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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杨秀萱却因此气急松弛,黎育凤甚至还受了罚。他们的欣喜看起来不像假的,岂非他们知道了什么事情,决议与杨秀萱分道扬镰?
解不开的疑惑依旧在心头,他不信他们肯化干戈为玉帛,只是想不出为什么?
他相信人会改变,但不会在瞬间内变化这般大,他们看不起他、与他站在敌对态度,是杨秀萱的恒久贯注以及自己的刻意打压,没有原理只是落水后醒来,却全换了样儿?难不成,有菩萨在梦里点化?
他不信!打从母亲去世那天,他就不相信世间有神佛鬼魅、有正义正义,他只信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世界上的输赢只在于你有几多心计。
“哥哥,记不记得你告诉我苏东坡和佛印的故事?”黎育清的眼光从黎育岷阴晴不定的脸色中转开。
“记得,苏东坡看佛印是坨尿,佛印看苏东坡是尊佛,苏小妹道:‘佛书云,心中有佛,则观万物皆是佛。’”
“所以喽,四哥哥满肚子算计阴谋,便以为世间人都似自己一般,脑子里全是魑魅魑魉。”黎育清笑着从怀里拿出两颗花生米,递给黎育岷,笑道:“赠四哥哥两颗种子,希望四哥哥心中的荒田早成净土,种花种稻种东风,种出一季满满的喜悦幸福。”
前世,黎育莘和黎育清像斗**,见着黎育岷便要斗一斗,直到他被大房收养,兄妹俩才开始怀疑,这么多年来,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那时他们想,人命天定,即是他们硬要将黎育岷踩在脚底下,但掷中注定,就算身世再不堪,黎育岷都有本事开创出一方天地。
黎育岷转头,愣愣地盯着她,被她的话给怔住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伶牙俐齿?
然而,他在她黑灵灵、水汪汪的眼睛里,找不到半分虚伪,唯有无尽的真诚。
不外斗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被她几句话便轻易使用?她以佛印故事劝道,他便以佛印诗词反驳。
“佛印以酒色财运作诗道:‘酒色财运四堵墙,人人都往墙里藏,谁能跳出墙垛外,不活百岁寿也长。’苏东坡见此诗,即兴和道:‘饮酒不醉最为高,见色不迷是英豪,世财不义切莫取,和气忍让气自消。’
“厥后王安石未神宗同游相国寺,见二诗,王安石便书道:‘席上无酒不成礼,人间无色路人稀,民为宫财才立志,国有生机方生机。’而未神宗见此诗一时兴起,也吟道:‘酒助礼乐社稷康,色育生灵重纲常,财足粮丰国家盛,气凝大未如向阳。’
“同样是酒色财运,因身分差异便作了差异的诗句,大千世界千般万般人,他们生活在种种差异的境遇里,自然会有差异的想法与思量,总不能人人都一样,难不成想法与五弟、八妹相同的即是心存善良,与你们差异的即是魑魅魑魉?”
他一篇话,问得黎育莘和黎育清张不了嘴,黎育清叹气,难怪人家可以连中三元,成为天子跟前的大红人,光是那份敏捷心思,就是凡人所不能及。
望见黎育清的沮丧,黎育莘笑着拍拍妹妹的肩膀道:“没关系,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心有恶念藏不住,常存善念人心知。”
黎育清望向他,脸庞挂上几分欣慰。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哥哥真的是长大成熟了,那么她可不行以乐观认定,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坏事不会重现在她的新生命。
“嗯。”黎育清重重颔首,对黎育岷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认了你这个四哥哥,摔入池塘是小事,重要的是在生死生死之际,妹妹刚刚明确已往有多胡涂,被人当了棒子使还自得扬扬,以为自己站对位置。倘若我与哥哥真的因此而死,我不相信萱姨娘会为我兄妹哭上一场。”
话说到这里己足矣,她只凭良心,他爱信不信,无法委曲。
他不是冒失之人,一旦动手必是己经确定有足够实力,确定自己有本事一口吻牢牢扼住杨秀萱喉颈,让她再无生路可寻。
黎育莘接话,“我不想搪塞谁,有那心力,我宁愿拿来茁壮自己,让自己在这府里扎根立业,让所有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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