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再次睁开眼,谢美捷醒在充满药水味的白色房间里,身边围绕了黎柏淳、官恬恬,甚至连恋爱秘书公司的老板也在,所有人都用担忧的眼神望着她。
“你们……”
她想坐起身来,但这一动却感应满身不舒服,连忙皱紧了眉。
“别动!你躺好,千万别动。”
黎柏淳赶忙压住她的肩,禁绝她乱动。
“这里是……医院吗?柏淳,我怎么会在这里?”
谢美捷在躺下的瞬间注意到自己身侧的点滴,她不知所措地抓住黎柏淳的大掌问道。
“因为……”黎柏淳正要和她讲事情的缘由,就被一旁的声音打断。
“对不起美捷,都是因为我叫你认真这个案子,才让你受到这种伤害。”老板是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才一启齿就红了眼眶。
“老板?”
她吓了一跳,不明确老板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于是将视线移到恬恬身上,一脸疑惑地说道:“恬恬,老板她……”
“你没事就好了,简直吓坏我了!”官恬恬一手扶着老板,一手拍着胸口,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她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啊!
“欠盛情思两位,我想美捷需要休息,能不能请你们先回去?”黎柏淳紧握着她的手,有礼地下了逐客令。
人多嘴杂,她们待在这里对美捷一点资助都没有,照旧请她们早点脱离,他之后再逐步向美捷解释就可以了。
“好,那美捷你多休息喔,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要快点好起来喔!加油!”
官恬恬和老板接受了黎柏淳的建议,替她加油打气后便先行离去。
“柏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头雾水,不知道戏演到哪个桥段,目送老板和恬恬离去后,便忙不迭地发问。
黎柏淳拉了张椅子在病床旁坐下,神情很是严肃。
“柏淳?”
干么?那心情活像别人欠了他几千万似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你知不知道你有身了?”他启齿,声音沙哑得吓人。
“啊?”
有身?谁?她吗?
“谁有身了?”
“你,你怀了我们的孩子,他已经有六周大了。”黎柏淳伸手拨开险些盖住她眼睛的刘海,眼里充满了不舍及心疼。
是他说错照旧她听错?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身了?她怔愣了好片晌,久久说不出话来。
因为有身,所以她一直想吐胃酸?
因为有身,她的腰才会酸到不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天啊!她这个粗心的妈妈,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有身了!
但有身是喜事啊,为什么他的心情这么严肃?
她霍地想到自己在片场跌倒的影象,那撞击到痛楚仍深刻地印记在她脑子里,恐慌倏地跃上她的眼,也怕惧得双眸圆瞠。
“没事,只是动到胎气,休息一个星期就没事了。”
轻易看透她的恐惧,他迅速宽慰她的不这。“别担忧,孩子还好好的在你肚子里,没事的。”
“……真的吗?”
她又惊又喜,不敢确定的再问一次。“你没骗我?他真的还在?”
“是真的。”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但很快的又敛去那微扬的笑意。“都怪我太晚到,才会害你……”想起那恐怖的画面,他的声音瞬间在喉头梗住。
在他要脱离公司,准备开车前往片场找她的时候,一个不注意,擦撞到一个正欲经由车道的老太太,由于老太太看起来不太舒服,他便先将老太太送往医院,确认她平安无事后才赶往片场赴约。
他没想到自己这一延误,自己的妻子竟然进了医院,孩子也差点没了,这让他既自责又痛恨。
“傻瓜,是我自己警醒性不够,如果我够警醒,邵奕是不会有任何时机靠近我的。”
若她早有心理准备,一定那里人多她就往那里钻,而不是待在那无人的角落。“我很开心你照旧来了,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黎柏淳的眼眶发烫,紧握她小手的大掌正微微哆嗦,喉咙干涩得难以发声,他弯下腰,激动地亲吻着两人包覆在一起的手背。
她伸脱手摸了摸他的黑发,心田涨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
这个男子,用他所有的心力爱她、疼她,虽然伤在也身上,却痛进他的骨血,被这样绝不保留的爱恋所困绕的自己,还需要体验什么、证明什么呢?
她相信这世上不会再有另一个如此疼宠她的男子了,就算有,她也不需要了,她知道,她要的只有现在在她身边的这一个。
“柏淳,我们完婚吧!”
婚礼在谢美捷安好胎,小腹还来不及显着隆起前举行,整个历程既隆重又热闹,双方家长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庆幸小俩口终能坠欢重拾。
中国人说人生四大乐事,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理论上身为新郎倌的黎柏淳应该是东风自得、喜上眉梢才对,但事实却否则。
今夜的黎柏淳,开心自是不在话下,因为他终于美梦成真,顺利地娶了他心爱的美捷为妻,但在开心的表相下,心灵深处动隐约带着点blue。
他是如愿把曾经走失的结发妻再寻转身边,还意外增添了一个小生命,一切看起来是如此优美,幸福的未来正在前偏向他招手,但他却不由自言地感应不安。
仳离后再重逢,他多次身美捷求婚,她总有数不清的理由和捏词拒绝自己,然而在意外得知有身后,她动主动要求完婚。
是什么理由让她的态度有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原先的否决否决再否决,酿成毫无预警的主动提起?
是因为她终于明晰自己对她的真心,照旧因为孩子的降临?
唉,实在不管她是因为什么理由才决议嫁给他,他都是最大赢家不是吗?
可是他就是贪心,就是不知足。
天知道他最想、最想听见的理由,是她亲口对他说是因为爱他才愿意再次嫁给他——
“老公?你在想什么?”
在浴室里卸下厚重的新娘妆,并洗了个舒服的澡后,谢美捷泯灭了近一个小时才走出浴室,一走进房间便看到黎柏淳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发呆,忍不住贴靠已往,伸手环住他的腰。
黎柏淳的身体僵了僵,一脸惊讶地转头凝着她。
“你,适才叫我什么?”
这对他而言,是个再新奇不外的称谓了,她从来未曾这样唤他,就连之前还没仳离时也未曾。
“老、老公啊!”
被他这样深深地望着,她突然怕羞了起来,不小心吃了颗小螺丝。
“老老公?”
他挑眉,转身眯了眼落地窗里的自己,可笑地抚了抚自己的下巴,自嘲的揶揄道:“我才三十出头,应该没有很老吧?”
“吼!人家只是不小心结巴了下,干么这样挑人家语病啦~~”她跺了下脚,浑然没有察觉自己竟然对他撒起娇来了。
但黎柏淳注意到了,这令他感应十分惊喜!
“妻子,你是在向我撒娇吗?”
天啊!她今天不仅是他心爱的妻子,还饰演带给他惊喜的小天使吗?她这么不经意的话语和举动都让他的心头好甜好甜。
“我?我不会撒娇啊!”
她无辜地眨着眼,没忘了他适才的沉思,那背影似乎掩藏了许多心事,极重到她只消看一眼便感同身受,虽然,也让她的心小小地抽痛了下。“你适才到底在想什么?”
他无语。
这要他怎么对她说明确?说了恰似他在强索她的情、她的爱似的……
而且,如果他老实的说明自己的疑虑,换来的却是她宽慰自己的假话,那他情愿将这个问题永远埋藏在心里。
“柏淳?”
见他久久不发一语,谢美捷突然没理由地感应心慌。“怎么了你?我们已经是伉俪了,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吗?”
伉俪之间本就不应有任何秘密,虽然她以前也曾瞒骗过他、也有不让他知道的秘密,但那些事情早就不再是秘密了,因此她也希望他能对自己坦白。
“我只是在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乖乖的,我们今晚到底能不能圆房?”既然决议不问,他就不会拿谁人问题去烦她,所以便随便找了个话题搪塞。
“可以啊!”
她娇红了脸,怕羞地在他胸前磨蹭。“我问过医生了啦,医生说只要别太猛烈就可以了。”
啊?没想到他胡诌的问题还真有谜底喔?她在自己还没想到之前就想过且获得解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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