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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人威风凛凛令三人脸色一变,朱汉钧黑眸闪动着狠辣杀意,右手闪电般的击出一掌,一声凄厉哀嚎即起,一人倒地,他冷着脸,飞身而起,朝另一人再发凌厉的一掌,第三名男子持刀杀过来,他一掌地击去,男子吐血,刀子铿锵落地,他拾起刀子,冷冷射向第二其中掌的男子胸口,男子随即气绝身亡。
两人被杀,中掌幸存的绑匪跌跌撞撞的想逃,却因脚软而双膝跪地,他全身瑟瑟发抖,又见另外几名侍卫也冲进来,他更是颔首如捣蒜,“救……救命!不是我们要抓郡主的……是、是玺瓷坊的大当家给我们钱要我们绑……呕?”猛地吐了一道血箭,仅剩的绑匪也倒地而亡。
几名侍卫看着地上的绑匪,明确主子是怒气攻心,才会下手这么重,但现在——他们清静的退出去,不打扰两人。
第9章(2)
梁宁轻喘着气儿,泪眼婆娑的忍着腹肚痉挛的刺痛,“终……终于……来了……怎么不快点……不快一点来……我好痛、好痛……”
朱汉钧紧抱着她哆嗦的身子,看到她腹部那道口子流出更多的鲜血,他的心脏紧缩,目眦尽裂。
“我可能……要不行了……”她的身体好重,眼皮她好重,呼吸好难题。
“想都别想!你改变了我,没有你,我的人生要怎么办,你没有资格丢下我!”他咬牙瞪视着眼神涣散的妻子,“别昏已往!”
她极重的喘了一声,“我很想留下来的……相信我……死掉的感受一点一点都欠好……”她很履历的,孤魂飘满,只剩无助与恐慌,更糟糕的是,现在这感受就挺熟悉的,一种快要昏厥气绝的迷离感,很恐怖。
“那就别死,你要敢死,佳萤就会有新的娘,她不会对她好的,我也不会对女儿好,你听到了吗?你要自己留下来照顾女儿!”
他脸色苍白的胡乱说着话不让她昏厥,就怕这一昏厥,她就再也醒不外来。
她知道他是刻意激她的,她也想留下来,但她撑不开眼皮,瞬间,漆黑袭来,她似乎听到一声朱汉钧恐慌的吼啼声……
梁宁被掳来的这片偏远山林实在已到了北棠王朝偏西北的靖东境内,最近有人烟的地方也仅是一个还算热闹的小镇,因平时就有游客南来北往,所以客栈店肆还算不少,朱汉钧就近找了间客栈包下,将梁宁安置在一间窗明几净的上房,为她净身易服,急急找来医生上药包扎伤口,再修书一封,要手下快马返京呈报皇上。
约莫三天后,崇贤就已带了太医与上好药材,在多名大内侍卫下,亲自来到客栈,要太医再好好诊诊脉。
“郡主那一刀没有深入内腑,只是失血过多,要多加调养身子,再加上这几日忧惧参半、内外煎熬,睡不成眠,可能会昏睡几日。”太医拱手禀报。
“嗯,她已昏睡两天两夜有余,若非医生向臣保证她只是失血再加上太过疲累所致,臣真的会竭尽所能的让她醒来。”朱汉钧也颔首。
“既然如此,朝政忙碌,朕留不得,不外朕让太医留下来。”崇贤思忖再三,做了决议。
“臣也会派人让皇上随时知道她的情形,一切请放宽心。”
崇贤蹙眉看着他憔悴的容颜,再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熟睡的外甥女,“朕知道你会好好照顾她,但也别自己累着了。”他不忘付托,又增补道:“另外,京城一切安好,宁儿母女被掳可能是单一事件,就你信中内容,朕派人扣押了玺瓷坊的大当家,要刑部亲自审问,但他完全不知情,这事儿可能尚有得查。”
“是臣欠好,怒不行遏下忘了留活口。”这一点,朱汉钧一直很自责,“不是你的错,当下谁人情形,换成朕也无法独霸住理智,总之这事儿会继续查,不会不了了之。”崇贤顿了一下又道:“城内站岗巡逻,也依你信中所言做了调整,在牢靠的定点加派侍卫站岗而未部署重兵,至于御前侍卫就完全认真朕的生活起居,他们跟前跟后的,不会有问题。”
“但臣得旷职个把月,有负皇上的托付。”
“别说那些话了,倒是佳萤,因为你的怙恃已返回布城,老总管便将她送进宫,她知道朕要来,吵着要跟来,但朕怕她来了,宁儿反而无法好好调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