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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想多一点,究竟……世事难料……”梁昭旭倒是早已看开一切,语气淡然。
而就在这一年冬天,梁昭旭熏染风寒,就这样一病不起,走的时候才十八岁,而戚无烟二十三。
戚无烟很震惊,险些无法接受挚友年岁轻轻便脱离人世的事实,直到来到灵堂前向挚友上香,他才真正面临这件事,对挚友的早逝感应无比惋惜。
追念起两人两年前的初次相见,他在路上和梁昭旭擦肩而过,不小心碰掉梁昭旭怀中刚从画坊拿回来已裱好的自娱书画,他捡拾起时不经意瞧见里头的图画,马上惊为天人,很是喜欢。
看到梁昭旭的图,他突然有个念头,希望梁昭旭能画些适合刺绣的图稿,让绣娘可以绣在无戚布庄生产的布料上,以此做为布庄的特色之一,两人因为相助关系往来频仍而成为挚友。
他脑海中的过往回忆依旧印象鲜明,似乎才刚在不久前发生而已,没想到挚友的生命却已经走到止境,令人不胜唏嘘。
而梁昭旭最放心不下的妹妹梁昭颖,悄悄地跪在堂前帮哥哥烧纸钱,直到这一刻,戚无烟才第一次正视她的存在,想到挚友将妹妹托付给他的事情。
她一身白衣,素着一张苍白的脸,眼眶微红,看起来很是憔悴,如果除去憔悴的脸色不谈,实在她是个文静典雅的水灵小女人,很是的惹人怜爱。
原本清静的心湖蓦然震荡开一波涟漪,对于她的处境他感应心疼又痛惜,再也无法对她视而不见。
“昭颖。”
小女人终于抬起头,用着微泛水光的眼神望着他,更显得楚楚可怜。
“以后如果有什么难题,可以来戚家找我,你可以把我当成另一个哥哥,不必客套,知道吗?”虽然他讨厌招惹贫困,但她纷歧样,她是挚友生前托付给他的最后一个牵挂,他无法置之不理。
况且,她的柔弱无助勾起他痛惜之情,发自心田地想好好照顾她,不希望她受委屈的时候没有人可以让她依靠。
但梁昭颖并没有马上给他任何响应,只是低下头,继续默默地帮哥哥烧纸钱,像是不怎么习惯接受他的盛情。
面临她的疏离冷淡,戚无烟倒也不怎么在意,他想她也需要时间调适心情,才气够从伤痛中走出来。
所以他可以等,等她愿意面临他的时候……
冬雪徐徐地落下,不知不觉间,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已往,这段时间戚无烟都要人牢靠将梁家的消息告诉他,体贴梁家的现状,如果她们母女有什么难题,他很是愿意提供资助。
就在两个月之后,梁昭颖终于主动上戚家找戚无烟了,当他来到前厅,以为她是有什么难题或委屈要找他时,眼前的她却让他整小我私家惊惶惊愣,简直是……不敢相信。
她……她竟然剪去及腰的长发到肩,只剩下一般男子的发长,学男子习惯的束发,而且还穿着……男子的衣袍,活脱脱像是一个尚未成年的俊秀小少年!
发生什么事了?是天要塌下来了吗?梁昭颖一看到戚无烟泛起,居然一改之前那文静到险些没声音的性子,主动且爽朗地和他打招呼一一“无烟哥,良久不见了!”
“昭颖,你……你……”他忍不住惊惶,原本的文静小丫头呢?她真的是昭颖吗?“我很好,请无烟哥不必担忧啦。”
才怪!她一点都不像很好的容貌,她……岂非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突然之间“性情大变”?梁昭颖朗笑作声,猜得出他在想什么。“无烟哥,我真的很好,我只是彻底想通一些事情而已。”
“什么事情?”他震惊到还无法完全回过神来,恐怕短时间内暂时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就是,我要取代年迈活下去,年迈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而且绝对不会近年迈差!”她斗志异常高昂地宣布。“无烟哥,之前布庄的图稿是年迈提供应你的吧,你只管放心,我会取代年迈,继续提供图稿给你,你不必担忧得重新寻找画师,只要有我在,一切都市没问题的!”
“昭颖,你不必委曲……”他不得不担忧,她该不会是因为昭旭的死受到太大刺激,才会酿成这样吧?“一点都不委曲,相信我,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梁昭颖完全不剖析他的劝慰,信誓旦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