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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足以让他自惭形秽。
这么多年,他只顾着谋划如何扑灭金风细雨楼,杀掉牟天仇替怙恃报仇,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心思去想此外。自从四年前无意中看到她,救下她,之后每当在夜静更深之际,脑海里就会冒出一张清丽若仙的小脸。
他曾企图,如果在他完成自己的任务后,她仍然像四年前一样,呆呆地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不剖析,那么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带着她到天涯海角去。
现在,当手刃对头之后,他绝不迟疑,行色急遽地直奔乌龙镇,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去找她。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当自己一旦发现她长成了正常的、如花朵一般芬芳的漂亮女子,便猝然刹住急奔的法式。
他们相差太多!
他杀人如麻,她救人无数;他满手血腥,她纯净无邪;他对头无数,她膏泽广布……他们基础就不是同路人。
他犹豫了,但那份犹豫并没有延长太久,纵然不想靠近她,却仍然活该停不下脚步!
刚刚他对她的轻薄,虽然打着想逼她启齿说话的捏词,可在她打了他一掌后,有个什么工具像是从心里深处泄了出来,将他整小我私家都淹没了,让他再也控制不住对她的满腔忖量和yu望,亲吻了她。
就算挨再多巴掌他也不忏悔,只要能靠近她,抚触她,感受她,哪怕只有一下下……
他就这样想的。
当这些话正要冲出口之际,男子脸色突然一变,继而匪夷所思地瞟向眼前两张透露出万分期待之情的面目。
希奇了!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凭什么要对这两个整天闲得无聊,最擅长传八卦的女人倾吐自己的心田世界?告诉她们自己想念月青绫?那不是刀尖上走路?
“说来听听嘛,对人家小女人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这会子又害哪门子臊去了?”老板娘一脸意犹未尽。
“是呀,本道长可是镇上妇女救援会的现任会长,有权利掩护本镇妇女同胞哦!”花羽士想起自己尚有这么个兼差,连忙自得起来。
“无聊,老子没空跟你们在这瞎扯!”他翻翻白眼,一拍屁股就要走人。
“喂喂!你到镇上要待多久?”老板娘不放过他,追在后头问。
“不知道!”
“那你企图住哪?我的如意客栈刚刚重新装潢一新,设施齐全,服务一流,包君满足,不如……”老板娘鼎力大举吹嘘着,这萧残夜也算少见的有金主了,若是把他拉到自己店里住下,保证月进斗金。
“不用了,我去绣庄住。”萧残夜压根不给体面,一阵风似地刮走了。
“唉,这么大条鱼就这么活生生地溜走了……”老板娘叹息着。
“那也没法子,这条大鱼可欠好捞,搞欠好还会反咬你一口耶!”花羽士慰藉她,“咱们照旧去瞧瞧青绫吧。”那小丫头一定是躲在被窝里欠盛情思见人了。
内室门扉半掩处,露出的半帧粉白衣角,倏地消失了。
第5章(1)
不知道要在镇上待多久。
他是这样说的吧?意思就是他可能还会走,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
娇美纤细的人儿身着一袭青色裙衫,站在柜台后心不在焉地收拾草药,一想起昨日他对老板娘说的那句话,忍不住神思模糊。
竟然总是要走,为何还要来呢?她气闷地将手里的甘草揪得七零八落。
昨天她跑进内室后,实在一直都躲在门后偷听,听他跟老板娘她们说话,听老板娘问他为何要对她……对她那样做。
她一颗心忐忑不安地乱成一团,她很希望他说点什么,却以为照旧什么都不说的好,最后当他什么都没说时,她又以为有点失望。
他走后,老板娘和女羽士进来内室,急遽跳上床铺装睡的她低头闷不作声,搞得两人十分紧张地再三保证,因为此事涉及女人家的清誉,所以她们死都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老板娘和花羽士说这话时的语气和神情,似乎他们俩是被当众捉奸在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