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会体贴我吗?”他受宠若惊地反手抓住她的手,微醺的眸里透着显着的盼愿及期盼。
谢美捷心口一荡,幽幽地盯着他。“不妥伉俪,还能是朋侪,不是吗?”
“我不要!”他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她太过天真的想法。“我相信这世上的男女真有纯友谊,但那不适用在我们两个之间。”
像他跟静芳就很单纯啊!不外跟她不行,绝对不行!
他要的绝不是和她维持朋侪的关系,他要的是她发他的妻子,两人相守一生一世。
“你别卢了好欠好?”她闭了闭眼,事情一天下来的疲累和他身上的酒味,大大的令她感应不舒服,她板起脸来斥道:“我明天还要上班,现在没时间跟你争这个!”
“你现在是要赶我走吗?”他心口一恸,好生无辜的低语。
“……”瞪着一脸可怜,满身酒味的他,她突然心生不忍。“你是怎么到我这里来的?开车吗?”虽然她不晓得他现在住在那里,但现代人收支都靠汽车代步,她心想他应该也不破例才是。
“没,我坐计程车来的。”他用力眨了眨眼,想眨去酸涩的迷蒙,悦目清楚她现在的容貌。
“那我帮你叫计程车,你赶忙回家吧!”
“可是我头有点晕……”头确实有点晕,但想多争取到一些时间留在她身边才是重点。
看着他抚着额际的难受容貌,谢美捷一时心软,忍不住说道:“那……否则我倒杯水给你喝,你在客厅里窝一晚好了,等明天天亮再回去?”
“客厅吗?”他探头进去看了下硬邦邦的藤椅,感受躺上去就痛。“感受躺在上面很不舒服耶!”
“没措施,不要拉倒。”她无所谓地瞪了他一眼。
真是的,有地方让他窝一晚他还嫌?
“呃……”他莫名地打了一阵寒颤,对于她这种心情,他可是熟悉得紧,那是她生机前的预兆,照旧不要惹她较量好。“那好吧,我就借你的客厅窝一晚,谢谢你。”
“嗯。”她让开身子,让他进到屋里。“你先坐一下,我去拿条被子给你。”
“嗯。”他走进客厅,坐在那张又冷又硬的藤椅上,醉眼环视了下她栖身的情况。
和以往一样,她总是将家里的每个地方都整理得干清洁净,虽然只是个绝不起眼的铁皮屋,但身在屋里却完全感受不到铁皮屋的寒伧。
“哪,一条垫在椅子上,一条让你盖,尚有枕头。”不用多时,她便将一杯水放在桌上,接着从浅易隔间的房里拿出两条薄被和一个枕头,走到他身边递给他。
瞪着手里的薄被和枕头,他感受自己好可怜,忍不住想要求更多。“我不能到房里跟你一起睡床上吗?我保证不会怎样!真的只是想睡床上……”
“你敢再多说一句,马上给我脱离。”谢美捷强忍心头的羞意,佯装凶狠的语出威胁。
“好啦好啦!”黎柏淳一凛,连忙依着她。
现下在她的土地上,他照旧乖乖听话吧,五年前他已经被她拒绝过一次,他无法忍受同样的情节再次发生,除了颔首,也只能颔首了,唉……
谢美捷暗叹了一口吻,帮他将薄被铺好、枕头摆好,示意他躺到椅子上,才转身准备回房。
“我关灯了喔!”脱离客厅前,她轻声朝藤椅偏向喊道。
“嗯。”他轻应,客厅的光线随即消失。“美捷。”
“干么?”
他的叫唤拉住她的脚步,她立于黑漆黑回应他。
“我愿意用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回我们的婚姻。”
谢美捷僵住了,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干涩地说了句:“你喝醉了,早点睡吧,晚安!”
细微的脚步声显示她已脱离客厅,黎柏淳瞪着不甚显着的天花板,直至双眼酸涩,才晕沉地跌入梦乡。
隔天黎柏淳醒来时,谢美捷已经出门了,她在桌上留下一张纸和一份三明治、一瓶牛奶,叫他吃了早餐后自行脱离。
这女人非要做得这么决绝是吧?
他叹息复叹息,寥寂地将她留下的早餐吃掉,依稀感受到她为自己准备早餐时那份潜藏的心意。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想个要领让自己有更多的时机靠近她。
之前因为他的粗心,导致自己错失了和她共度一生的时机,现在他要凭自己的诚意来感动她,让她重回自己身边。
他简朴地收拾了下,便起身脱离她的住所,心里却悄悄立誓,总有一天他要带她脱离这里,带她回到他现在住的地方团圆……
谢美捷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子,再看看手上的会员申请书,头突然一阵晕。
现在是什么状况?她的前夫来找她当恋爱照料?!
他是真心来找她咨询,照旧居心来找碴?她完全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么。
“你……恐怕资格不符。”她面有难色地对他说道。
黎柏淳挑眉,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她。“那里资格不符?”
“你有家庭……呃!”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婚姻状态上,勾选着未婚,霎时声音凝在唇边,以为尴尬极了。
“没有啊!我说过我照旧只身。”他的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线,似乎讥笑着她的缓慢。
她抽了口吻,无比认真地凝着他。“我以为你跟静芳完婚了。”
既然前几天晚上他喝醉,她没时机和他好好讨论这件事,那么正好趁这时候一次问清楚明确。
“没有。”他跟静芳基础不是她想的那样啊。“我从来没将她当成工具。”
“……可是她不是……”很喜欢你吗?
“她要怎么想是她的事,跟我无关。”他郑重的申明。
“可是她允许要在事情上给你协助……”她都搞糊涂了,不晓得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团杂乱。
他的眉心蹙起,显然不是很满足她对自己的看法。“你当我是靠女人用饭的男子吗?”
“不是……我只是……”她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静芳快完婚了,这话要是被她未婚夫听到,恐怕会引起不须要的误会。”他暗叹一口吻,将徐静芳的婚期见告她。
“呃……那请帮我恭喜她。”突如其来的消息像一记闷棍,狠狠地痛揍了她一顿,她全身酸麻得不知该如何反映才好。
“我会转告她的。”他颔首,凝着她的无措。“那你现在愿意接我的案子了?”
“当,虽然。”既然他是只身,那就切合她们公司的会员条件,自然是没有将生意往外推的原理。
“很好,所以我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谈吐?外表?”他满足所在颔首,轻易导回正题。
“请问……你现在有工具了吗?”她问得艰涩,却也没跳脱她的专业领域。
实在恋爱秘书约莫等同于婚友社,只不外它提供了比婚友社更多的咨询管道,包罗如何和对方往来,该如何妆扮穿着等,因此她得先确认他是否有工具,才好接下去为他服务。
“有。”他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瞧得她满身发烫、不知所措。
“那么,请问有什么地方需要我资助的?”一听到他有了工具,她的心揪紧了下,心情庞大到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连她都搞不懂自己想要的谜底是什么,无怪科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真的太贴切了。
他扬起迷人性感的浅笑,深邃的眼始终未曾脱离她分毫。“你只要把时间空出来,跟我约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