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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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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明语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叶非的背影范寻思。挺好的男子啊,那女人怎么想的,为什么看上个乔明峰谁人缺德玩意儿呢?眼睛长裤裆里了么?

两人很快回到刑侦支队,把昏厥不醒的郭鑫丢进了小黑屋。叶非派人去视察郭鑫,老刘那里对当晚加入人员的询问也已经有了效果。

有点令叶非意外,嫌疑最大的竟然是方友宝。

叶非来到审讯室,方友宝一望见叶非,差点哭出来,他猛地站起来,要冲上来,被警员拦住,方友宝大叫道:“警员哥哥!他们说我杀了我表姐!我是冤枉的,我怎么会杀我表姐呢?哥,你快救救我!”

叶非示意警员铺开方友宝,方友宝连忙扑向叶非,抓住他的双臂,哆嗦着说,“哥!我表姐被人害死了!我还没来得及惆怅,他们就说我杀了她,怎么办?!哥!我该怎么办,我真没杀她啊,你信我吧!”

叶非进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方友宝这么激动。他扫了一眼其他同事,尚有柏明语,他们都用怪异的心情看着自己。

叶非其时有种说不出的尴尬,连忙把方友宝的胳膊退了下来,跟他拉开一些距离。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慰藉道:“小方,别急,你先坐下,我相识下情况再说,警员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方友宝死命的抓住叶非的衣袖,说什么也不愿放手。他身子有些发抖,原本的一双大眼现在看着更显突出,看样子吓得不轻。

叶非看了一眼老刘,老刘连忙撇清,“我可没吓唬他……”

“非哥,你们认识的?”柏明语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尤其方友宝对叶非的态度,让他有点不舒服。

“呃,算是……认识。”叶非特怕柏明语看出点什么,紧接着说,“小语,你先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会,审讯室可不是你能呆的地儿,我忙完立马已往找你。小李,你领他已往,顺便给他弄点吃的,忙了一上午了,还没吃工具呢。”

“我不想去你办公室,我也不饿,我要在这旁听!”柏明语没有任何请求的意思,口吻很是肯定坚决。

叶非马上以为眼前的人酿成了俩脑壳,他摸了一下眉心,以缓解不适。然后压低声音说,“别闹,先出去,待会已往找你。”

柏明语皱着眉头,眼神锐利耀眼,看上去很不兴奋。叶非是履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却仍是因为对方的心情吓出了一身汗。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没眼力见了?他拍了拍柏明语的上臂,小声说,“听话,别让我为难。”

柏明语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妥,张了张嘴,却没再继续说什么,转身脱离了审讯室。

叶非掏出钱塞给小李,“去饭馆要两盘佳肴,一荤一素,两份米饭,送到我办公室。剩下的钱都归你了。”

“哎!好叻!”小李乐呵呵的把钱揣兜里。今天叶队的气场跟平时完全差异,小李有点好奇。这俩小伙跟他什么关系?怎么紧张成这样啊?

不外这样的叶非比平时严肃认真的样子看着亲和多了。

小李走后叶非松口吻,他把其余的人都清了出去,只留下老刘。实在他是企图跟方友宝单独聊聊,但在方友宝有重大嫌疑,自己又认识他的情况下,单独审问是不切合规则的。所以叶非只能退而求其次,留下相对清静的老刘,老刘年岁大了,嘴也老实,跟自己关系也算不错,就算看出什么来,应该也不会乱说。

叶非给方友宝倒了杯热水,说些此外转移他的注意力,等方友宝情绪稳定后,叶非才开始发问,口吻只管温和。

“你表姐一家是今天破晓一点左右遇害的,凭证我们的视察效果,当晚你是最后一个脱离的,对吗?”

方友宝惆怅的点颔首,“我是最后一个走的,可我真没杀他们啊,我姨和姨父平时待我很好,我表姐还刚帮我找了个事情,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可我们的侦查员视察发现,当晚你开车脱离小区的时候是1点13分左右,但五分钟后,你又开车折返回小区,能解释一下原因吗?”

方友宝激动起来,“我为什么要返回来啊?基础就没这事!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说着方友宝又抽噎起来。

叶非无奈,“你别哭,哭能解决问题吗?我现在就是想帮你洗脱嫌疑,你配合一下好吗?”

方友宝憋住哭声,哽咽着点颔首。

“监控录像上确实是显示同一辆车,连车牌号都一样。你再仔细回忆一下。”

方友宝狂摇头,“真没有,我为什么要返回来啊?”

“那有人可以证明吗?”

方友宝抿嘴想了想,然后无力的摇头,“其时正在路上,就我一小我私家。”

叶非对方友宝并不十分相识,但据他的感受,方友宝不像是撒谎,可那车又怎么解释?

“车是你的吗?”叶非问。他记得方友宝就是个饭馆服务生,基础就没有经济能力买车。

“是我姐夫的,前几天帮我表姐去拿婚纱,他借我的,厥后为了利便我资助张罗,就一直让我开着。”

“郭鑫吗?”

“嗯。”

老刘看了看叶非,郭鑫醒过来怕是还要等会,叶非那掌劈得一点也没手软,预计再狠点脖子就断了。希奇,郭鑫到底是做了什么把叶非惹成这样?叶非可是出了名的好性情,事情中也一向不滥用暴力的,岂非郭鑫袭警?要真是袭警的话,预计得在局子里蹲上一阵子了。

审问方友宝较量顺利,没发生什么不行控制的情况,老刘应该也没看出他们之间的问题。在没有清除方友宝嫌疑之前,还不能让他脱离,所以叶非让他去谈话间呆会,期待视察效果。

由于方友宝提供的开车蹊径上并没有摄像头,无法得知他是否直接开车回家,他本人也无法提供证人证明自己没有折返回表姐所在的小区。

小区门口的监控录像显示同一辆车在同一时段开出又开进,铁证如山,对方友宝十分倒霉。

这就希奇了,到底是方友宝撒谎,照旧尚有蹊跷?

难不成小区的监控录像还能作假?

叶非思考着来到办公室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第029章 情感加料

叶非的办公室跟许多机关单元里的设置差不多,很有种老掉渣的感受。一张办公桌,一个大书架,一个长条沙发,一张茶几。墙上挂了一排奖状,尚有一幅俗不行耐的山水画。

柏明语一屁股坐在叶非的专座上,瘦长的手指随意翻动桌上的资料,百无聊赖的看了几眼。然后仰躺在椅子背上,两条腿搭在办公桌上,震得青花瓷的水杯呯的一声响。

一股淡淡的香气飘进柏明语的鼻腔,这味道有些熟悉,他转头寻找那味道,视线停留在椅子背上那件白色的衬衣上。

柏明语盯着衣服看了一会,不禁拾起它放到鼻尖闻了闻,那变得浓郁的味道让他眉毛跳动了一下。希奇,第一次闻以为反感,第二次闻以为委曲,第三次以为无奈,第四次以为习惯,怎么今天闻起来会以为特别香?

岂非每次都喷差异的香水吗?那这男子也太能臭美了吧?

柏明语坐起身,认真仔细的嗅了好一会,直到脑壳有点晕,才放下衬衫。

应该是同一种香水。确认了自己的鼻子没问题,柏明语连忙对香味失去了兴趣。

他放下衬衫,打开叶非的抽屉乱翻一通,虽然没有发现什么有意思的工具,但他照旧对叶非更相识了几分。

叶非有强迫症,尚有洁癖。

他转了下眼睛,打开叶非的电脑,居然没有密码。

柏明语略显失望的点击着桌面上的图标,没密码说明没秘密,没秘密就是没兴趣。

这个男子真是乏善可陈,白长了一副招摇的外表。

电脑里连个游戏都没有,他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柏明语很无语。

看了眼时间,知道还要等良久,柏明语只幸亏网上下了个祖玛打发时间。

叶非推门进来的时候,柏明语已经把祖玛通关好频频了,期间还睡了一觉。

叶非抬头看到柏明语正坐在他的座位上玩电脑,小伙子个子高,骨架大,再加上气质内敛沉稳,往那一坐,还挺像那么回事。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刑警队的队长呢。叶非只要一看到柏明语,嘴角就不受控制的上挑,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走已往,站在办公桌前,笑道:“陈诉柏队长,嫌犯已经审问完毕,案子有许多疑点,还需要进一法式查。”

听了叶非的话,柏明语的视线从电脑上拉开,扫了他一眼,“好,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叶非愣了愣,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出去?”

“是啊,你去视察一下郭鑫的社会关系,记得去心理医生那里要一份心理治疗档案。”

“已经派人去视察了。”

“那就去查查谁人方友宝吧,我以为他很可疑。”

“谁人……也去查了。”

柏明语皱眉想了想,“把当晚加入的人员资料拿给我看一下。”

叶非还真的配合柏明语,转身脱离办公室,很快拿了一份齐全的案卷资料递给他,温和的说,“吃完饭再看吧,别饿着肚子事情啊,柏大队长。”

柏明语站起身走到叶非身边,扬了扬下巴,“好吧,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儿上,今天就让你跟我一起用餐吧。”

“多谢柏队长!”叶非配合到底。

俩人对望了几秒,忍不住笑了笑。

叶非拍了下柏明语的上臂,轻声说,“赶忙用饭吧,都凉了。”

柏明语点了颔首。

两人一起走到茶几前坐下,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非哥跟谁人方友宝什么关系?”吃了几口,柏明语突然发问。

叶非差点呛到,低声咳嗽了几声。柏明语盯着他那张因呛咳而泛红的脸,审视他心情的细微变化。

“没什么关系,经常去一个酒吧,他是那的服务生。”

“哦,就这么简朴?”

“呃……嗯。”

“您不会徇私吧?”

“呵呵,你小子,说什么呢?”

“没什么,无聊,随便问问。”柏明语说完就低头用饭,不说话了。

岂非柏明语看出自己有偏差了?不能吧,他以为自己没露出破绽啊。叶非忙往他碗里夹了菜,用胳膊肘顶顶他,“小语,你今天怎么了?阴阳怪气的,谁惹你了?”

“没啊,怎么这么问?”柏明语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叶非并没因为他这句话放松,微笑道:“没有就好。”

“对了,一直没听你提过付夏炎的案子,破了?”柏明语转移话题。

叶非现在一听到付夏炎的名字心就感受针扎一样的疼。这案子,是他的心病。

叶非神色连忙暗了下来,摇摇头,“没,一颔首绪都没有。”

“不能吧?之前不是说有希望了吗?”柏明语停下用饭的行动,看着他问。

柏明语年岁还小,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确机关里这些七零八落的事,但他既然问起,叶非照旧把破案受阻的问题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柏明语究竟不是一般男生,自动筛选自己感兴趣的部门,“希奇……大活人能人间蒸发?”

“谁说不是呢,全国规模内排查都没有发现付夏炎的踪迹,宋局那里已经扛不住上边的压力了。”

柏明语眼睛睁大,眼珠转的飞快,“找不到踪迹……”

对方的心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叶非忙问:“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柏明语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叶非有些失望,隐隐的叹了口吻。筷子在盘子边儿上扒拉了两下,把青菜剩下,挑肉块吃。

柏明语被叶非的行动打扰了思路。他皱了皱眉头,把叶非挑剩下的菜又给他夹回碗里,冷冷的说,“非哥,我发现你的生活质量不是一般的差,你似乎就‘面庞’漂亮,骨子里杂乱得没法看。”

叶非嘴里的肉差点喷出来,“面庞?”有用这个词形容男子的吗?!

“一个比喻而已,泛指外表。意思是你只有外貌看上去井然有序,背地里却是个完全不懂生活的人。”

被一个小自己一轮的男生教育生活方式,叶非有点窘,“怎么突然从案子扯到我身上来了?”

“有点看不惯,忍不住说出来了。”柏明语把所有的青菜都捡到叶非的碗里,“以后别吃肉了,我现在都吃素了,你也吃素吧。”

“啊?”叶非跟他家馒头一样,在世就是为了一口肉啊!不吃肉还在世干吗?“为什么吃素?肉欠好吃?”

“吃肉不康健。外洋许多明星都不吃肉,改吃素了,只有中国人把肉当好工具。你知道michael jackson吗?他就吃素,身材可好了。”

“啊,知道,谁人全身漂白的?”叶非精神一震,柏明语在跟他谈论男子的身材?这是不是体现……

“屁啊漂白!这世上哪有全身漂白的技术?要真有,那些大明星也用不着挖空心思让自己变白了。我们这些黄种人想变白都比登天还难,更别说他一个黑人了。他是得了白癜风变白的。”

“真的假的?能白得那么彻底?”叶非惊讶,这他还真不知道。

“是真的,世界上有不少这种案例,抽闲我上网找给你看。”

“好,不外真这么神奇?”

“很痛苦的,神奇个屁。”

叶非皱眉“啧”了一声,“你小子跟哥说话能不能别屁啊屁的,没礼貌。”

“你哪有哥的样?一点也不以身作则,恶习那么多,吸烟喝酒熬夜只吃肉,还爱逛夜店,你一点也不值得我尊重。”

哎?我靠!我有那么差吗?叶非扪心自问。

柏明语今天很反常,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变样,让叶非丈二僧人摸不着头脑。

对方的话,他没法反驳,因为柏明语说的还真***属实。只是那逛夜店……实在他压根没去过频频,适才是因为柏明语问起方友宝的事情,他才撒谎说自己常去,恐怕是让柏明语误会了。

原本弯男和直男之间就隔了个泰山,柏明语对自己印象再差点,那他们之间岂不是酿成了天上地下了?这怎么行?

叶非讨好的笑了笑,“我实在没你说的那么差吧?不就是菜吗?我吃!”叶非夹起碗里的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酒我也不喝了,烟也正在戒,只要事情不忙,我现在一般都不加班的!夜生活什么的……那都是已往的事了,我现在年岁不小了,事情又累,哪有精神逛夜店啊?”

柏明语撇着嘴,一副嫌弃又不屑的样子,“真的?”

“虽然,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以我的队长头衔立誓。”

柏明语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低头吃了几口饭,淡淡的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犯得着跟我立誓吗?”

叶非虽然有点尴尬,但胜在履历富厚,应变能力强,笑道:“我以为咱们算朋侪了吧?你不还叫我一声哥吗?这两层关系,不跟一家人差不多了?除非你不这么认为。”

“一家人?”柏明语徐徐重复这三个字。

“嗯,一家人,你不乐意?”叶非企图把自制占到底。生平第一次这么无赖又厚颜,献给柏明语,叶非以为相当值得。

柏明语望着他,“愿意,我巴不得的有个家人。”

对方那清澈的眼神让叶非心肝一阵乱颤,他还从没跟自己喜欢的人精神和身体如此靠近过。这样自然又和谐的对话,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满足。他嘴唇开开合合,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非哥,我可认真了啊。”柏明语郑重的增补道。

这么简朴就把柏明语酿成了自家人,是不是真的啊?叶非咋嚼着跟做梦似的?

叶非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现在是增进情感的大好时机,迅速整理好情绪,给柏明语填了菜,微笑道:“必须认真,我早把你当自家人看了!哈哈,你说的都对,为了以后能多抓几个罪犯,从现在起是得多注意身体了。你也多吃点吧。”

柏明语低头看着饭碗里的菜,又扫了一眼笑呵呵的叶非,轻声嘟囔了一句:“我的占有欲很强的……”

叶非没听清,“你说什么?”

柏明语微微一笑,“没什么,一起吃吧。”

叶非是个歪把子,面临这样的男生,说没那种龌龊的想法是骗鬼呢。只是柏明语没到年岁之前,叶非真的半点非分之想都不敢有,或者说起劲掩藏起来。现在,主要任务就是搞好两人的关系,在对方心里建设他伟大辉煌的形象。

来日方长嘛,不急于一时。这一次千万不能搞砸了。

柏明语斜眼看了看叶非,“非哥,问你个问题。”

“只管问。”

“你干嘛老盯着我看?”柏明语很想知道叶非那眼神代表的意义。

“啊?”叶非没想到柏明语会问这样的问题,捂嘴轻咳了一声,“哦,我只是有点好奇什么样的怙恃能生出你这样优秀的孩子。”这不是撒谎!是事实。

“非哥以为我优秀?”柏明语眨了眨眼睛。

“虽然,岂非你不这么以为?”

“做人得谦虚。”柏明语顿了顿,紧接着说,“但也得实事求是。”

“所以?”

“你很老实。”柏明语恳切的说。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叶非忙道:“请进。”

老王推门走了进来,神色异常凝重,“叶队,有消息了。”

叶非腾地蹿了起来,绕过茶几,从老王手上接过牛皮纸袋,一边打开,一边扫视着神色怪异的老王,“什么情况?”

老王皱眉低语,“你看看就知道了。”

叶非打开资料,一张照片从夹缝中掉了出来,他俯□拾起照片看了看,整小我私家惊得呆住。

柏明语也走了过来,从叶非僵硬的手中拿过照片一看,惊讶道:“这不是付夏炎吗?”

老王口吻中已是疲劳和无奈,“人终于找到了,只不外,他再也没法说话了。”

“怎么会这样……”叶非眉头紧锁,眼角细微的发抖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溺死而来。他回了回神,低头翻看手中的资料,看到一封机打的信件。

署名竟然是“叶非”

打开信封,一张b5的白纸上简简朴单几个字:亲爱的叶队长,追了一个死人这么久,您感想如何?

“这下好玩了。”叶非咬牙冷笑。

☆、第030章 酒醉之后

叶非只有一个脑壳,精神有限,只好把碎尸案交给老刘全权认真,他则带着53专案组再度赶往现场举行勘查。

发现付夏炎的尸体是个意外,也很有可能是场预谋。

难怪查遍全国也找不到付夏炎的影子,他早就酿成了一具尸体,掩埋在北京郊区的一个野坟地里。警员怎么可能会想到去查坟地的墓碑呢?

今天破晓有人报警说在某墓碑上看到了付夏炎的名字,警员问起对方的身份,对方不愿意透露,只说自己事先见过付夏炎的通缉令,在为亲人扫墓时无意中发现了付夏炎的墓碑。报案人是个年长的女性。是男是女不用去追究,因为现在的变声器技术已经到了真假难辨的水平。

老王接到报案时第一时间给叶非打了电话,但叶非手机一直关机,他就直接带着专案组的警员赶赴郊区墓地,果真找到了付夏炎的墓碑。

在场的所有警员都品尝了一把“开棺验尸”的新鲜滋味。

棺材里盛满了福尔马林,付夏炎就浸泡在中央,他赤-裸着魁梧健硕的身体,心情看上去十分清静。

经法医磨练,付夏炎已经死了两个多月了,福尔马林使他的尸体得以保鲜。他身体各处除了一些陈年疤痕并没有新的外伤,全身骨骼和内脏也都完好,致死原因令人意外,他大脑中长了一颗恶性肿瘤,肿瘤爆裂,最终导致付夏炎死亡。

也就是说,53案打一开始,就他妈跟付夏炎没关系,他跟柏明语都错了,而且错的很彻底。既然凶手不是付夏炎,那会是谁?是谁人给他寄信的人吗?

如果是他,那很显然他十分清楚警员的动向。他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跟死者跟付夏炎是什么关系?他会是涉黑案的幕后黑手吗?

不,应该不会,幕后黑手肯定是希望案子就此沉下去,而非这样轰轰烈烈的端上台面,大有向警员的权威挑衅的意味。他想挑战谁?我?照旧宋局?或是整个公安机关?

又或者他仅仅是想通过警员之手将付夏炎案的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疑问太多,可供视察的线索太少,一双藏得很深的眼睛正悄然审察着他们,让整个专案组陷入了怪异的不安。

叶横死令封锁消息,确保这事儿不会传到宋世博耳朵里。听说他前阵子身体不太好,让他知道了,预计又要去吊水了。也难怪宋世博上火,53案再不破,别说宋世博的乌纱帽不保,恐怕叶非这个刑侦支队长的位子也坐不牢靠了。

柏明语来刑警队找叶非的时候,专案组刚开完小会。

“不是吧?熬了两个通宵,今天还战啊?你们不要命了?”柏明语站在聚会会议室门口嚷道。

这两天柏明语险些天天泡在队上,各人伙已经跟叶非的这个无所不能的弟弟打成了一片。看到柏明语,关小东恨不得趴到他肩膀哭泣,哭丧着脸说,“这案子要是破不了,我们都得滚开,还要什么命啊?”

“别瞎放屁,扰乱民心。”老王拿资料抽打关小东脑壳。

关小东小声嘟囔:“原来就是,还不让人说。”

“非哥,请我用饭吧,我饿了。”看到叶非走出来,柏明语忙迎了上去。

柏明语轻松明快的口吻虽然不适时宜,可叶非听了十剖析乏。他也很想跟柏明语单独吃顿饭,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付夏炎案的细节,实在没谁人心情,就叫住组员:“各人都累了这么久了,今晚我请客,咱们去吃驴肉暖锅,吃完都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吧。”

叶非心想着各人一起用饭的时候,还能再聊聊案子的问题。柏明语这几天也没揭晓过意见,叶非看得出他实在是有想法的,预计正在组织思考吧?今晚正好趁这个时机套套他的话。

一行8人在饭馆的包间落座,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谁都知道叶非是大款,他请客,怎么能不狠狠的宰他?关小东点了两瓶五粮液,三瓶92年产的限量版雪莉,光酒水就消费了一万多块,是菜品价钱的十倍。虽然,在座的人除了看了酒水单的关小东和对红酒有研究的叶非,没人知道限量版雪莉的价钱。

叶非一向没有款子看法,只要在他所能遭受的规模内,他都不会去盘算价码,凡事只图个舒坦、兴奋。只是看到老王拿着三千多块钱的雪莉对瓶吹的时候,叶非脸有点发绿。不是心疼钱,是心疼酒,这么好的酒怎么能这么喝呢?

“雪华打电话说明天回来。”叶非接过老王的话,不着痕迹的从他手中拿过酒瓶,给自己斟上一杯。

“怎么,不查了?”老王拿过另一瓶红酒朝外面喊了一声,“服务员,开瓶器呢?”

叶非脸一僵,心想,算了……随他喝吧。

“虽然要查,雪华这次会带小我私家回来。”叶非说着碰杯浅尝了一口,但眨眼的功夫羽觞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叶非盯着自己空空的手足足愣神了五秒钟,才机械的转头看了看身侧的柏明语,柏明语正仰脖子喝着原本属于他的红酒,修长的脖颈上棱角明确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行动上下鼓舞,真是说不出的性感,还他妈很可气。

“啊?带谁回来?”老王问。

柏明语喝完红酒把杯子往桌上一撂,跟没事人似的打了个酒嗝,嘀咕了一句:“什么破玩意儿,难喝。”说完还倒了杯水漱口,吃了好几口生菜。

嘿!这小子还挺来劲……

“丽阳市刑警大队队长,叫展翔。”叶非道。他的视线从柏明语脸上拉开,投向剩了一滴红酒的高脚杯,在羽觞边缘寻找柏明语那微乎其微的唇印。刚刚……算不算间接接吻?

“他来干什么?”老王灌了一大口红酒。

老王的喝酒方式让叶非禁不住发出了“啧”的声音,他忙又“抢”过酒瓶将适才的杯子倒满,“配合视察付夏炎案。”

“上头同意并案视察了?”老王又从叶非手里把酒瓶拿过来,灌了一口,然后大笑着说,“这酒可不如五粮液好喝,他们都不爱喝,要不是怕铺张啊,我也不喝。”

操……你他妈恳切的吧?

叶非压了压脑门的青筋,再次把酒瓶从老王手里“夺”了过来,“嗯,听说是展翔提交的陈诉,y省公安厅已经下了批文了。”这次他把酒瓶放左手边,笑道:“不爱喝就喝五粮液吧,我较量喜欢喝红酒,这瓶归我好了。”

“嗐!你早说啊!”老王嗔道。

关小东突然嚷嚷道:“非哥,那酒瓶王大已经用舌头舔过了,你不怕喝到他口水啊?”关小东说完这话脑壳连忙挨了老王一巴掌。

“喝多了吧你?!”老王怒骂,“正事不行,扯没用的一个顶俩!”

关小东撇嘴,各人哄笑。

再看叶非,酡颜一阵白一阵的,关小东的话让他彻底清醒了。原来柏明语喝的全是老王的口水,自己尝那一小口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的。

见柏明语吃暖锅吃得面色粉润,汗如雨下,各人开的低级玩笑完全没有影响他的食欲。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与羞臊。叶非,人家照旧孩子呢!你他妈能想点正事儿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堕落了?

叶非搓了搓脸,整理了一下情绪。换了羽觞,斟上五粮液,继续跟老王聊案件细节。

接下来的时间叶非基础没法专心跟老王谈案子,因为柏明语总抢他的酒喝。叶非有些啼笑皆非,心说这小子上来一阵怎么跟小孩似的?你不会自己倒酒喝吗?干嘛抢我的?

想归想,他倒不能真劝未成年人喝酒。算了,随他兴奋吧。横竖小子对他的依赖正是他想要的。

叶非将案件的几个要害性疑点一一列出,喝得五迷三道的警员,头脑反倒比平时灵活,针对叶非提出的问题热烈的讨论起来。

“凶手会不会跟付夏炎关系很要好?要不几个死者中为什么就他死的最悦目?还给挖了坟立了碑。”

“你说的对,关系肯定非同一般,否则为什么替他报仇?”

“你怎么确定凶手是为付夏炎报仇而不是在使用他到达其他目的?没准是他自己跟死者有仇呢,我觉着尚有另一个案子跟53案有牵连。”

“有关系是显而易见的,要害问题在于搪塞夏炎社会关系的排查,并没发现可疑人员。我们在这边瞎剖析有什么用?基础无从下手。”

……

各人你一句我一句,全是围绕着付夏炎与凶手之间关系的讨论,叶非却在想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的杀人手法。

以前叶非并没过多思量过这个问题,直到付夏炎的死,才让叶非发现了一个很惊人也很愚蠢的问题。

第一起和第二起案件,凶手的杀人手法完全一致,而第三死者郭文强只是跟前两个死者有相似之处,由于他胸口的海浪纹是出自同一人手笔,让警方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同一凶手作案的问题上,却忽略掉第三个死者的死亡方式是否存在着某种特殊意义。直到第四小我私家,也就是原本的嫌疑人付夏炎的死亡,他完全差异的死亡方式提醒了叶非。

郭文强身边没有叠得整齐的衣服,充满歉意的造型也与前两个死者耶稣受难的十字造型毫无联系。不合理!如此缜密完美的杀人方式为什么不将他延续下去?岂非……前两个死者才是案件的主角?郭文强和付夏炎并不是凶手抨击的工具?甚至,这两人与凶手有着很深的关系?

郭文强为什么体现歉意?板子上谁人“冤”字是替谁喊冤?是为付夏炎?照旧替凶手?

一道大门横在叶非眼前,让他停在寻找谜底的中途,无法前行,他现在需要一个线索,找到钥匙,然后打开门锁,与凶手更近一步。

“付夏炎刚死你就收到了凶手的信件,凶手显着是有意让警方找到付夏炎的,报案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柏明语懒洋洋的声音乐成将叶非从杂乱的思绪中拉出来,叶非点颔首,“这一点我们也思量到了,侦查员已经视察过了,对方的号码来自墓地四周的公用电话亭。谁人路段没有摄像头,对周边群众走访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和有价值的线索。”

“我想说的实在不是这个”柏明语笑了笑,拿起叶非手里的羽觞喝了一口,“我较量在意的是,碎尸血案当天,警方找了两年都找不到的付夏炎突然泛起,隐藏了许久不露面的凶手也突然冒出来,那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吗?照旧说,他遇到或发生了什么必须要这样做的情况?他不会是锁定了下一个目的了吧?”

叶非愣住了,经柏明语一提,还真的是很巧啊!不外,这小子是不是喝得太多了?

“你不会是认为碎尸案跟付夏炎的案子有关吧?”老王插嘴道,他完全看不出这两个案子有什么关联。

柏明语一手托腮,半睁着眼睛,轻声说,“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叶非怎么看柏明语都以为差池劲,连忙抢过羽觞,关切的问:“小语,你醉了吧?”

“醉?呵呵,这才哪跟哪儿啊,我还能喝……呃……”一个酒嗝上来,柏明语的脸腾地一下红透,感受头有点晕。

坏了!还真醉了啊!不行,得赶忙把他送回去。

叶非连忙说,“我看各人喝的也差不多了,今天先到这儿吧,各人都累了好几天了,今晚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早咱们再把今天说的问题整理一下。”

“对对,是该散了,我妻子已经发了好几条短信催我了。”老王看了看柏明语,笑道:“这小子酒量太差了吧?怎么醉成这样?”

柏明语以为可笑,“我真没醉,就是有颔首晕。”可能是喝多了,但离醉还差得远呢,身体是他自己的,别人知道个屁?

“喝醉的人都不说自己醉了,这说明你真的醉了。”有警员笑道。

呵呵,什么傻逼逻辑!?我喝没喝多我自己还不知道吗?柏明语心中暗骂。

叶非这糟心,妈的,早知道就不带他出来了,这万一要是让乔明峰知道,不得堵他家门口骂他?尚有冯桂枝,让冯桂枝望见像什么话?快三十的人了,怎么当人家哥的?把未成年的弟弟灌成这样,亏心不?

“还说没醉,我不扶着你都能扭秧歌了。”柏明语太沉,叶非索性把柏明语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搂紧他的腰,委曲把他架出了饭馆。

柏明语皱紧眉头,以为胃里一阵翻腾,“非哥,我难受……”

“忍着点,回家给你弄点醒酒汤喝就好了。今天是哥欠好,不应让你喝那么多酒,哎,我还以为你挺有量呢。”叶非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平,让柏明语能躺的舒服点。

“……我可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柏明语喘着粗气,小声嘟囔着。

“第一次就这么喝?你傻啊?平时那智慧劲儿哪儿去了?”叶非嘴上数落,心里却挺欠好受的,看柏明语那痛苦的小样,叶非真恨不能带他受罪。

“你允许我戒酒的……”柏明语的声音更小了,小到叶非都没听清他说些什么。

叶非赶忙把耳朵凑已往,想听听他说些什么,却被柏明语鼻子里喷出的热气刺激到了。他吞了吞口水,抿嘴看着柏明语,感受自己满身烫得能把整个汽车点着了。

□的反映马上让叶非体内警铃大作,操,完蛋了!

叶非盯着柏明语,做了足有三分钟的心理斗争,最终咬牙转过头,发动了车子,极速冲了出去。

开出一条路口,叶非才发现没给柏明语系清静带,连忙停下车帮他系好,却因为再次与柏明语近距离接触,让他懦弱的神经彻底瓦解,饥渴的**溺死而来。

叶非徐徐凑近柏明语的嘴唇,迟迟不敢下嘴。他满脸淌汗,眼睛红透,心跳的猛烈水平,似乎就要破膛而出。

小语,哥只是想亲你一下,你看行吗?

还没亲,叶非就以为自己快要心脏病发而亡了。

他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喜欢这小子,喜欢到令他畏惧的田地。

他现在面临着这辈子最简朴也最艰难的选择……亲照旧不亲?

真可笑,叶非,你白活了29年,竟然为这种问题纠结,你照旧不是男子?而且你他妈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装什么纯洁?

话是这么说,可柏明语是活该的未成年啊!他要是成年了,我肯定二话不说就亲下去。

叶非凑近又退却,转过头又转转头,最后连他自己都开始藐视自己了。他一边骂自己“傻逼”一边就义般的撅起嘴,妈的!老子今天就做一把禽兽,这一吻,认真你一辈子还不成吗?

“你干什么?”

柏明语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叶非吓得满身一激灵,身体维系着十分暧昧的姿势僵在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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