改变不小呢，少了好些工具。」没门、没桌，连庭院那棵大树都没了，只剩些许的残骸，幸好尚有板凳可以坐。

「虚无，你专程跑来，是企图看我缺了什么，要帮我添购吗？」

「嗄？没这回事。」荒谷的人谁不知道他的银子向来是有进无出的，而除了韩灭和杜千天偶然能免费驱使他做些小事－－大事一定要收费－－之外，其它人一定明算帐。

「那你很是很是重要的事是什么？」

「绝命嫂子失踪了啦！」虚无连忙道：「谁人堇儿女人急得要命，跑来找我，说绝命嫂子可能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堇儿女人为什么会这么说？」韩灭以为事有蹊跷。

糟了！梅莞曦心里喊槽。

「堇儿女人说，今儿个他们告诉她……」

「虚无，我在这里。」梅莞曦掀开纱帐，打断了他的话。

「咦？绝命嫂子！」虚无吓了一跳，「原来你跑来找绝命老大兴师问罪啊，我就说嘛，妳怎么可能会做什么傻事，堇儿女人瞎费心一场了。」

「兴师问罪？」韩灭眼微瞇，疑惑的审视着她。

「哈哈，就是……」

虚无可笑地企图说清楚，梅莞曦连忙打断他。

「虚无，你来得正好，我就跟你一块儿回去，明天一早他们就要脱离，我好送送他们。」

「哦？」虚无望望她，又望望韩灭，「绝命老大，你们好象怪怪的耶，感受好象……兴师问罪的人换了？」

「虚无，什么兴师问罪？说清楚。」

「咦，绝命老大还不知道啊？就是……」

「虚无！」梅莞曦大叫。

「哦？咳咳……」他吓了一跳，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是，绝命嫂子有何付托？」

「我们先回去，在这边待太久欠好。」她推着虚无就企图脱离。

「咦，可是绝命老大……」他有点不知所措。

韩灭一把将她扯到身边，用手臂将她锁住。

「灭，铺开我，我要回去了。」梅莞曦挣扎。

「虚无，你可以走了，我和你嫂子……」他低头望向她。「有话要谈。」

第10章(1)

这太没原理了！

认真说起来，该兴师问罪的人是她，她原原来这里找他，简直也是来兴师问罪的，没原理像现在这样，做错事的人好象是她似的。

「虚无的话是什么意思？」

梅芜曦瞪他一眼，走回床上躺下，拉起棉被蒙头盖上，不理他。

「曦儿！」韩灭拉下棉被。

「虚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应该问他，怎么反倒来问我，我既不是虚无的什么人，更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曦儿，妳若不知道，又何须一直打断他的话。」

她转身背对着他，不语。

做错事的人是他，不是她！

「妳……知道了？」他推测，想到她之前所说的话，也许基础没有什么药堂的医生、伙计，那是试探。

梅莞曦猛地坐起身，瞪着他。「知道什么？」

「知道……知道……」望着她的眼神，他突然说不出口，可是他已经肯定，她知道了，而她的眼神告诉他，她很是不体谅。

「知道你给我的药，不是什么调整体质、增补体力的药，而是为了不让我怀有你的孩子；照旧知道你只是把我当泄欲的工具，而要为你生儿育女，我基础不够格？」

他迟疑了会，才启齿问：「所以这几天，妳都没有喝药？」

「韩灭，你只担忧这件事吗？你对我说的话，没有任何反驳吗？」

「我无话可说。」他痛苦的闭闭眼。

「无话可说……」梅莞曦惆怅的低喃，并不是真的相信，而是她因此知道，他心田的痛苦，比她所想象的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