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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这个忠心的丫头微笑的说。
这一笑,可不得了!小满不胜槐夏令郎迷人亲切的笑容魅力,竟抬高一手笼罩额头,一副快要晕倒的意乱情迷容貌。
“安瑛姿”看了,差点吐血。
“云槐夏”却毫无自觉,还惊呼一声,伸手扶她。“小满,你怎么了?身子那里不舒服吗?”
“不……仆众没事……”晕眩感愈甚,小满再见“云槐夏”的俊美面目欺近,登时酡颜心跳,双腿一软。
“你放手,她就没事了。”
“安瑛姿”忍不住上前,卤莽的抓住“云槐夏”的手,强迫“他”铺开小满。
“你干嘛?小满差点就跌倒了。”
“云槐夏”忿忿的转头,对着“安瑛姿”吹胡子怒视。
“你才在干嘛?少拿本令郎的脸去诱骗少女芳心。”
“安瑛姿”回敬,又转头,瞪向小满。
小满往后一退,撞上身后的朱明。
朱明将这个心慌意乱的丫头稳稳的扶住,这才朝另外两人敬重的行礼,“令郎、小姐,如果您们没此外付托,小人就此离别。”
“嗯。”
“安瑛姿”拉回注意力,不再与“云槐夏”怒目相视,朝朱明颔首,“你辛苦了,朱明。若是有事,你连忙自城里赶来通报。若是无事,每隔五日再过来禀告金夏商号的现况。”
“小人明确。”朱明回覆。
“你也一样,小满。”
“云槐夏”也付托道。“安氏商号的日常琐事就有劳你发落,若真有要事决断,就马上过来见告。”
“是,仆众遵命。”小满回应。
马车的车轮声隆隆,渐行渐远,载着朱明与小满脱离了。
第4章(1)
一直站在门前目送,“云槐夏”难免感伤,自己何时才气回家呢?然后听见身旁的人儿亦微吁一声,彷佛心有同感。
是啊!莫怪心有同感,他们现下可是同乘一条船,祸福与共。
“云槐夏”的态度放软了,首次对“安瑛姿”好声好气的说话,“饿了吗?”
“安瑛姿”再也无法板起面目,“是饿了。”迟疑了一会儿,仍是释出善意,“要去看看朱明和小满替我们准备什么吃食吗?”
“好。”
“云槐夏”也很兴奋的接受对方释出的善意,以为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显着的改善。
时近黄昏,以干粮填饱肚子的两人总算有心思整理仪容,首要之务即是有水,可饮用,更可以用来净身——现下两人都忙得一身脏,累得满头大汗。
“对。”
“安瑛姿”同意,“你去捡柴火,我来挑水。”
“云槐夏”如饥似渴的点颔首,飞驰似的去执行被分配到的事情。
捡柴火没“他”想象中的难,只要把路上看到的树枝捡起来即是,而且愈捡愈多,愈来愈有成就感。“他”就这样乐此不疲,往愈来愈茂密的荒田野林里走去。
时近黄昏……黄昏?
“咦?天什么时候黑下来的?”不经意的抬起头,“云槐夏”这才惊觉时光飞逝。
跋紧转身,“他”又赫然发现另一项惊人事实:“他”迷路了……
“累死了……”拖着疲累的身躯往床上一躺,“安瑛姿”连忙舒服的瘫着,连根指头都不想动了。
“她”都忘了自己现下是女儿身,而不是体力充沛的大男子,所以才会想都没想的自告奋勇,一肩肩负下挑水的事情。
一提起水桶,“她”就心知不妙。有这么极重吗?重到“她”不得不以双手握住桶把。更不用说当“她”将水桶垂入井里汲水,再往上拉时,简直是使尽吃奶的气力才完成一连串的行动。
最糟的是,“她”发现自己没有足够的气力一次挑起整桶满满的水,只好一次挑半桶,花上双倍的时间和气力,才完成把小木屋内的水缸装满的事情。
直到“安瑛姿”勉力从床上坐起身,这才发现窗外夜幕低垂。入夜了,“云槐夏”却还没有回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急遽下床,抄起桌上的油灯便往屋外冲。
夜空一片漆黑,所幸尚有月光,明亮的光晕将旁边的云层镀上一圈银边,亦照亮地面万物,让人不至于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