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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她微笑道。
丁子毓皱起眉,对眼前这一幕感应不行思议。
是他的影象出了问题吗?为什么他从没见过的怙恃恩爱画面,竟会如此自然地在他眼前上演?
正疑惑着,又瞧见李则天那一脸憧憬的心情,他不禁垂眸深思,这些年来他到底错过了什么,怙恃之间起了什么变化,他一无所知。
就像小惠说的,他活在自己的狂妄里,基础没有用心看待身边的人。
“子毓,你有没有仔细看?”汤沛兰侧眼看着他。
“……有。”
他的回覆让汤沛兰愣了下,随即感动地抿笑。“等一下你再吃吃看,看和你影象中的味道像不像。”
她的儿子在阔别十二年后终于和她对上话,回覆了她的问题,这是她最不敢奢望的梦想。
“好。”回覆完,感受手被牢牢挽着,低头瞧见李则天笑眯的眼噙着泪,丁子毓不禁没好气的掐她鼻子。
真是的,搞不懂她在跟人家感动什么。
等了一会,将卤肉铲进瓷锅漫炖,一伙人才到客厅一起享用咖啡和千层派。
“丁妈,这千层派里头的奶油好爽口,一点都不腻。”李则天不是狗腿,而是真被奶油千层派给迷住了。
“那要自己打,才不会有外头卖的那种合成奶油的甜腻味。”
“丁妈听起来很有研究呢。”
“我原来就喜欢做菜,更喜欢做甜点,只是厥后事情忙,没有多余时间做这些事……”汤沛兰不禁叹气。她在儿子上小学之后便随着先生一起到公司上班,没想到这一忙竟忙出了许多问题,忽略了儿子。
“只是……丁妈怎么会教牧晴做菜?!”李则天试探地问。
丁子毓垂眼,第一次尝到母亲的手艺,心里五味杂陈。
“这说来话长。”汤沛兰看了先生一眼,似乎陷入沉思般隧道:“那年子毓还没上幼幼班,而牧晴似乎已经小六了。”
“小六?”李则天不禁看了丁子毓一眼。
哇,这岁数差得有点大呀。
“那时候牧晴的母亲生了牧庭之后,身体变得很差,牧晴那孩子很是贴心,想要学做菜,所以我就带着子毓到隔邻去教她。我没生女儿,因此很疼这孩子,厥后她的母亲去世,我照旧常到隔邻教她做菜,但也是因为如此才会引起我先生的误会,以为我和牧先生……那时恰好子毓要上幼幼班,所以我先生便要求我一道到公司上班,想藉此彻底疏远牧家。”可谁知只管这么做,那份疙瘩照旧存在两人之间,随着一次次的争执不停地翻搅再发作。
丁子毓悄悄地听着,完全不知道原来尚有这段已往。
所以他影象中的争吵,是起源于牧家。
丁立淮接着道,“两家实在在那时候就已经交恶,只是维持着外貌上的友好,直到子毓的事暴发,因为我的关系,让牧先生指控子毓欺压了牧晴,而……”
“我为了掩护子毓,也为了证明我和牧先生没有任何关系,指责是牧晴诱拐了子毓——”汤沛兰说着,沉痛地闭上眼。“我没有想到事情最后会酿成谁人样子……我疼谁人孩子,最终却是我伤了她,如果不是我阻止他们来往,她也不会……”
“不要再说了。”丁子毓沉声道。
瞬间,客厅静默下来,只剩汤沛兰压抑的低泣声。
李则天突然发现自己掀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让看似痊愈实则怵目惊心的伤痕展露出来。
这是所有人配合的伤,痛恨的人并不是只有丁子毓,只是大伙都有共识绝口不提而已。
如果丁家人抱持着这么重的罪恶感,那么隔邻的牧家呢?
两家人的伤痕始终没有治愈,而是放任伤口化脓。
十二年了,他们的痛没有减缓,只是被掩藏起来——李则天不禁自问,她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她不知所措地看着丁子毓,却见他的神情不如想象中的凝滞,反倒是浅尝着咖啡,吃完了最后一口千层派后站起身。
“好了,我去做两道菜。”丁子毓说着,拉起李则天。“帮我。”
“喔,好。”李则天二话不说应了。
他快行动地做了几道清爽的菜,等着瓷锅炖的卤肉好时,一起上菜。一尝到那味道,他倏地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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