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平淡心境(1/2)
原来茹儿也会伤心,也会惆怅,也会落泪。这一切,他都未曾知道,他以为她清冷、理智,从来不是一个会激动的人,然而,至此,他才发现他居然一点也不相识她。在皇兄眼前,卸下了所有的自满和伪装,酿成了一个怨怒无助,悲悼惆怅的小女人。
对着皇兄,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镇定,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全都赤/裸/裸地泛起出来,这样的木雪茹是生疏的。在自己眼前,她一直倔强自信,岂非他就那么不值得她信任么?他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空虚无力。
跌跌撞撞的回到宁王府,满身酷寒的雨水顺着衣服流淌,往日的白衣胜雪只剩颓败和苍白,斥血的双目牢牢盯着眼前的纸张。
陪着我,好吗?
良久,恍然起身,一阵风似地又冲回了雨中。茹儿,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一切的失落和空虚全被纸张上的无助和请求所取代,他似乎看到了木雪茹正闪过的盈盈双目,地盯着他。
没想到皇兄的反映竟是如此强烈,他对茹儿的体贴远远超出了一位兄长该有的尺度,而他眼光中的和敬重更是显而易见。皇兄说过,他不会再染指茹儿的,为什么现在又脱手相夺?而木雪茹也不似之前强烈的冷漠拒绝。岂非他们又重新……不,这绝对不行能,茹儿连日来的举动和昨夜的温情,都显示着不行能,而适才唇上的那一吻,又代表了什么?难不成说这一切都是虚幻?
怀中的人儿脸深深埋在他颈间,下颌牢牢抵在她发丝上,清幽的发香沁入心脾。漆黑之中的一切都是隐蔽的,但羞涩的面颊上晕染得一片,仍清晰可见。脚下的步子有些漂浮缭乱,不管皇兄和她怎样,现在她是躲在她的怀中,他就想这样抱着她一直走下去,走到沧海桑田,走到地老天荒。
只要牢牢抓住她,让他伴着她,他的心里就已知足了,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滑落至发间。抬眼,遥远奠际泛起了一颗忽明忽暗的星辰,抑制着心田的跌宕,坚定地踩着每一个法式。
茹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山无棱、天地合。
“累不累?”
摇摇头,微笑着随他又踏上石级,他的手掌很宽大,手心很温暖,但指尖却很冰凉。他牢牢包裹着我,放我的手至他手心,拉着我一步一步前进。
这半个月以来,一直都呆在宁王府,终日与琴为伴,而凌子朗除了上朝之外,便一直守在我身边,两人很有默契的相处着。日暖惠风的时候,搬一桌一椅,执壶酒沏杯茶,坐在亭中泛论,或看水中鱼儿嬉戏,亦或坐在屋顶上看日落余晖洒向阁楼殿宇,夜中日上树梢,每人各占书房一角,或处置惩罚公牍,或作画自娱……
日子就这样淡然流淌,一切都是那么和谐,一切都是那么完美。皇上的犒赏依昔日日送到,他的频频宴请都被我推回,不知为什么,总是不想见他,也许照旧没有做好要面临他的准备吧!现在只想就这样,平庸的生活,这种日子让我清静、窝心。
晨雾徐徐散去,路边枯草上的露珠滚落至土壤里,温暖但阳徐徐升起,退掉所有侍随,只剩我们两人一步一步前行,远处的庙宇在晨雾中朦胧若现。
“茹儿,让你来陪我拜佛,你不会责怪吧!”
回眸,给他一个微笑,摇摇头,只要心中有信仰,不管拜的是西方的主照旧东方的佛,都是一样的。
菩萨,林小若请求您保佑让海弓回到他所在的世界里,一切的罪责都让我来背负。
双手合十,静跪在蒲团上祈祷,闭目心语。背弃了我的坚持与执着,只是想让一切就此终结,海弓有他的生活,他不属于这儿,留在这儿只会让更多的人痛苦,请菩萨允许。
凌子朗轻轻放下手中的牌位,点上三炷香,呆呆地盯着它,默然沉静不语。
“别惆怅了,沉秋供奉在此,终日为她诵经超度,想必会及早转世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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