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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微妙的日子,通常是——
“今天很冷清呀。”
晕黄灯光下,站在店外露台上吸烟的丁子毓,凉凉转头看着晃到身旁的林保惠。
这家伙是约莫两年前,被李则天硬是丢到他这里要拜师学艺的男子,她说他年岁早就满二十,但那张清秀的面庞怎么看都以为未成年,再加上染着一头七彩的头发,穿着松松垮垮的没个样子,就连站姿都是令人讨厌的三七步。
要不是看在他真的有心学习厨艺的分上,这家伙早不知道多久以前就被丢出店外了。
“毓哥,小天那家伙是不是又恋爱了?”林保惠从他松到快要从屁股掉下的裤子里掏出烟盒,还顺手掏出一个携带型烟灰缸,一副老烟枪容貌的点着烟。
“我给你两个铜板,你去掷筊如何?”丁子毓皮笑肉不笑隧道。
“不用掷筊,我赌她一定又在谈恋爱了。”
丁子毓不予置评地接过他的携带式烟灰缸,摁熄了烟。“她开心就好。”
“这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一点?她夏天才刚失恋,现在秋天,她又有新恋情……啧啧啧,看不出来她有那么花痴,一天到晚随着男子跑……啊,毓哥,你干么打我?”后脑杓冷不妨地被巴了一下,林保惠敢怒不敢诉苦,只能装可怜地抚着后脑杓。
“蚊子。”他淡道。
“……尸体在哪?”
“没打到。”他对答如流。
林保惠心里暗x着,却不敢明目张胆地骂出口。“我又没说错,小天那样子原来就没有当花痴的资本,干么体现得似乎没男子会死的样子!”
小声咕哝完后,他连忙快速地蹲下身,再赶忙抬眼,企图逮住丁子毓行凶的一幕,岂料脚下竟被一扫,整小我私家失去平衡地往旁跌去。
“这次又是怎么了?”林保惠跳起来哇哇叫着。
“恰好有落叶,很碍眼,我顺脚踢出露台。”
“落叶咧?”
“掉下去了。”他指着露台底下一大堆的落叶。
你妈的咧……林保惠小声暗骂着,打从心底认为,丁子毓基础就是个扁人能手。
“老板。”
店内突地有人拿着帐单挥着,丁子毓一个眼神,林保惠连忙走到店内,摆出和气生财的笑脸。
“我帮您结帐,请稍等一下。”
丁子毓倚在露台的木制栏杆上,不自觉地看向山下的偏向。
如林保惠所说,有时候,就连他也不太明确李则天到底在追求什么。
这三年来,丁子毓也见识到她失恋的速度比夏天的午后雷阵雨还要快,更恐怖的是,这家伙像是不知道作甚失恋,没见她沮丧,反见她愈挫愈勇,起劲地寻找下一个男子。
有时,他不禁想,为什么她对恋爱这么热衷,却又这么囚首垢面?
想随着男子跑,也要将自己妆扮得像样一点,而不是连长发都不修剪,只是随意扎起,身上永远是棉t和牛仔裤吧。
吊诡的是,当她失恋之后,体现的竟清静常没两样。
真不知道她是善于掩藏心情,照旧基础没将恋爱当一回事,抑或者是……她是透过恋爱这件事在寻找什么?
“子毓!”
远远的,一盏小小的车灯从远方弯道亮起。
他抬眼望去,眉头微皱着。“跟你说几多次了,不要单手骑车!”
“不腾出一只手,我要怎么跟你挥手?”李则天将机车停好,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不用跟我挥手,光是你的大嗓门,在山的那一头就听得见。”他皮笑肉不笑隧道。
“对喔,我都忘了现在很晚了,这么喊,说不定会吵到四周的人。”
“这四周哪有什么人,只有我跟保惠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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