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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宅子里仅剩的男眷就是她那天天默然沉静过活的亲爹和不学无术的弟弟,先不说帮不资助,要知道她泰半夜带回一个男子恐怕也不太好,而西崽除了小曼之外,也只有独居在东厢院的厨娘,但请她过来资助,肯定会惊动到大娘一家子,那时更难明释……
严沁亮一边思索一边低头看着半坐卧在拖车上的男子,片晌她抬头,期待的眼光放到已累瘫在椅上的小曼,对她露齿一笑。
小曼马上警醒的挺直腰杆,吓得摇头又摇手,“我不要,他、他是男的耶,我可没见过男子的**。”
严沁亮叹了一声,“那算了,你去替我请杜医生过来,尚有,”她从荷包内拿了一锭碎银子,“买匹布回来我帮他缝件衣裳,他身上的衣服是没法子穿了。”
“是。”像是怕主子忏悔,小曼顾不得满身酸疼的身子,拿了钱就起身跑出去,一下子就不见人影。
严沁亮吐了一口长气,蹲下身来,看着闭着眼睛的男子,“我身为长女,什么都要做,我弟弟出生后没多久,我大娘便将他交给我照顾—喔,她不是我的亲娘,我娘是小妾,已经病逝……总之那时我成了小奶娘,替弟弟把屎把尿和洗澡,一直照顾到他七、八岁,所以,男子的身体我早看过了,没什么……”她酡颜红的,也不知道是在宽慰他照旧在宽慰自己。
没什么这位黑女人,七、八岁叫男孩,而男子的身体跟男孩差得可多了!袁檡在心里叹道,只希望她不会被他吓到,一个不小心危及他的命脉。
回首这一路被她拯救的历程,他被不小心弄痛的地方着实不少,说来她手脚算是卤莽的……
蓦然,他微眯的眼睛恐慌的睁大,只见她竟拿了一把铰剪走近自己。
“你醒了?那也好,我跟你说,你衣服早已破烂得不能穿了,湿漉漉的欠好脱,所以我用剪的。”
她盛情解释是要让他放心,可是她的错觉吗,他看来有点儿畏惧?
“呃……我会小心的。”她举手保证道。
不外说是会小心,而且他身上的布料看来也没什么,却没想到还挺难剪的,再加上他又是半坐卧在拖车上,她剪到厥后竟然满身大汗,还不小心戳到他好几下,她“啊”的一声,他就中一刀。
袁檡额际隐隐抽动,他已经无言了,按理,他的身体除了曝露在外的双手及脸外,其他应该是毫发无伤的,可现在,他不知道了……
第1章(2)
“啊!流血了!对不起、对不起!”严沁亮红着脸儿致歉,好不容易将他的上衣剪开脱掉,她这才发现,撇开他脸上手上的晒伤、泡水肿胀尚有蚊虫啃咬的伤外,其他地方倒是坚硬而平滑,胸膛照旧一片古铜色,肌肉纠结,他的体格真好!接下来,要剪裤子了—
小心,托付!袁檡在心里请求着,他要是有气力,绝对会选择自己脱掉裤子,但中了软筋散的他全身无力,只能任人宰割。
严沁亮满脸通红的拿着铰剪剪开他的裤子,她很小心、真的很小心,额上的汗珠频频落下面颊,但她已经够紧张了,男子的呼吸声不知怎么的越来越高声,胸部升沉也变大,害她也随着心跳加速、喘声加剧,拿铰剪的手都在哆嗦了。
袁檡在看到她抖个不停的铰剪已来到他的重点部位时就不敢看了,索性闭上眼睛祈祷,死了跟当太监,他宁愿一死。
“呼呼……呼呼……”
严沁亮呼吸紊乱的边剪边撕布料,终于让碍事的布料脱离他的下半身,可是——她的心跳莫名加速,瞪大了眼,下巴也快掉了,“怎、怎、怎么纷歧样?”她险些要结巴了。
越过谁人地方,快帮我洗清洁就好,唉……袁檡动了动唇,但并未发作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