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湛然·任性莫测（1/2）

幽幽烛火羸弱的跳动，撑开的细芒在湛然脸上显着灭灭，衬的他神秘又诡异。

“小御史。”他叹息一般的靠近她，戏谑的双眸里竟没有几分恼怒，“几日不见，胆色倒是涨了不少。”

沐小木被直直吊在铁柱上，双足堪堪落地，行动十分受限，以这种姿势面临眼前的男子，很难不感应羞耻，她不愿与他对视，便垂了首，额发纷纷落下来，遮住了眼睛。

“早知今日，又何须当初？”湛然身材高峻，稍一俯首便遮住了她头顶的光线，似乎将她困在一寸周遭之地。他见沐小木默然沉静不语，蓦然伸出左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狠狠的拉向自己，沐小木便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的胸口，痛的闷哼了一声。

“铺开……”她被禁锢在他胸口，亦无处可逃，抗拒的言辞也显得力有未逮。

“铺开？”湛然似是以为颇为可笑，“如今你尚有选择的余地？”

“我何时有过选择的余地？”沐小木委曲昂起脑壳，竟隐隐透出一丝桀骜。

湛然瞧见她流露出的倔强，莫名的窜起一阵兴奋，他左手牢牢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右手则缓慢的摸上她的脊骨，察觉到怀中人的哆嗦，愈加的享受，“本官以为你这根骨头断了，却未曾想还在，真是令人欢喜。”

沐小木只以为他指尖的酷寒透过衣料融进了皮肤深处，令她恐惧战栗却无力抗拒，恼怒冲上了她的喉咙，她怒急反笑，道，“大人，实在我现在颇为心安。”

“哦，为何？”湛然注视着她的心情，显着畏惧的不行却强装镇定的样子真是令他……欲罢不能，他压抑着喉咙的干预干与，哑着嗓子道。

“大人此时在我身边，我求求大人，大人不就可以救我了么？”沐小木专注的望着他，笑容终于显出了讥笑的轮廓，“大人不就是要看我奴颜媚骨，跪在你身前，做你的一条狗么？”

湛然停了手中行动，不置能否，只是望着她，两人贴的那般近，宛若闹性情的情人。

“大人，我不想死，若您救了我，我愿做您的一条狗，舔您沾灰的靴子，膜拜您犒赏的恩物，我会很听话，睡觉的时候也会匍匐在您身前，将脑壳搁在您高尚的裤脚边。”沐小木说的极快，讥笑里徐徐带了一丝疯狂。

湛然墨色的瞳孔徐徐浮上莫名的情绪，握着沐小木腰肢的手掌也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这究竟是那里跑来的小家伙，劲头十足不畏生死又这般冲头冲脑，他似乎真的要失控了。

“大人为何不开心？这不就是您想要的么？”沐小木顿了顿，又道，“大人今日来，不就想看我求饶痛哭，尊严尽失么？”

掌下的沐小木愈加激动，湛然抬起右手，沐小木以为他要打她，本能的瑟缩一下，效果他只是捏住了她的下颌，抬起了她被发丝遮住的脸，似乎是想将她看清楚。

“大人不回应我，是因为我求的不够彻底么？”沐小木挑衅的扬起眉毛，道，“那湛大人还想怎么样？”

“你那里有求人的态度？”湛然眸中似是豁然起了光，亮的通透，他终是启齿道，“若你好好求我，我可以思量救你，要不要试试看？”

沐小木闻言一愣，面颊由于羞愤而涨的通红，她张了半天口，却始终说不话来。

“不是要求我么？”湛然掌下的面颊微微发烫，这才察觉她面庞小的将好填满他的手掌，他略微用力，道，“说话啊，不是要做我的一条狗么？”

沐小木瞪了他片晌，蓦然将面颊甩向一边，挣脱了他的钳制，用力过大导致铁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怎么……生气了？”湛然瞧着空落落的手掌，眼里却升腾起笑意，“可别说本官没给你时机。”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沐小木一双眼睛宛若着了火，恨声道，“又或者说，在大人眼前，谁有资格生气？陷害忠良、滥杀无辜、独霸朝政、清除异己，大人做什么不都是天经地义的么？”她一口吻不停，喋喋不休的愈说愈怒，全然没察觉到湛然眸中炙热而浓郁的辉光，蓦然，眼前一暗，空灵雅致的花卉清香便灌进了鼻腔，她来不及反映，便被堵住了口舌，那人犷悍的冲进了她的世界，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力，将她的尚未出口的话以及仅存的恼怒通通堵在了口中。

湛然将她圈在怀里，右手松开她的下颌，改为压住她的脑壳，稍微施力她便无法逃开，她柔软的口腔令他着迷失控，他罗致着她有限的空气，舔舐着她倔强而甜蜜的舌头，掌下的身子也不似先前那般僵硬，现在已失了气力，依赖而绵软的靠着他的胸口，直到察觉到小御史呼吸艰难之后，湛然才意犹未尽的竣事了这个吻。

甫一恢复清明，沐小木便大口大口的喘息，怒气更是难以抑制的上涌，刚刚的事令她羞愤难当，连忙怒道：“怎么如此不知羞耻，原来湛首辅除了贪赃枉法之外照旧个流……”氓字尚未出口，那人又俯身亲了下来，封住了她的所有怨恨与不甘，他捏住她的鼻尖，强迫她张启齿，将自己的舌头犷悍的送进去，丝绝不讲原理。

沐小木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掠夺与侵、占，待到眼前一阵发黑，神智虚浮之时，才蓦然灌进了新鲜的空气，头顶上是那人放肆的笑声。

“你这幅容貌，实在是让本官心痒难耐。”湛然望着不卑不亢，顽固坚强的小御史，愈加开心，满朝的奴颜媚骨早就脏了他的眼，如今这个竟百折不停，怎么看怎么合他心意。

沐小木恼恨不已，刚想回嘴，抬眸便瞧见他兴致勃勃的眼睛，只得闷闷的住了口，憋了一肚子火，实在痛苦的紧。

“本官最恨起义。”湛然的手指绕上她的青丝，眼光在她的脸上游移不定，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兴奋，“可是你这幅倔强的容貌，又让我十分欢喜，真是让我……为难。”

“有作甚难？”沐小木刚想呛他两句，只稍稍瞪着眼睛，便瞧见他发亮的眼睛，马上气焰消了泰半，垂下眼睑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