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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来,你对我的妻子赞不停口。”朱汉钧以为自己听得够多了,他陡地站起身,迎向去而复返的妻子,“我们走吧。”
她先是一愣,“可是,我——”
黑眸蓦然一眯,无形的火花迸射而出,察言观色本事一流的她,马上识相的颔首,“那么李年迈,我们先走了。”
李哲伸露出一个了然的讽耀眼神,像在笑她惧夫,她则开顽笑的瞪了回去。
李哲伸的眼光随即移到朱汉钧的脸上,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但朱汉钧连回个笑都不愿意,拉着妻子的手就步出商会,直到坐上马车后,他才启齿,“当丈夫的面,跟一个男子眉来眼去,像话吗?”他有注意到李哲伸看她时,眼神有何等灼亮。
“那就代表我心理没鬼,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她可是坦荡荡的。
朱汉钧相信她,她的好恶从来都在脸上,不太明确掩藏,“他很浏览你,我不太喜欢你跟他太好,如果可以,我甚至不希望你再来商会!”挟带着嫉妒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但还不只如此,一股急涌而上的占有欲吓到了他自己,他未曾对女人发生如此情绪……
她楞了下,突然间明确了,不禁笑了,“你在嫉妒?”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说是这么说,但黑眸里的妒火仍旺,俊脸上也有莫名的心虚。
托付,她可是一个很有智能的人,“李年迈只是哥儿们,真的,是一个像哥哥的朋侪。”
他抿抿唇,不想再谈,她微微一笑,主动窝到他怀里,悄悄与他依偎。
这个男子,她肯定会上了心的,够man,够迷人,最重要的是,只有他能牵动她的心,在古代,女人是以男子为天,但爱不爱却不是绝对,而她真的想要他看她!她想要他除了对她跟女儿有心之外,还能在爱的基石下,和她牵手到老。
现在看来,梦想有时机成真。
马车沿街而行,天气炎热,见额上微微冒汗,朱汉钧体贴的拉开一半车帘,让风能吹进车内,也能看着街景。
当马车行经热闹喧嚷的运河码头时,就见四周店肆林立,随处都是熙来攘往的游客及商人,停泊在商船上,工人更是上上下下的忙卸货,随处可见繁荣盛景。
朱汉钧突然有感而发,“已往在边关,我看的是重峦迭峰、青翠巍峨,征战竣事时,还在想着回到这人声鼎沸的京城,不知能不能适应。”
“效果?”她好奇的抬头问。
“比我想像的要好太多了。”他低头,灼热的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的眼里尽是惊喜,他的话里有着差异凡响的意义,隐藏了对她的肯定,她漂亮的笑容太诱人,眼里的觉悟更令眼花神迷,他再也忍不住的倾近,吻上她诱人的唇。
他本以为这趟回来,面临的不外是一个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却勾动不了他心的妻子。
然而,八年时间,让她完完全全的蜕变,不再是华贵气派的穿着妆扮,显得简朴又不失典藏,一双闪动着熠熠神来的眼眸充满慧黠,整小我私家散发着过人的自信,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她是如此的吸引着她……
看来,那桩半年之约行不得了,他得修书一封,阻止“她”前来京城。
时序来到八月。
白昼时,朱汉钧、梁宁鹿车共挽,再加上朱佳萤这个小追随,三人日子过得是和乐陶陶,在夜里,朱汉钧则埋首耕作,执行做人企图,一切如此清静而幸福,一直到这一天,靖王府大门前,来了好几辆马车。
下车的都是妆扮的盛饰艳抹、金光闪闪的贵妇或身着绫罗绸缎的男子,年岁约莫都在四、五十岁左右。
原来这近十名访客全都是老王爷朱宗达散居在京城之外的亲戚,美其名曰一起来恭贺朱汉钧凯旋归来,实则是一群长舌妇、长舌公。
朱汉钧匹俦亲自招待这一堆一表好几千里的亲戚,还应他们要求,让在房里看书的女儿出来亮亮相,再像只猴子般的被他们品头论足一番,直到朱汉钧脸色阴沉起来,众人才住了口,让嘴巴噘得高高的朱佳萤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