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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腾文一闪身,搂着修媛闪进船舱,船舱内已经无人了,以渡轮为交通工具的上班族们,都该抵家了。
“尹,把墨镜摘下来,好吗?”修媛不等尹腾文回覆,伸手摘下了他的墨镜。
他的眸,照旧和她影象中一样迷人,美得仿若梦幻,忧郁中夹着温柔。修媛原本已经停止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她起劲地扬起笑容,“尹腾文,可以再吻我一次吗?”
回程的轮渡已经启动了,不会有人再上来了,这算是神最后送给她的礼物吧?修媛笑着流泪,感受唇上的温柔缱绻,如果这艘渡轮酿成了铁达尼,她愿意做jack,这样,纵然几十年后,他也会讲起她而流泪吧。
“尹腾文,我实在很自私。”修媛在心里想着,将头靠在尹腾文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两下……
轮渡靠岸了,两人牵着手走了出来,尹腾文重新戴上墨镜,眼光投向远方灯烛辉煌处。修媛轻轻抽回了手,扬起坚强的笑容,看向尹腾文。
“你走吧。”不要转头。
尹腾文看向她,抬手叩住修媛的头,在她的额上留下他的吻,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说“等我回来”,他脱离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修媛站在原地,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明天的天南地北,只有尹腾文一小我私家了。
世界还在运转,一个月已往了,新戏已经靠近尾声了,为新戏的宣传记者招待会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修媛消失了,没有人提起她去那里了。尹腾文的家,又重新有了酉美的身影,这一次,她真的决议放弃自己的事业了。
天越来越凉了,都市里发生了什么,都如水过般,无痕。人们的影象总是记不下和自己无关的事情,谁和谁在一起了,又和谁脱离了,对公共来说,只是平添话题而已。
新戏终于杀青了,杀青的庆功宴上,尹腾文和邵瑞都喝醉了。邵瑞挥出了拳击向尹腾文,借着酒劲骂他畜牲。尹腾文拭去唇角的血,垂眸不语。酉美又晕了,田晓笑得张狂,说不管爱做戏的她了,他要去找他的亲密爱人了。旅馆的宴客厅,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尹腾文坐在椅子上,只剩邵瑞和他相对了。
“你知道她去哪了吗?”尹腾文的声音很轻,轻到听不出情感。
“不知道。”邵瑞给严霓打电话,要她过来接他。
“我很想她。”尹腾文突然这样说。
“砰——”一个羽觞飞了过来,落在尹腾文身后的墙壁上,“全天下谁都有权这样说,除了你。”
尹腾文笑了,笑得没有灵魂般,“明天再说吧。”他站起身,走出旅馆,明天的记者招待会上,再说吧。
记者招待会准时举行,酉美坐在尹腾文身边,娇笑着面临媒体的镜头,好幸福。
严彩突然冲了进来,她指着尹腾文破口痛骂,却被邵锋拉开了,邵锋喊着:“你这个骗子,把钱还我。”现场变得很乱,可是,再乱又与他尹腾文何关,他坐在那里,早已失去了灵魂。
“尹腾文,你和酉美小姐企图复婚吗?”意料中的问题,变不出新意地抛了出来。
“虽然。”酉美扬起头,自信笃定而且万分幸福地回覆。
“不。”尹腾文启齿,给了截然差异的谜底。
第9章(2)
现场一片哗然,闪光灯又开始闪个不停,酉美的笑僵在唇边,“文,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不。”尹腾文面无心情,语气酷寒,“酉美,你以为,在你想要毁了我以后,我还会跟你在一起吗?”尹腾文嘲弄地扬起嘴,然后转向记者,“列位,有些话,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说,原来想就这样已往了,可是,今天我要说出来,不是给你们一个交接,只是,给我最爱的人一个谜底。”
“谁呀?谁呀?”记者们又是议论纷纷。
“五年前,我与酉美在一部戏中相助,而且其时确定了恋爱关系。在我享受恋爱的优美时,酉美小姐突然告诉我她有身了。孩子是我的,我一定要认真,这是身为一个男子应该做的。我们急遽地宣布完婚,不知道列位是否尚有印象?婚后,我很谢谢其时身为我的妻子的酉美小姐愿意放弃自己的事业来企图着我们的新家。可是,与此同时,她限制了我的事业,第一年中,她以种种捏词不允许我接拍任何新戏,而我等了一年的宝宝,并没有痕迹,她没有有身,这只是一个女人最常用的假话。我想,我是爱她的,于是,我接受了这个假话,没想到,这才是悲剧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