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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蒋思凡之后,他漫无目的的驾车,始终想不透她何以得知,然而她满是痛苦的脸容不时掠过眼前,让他频频差点煞不住车而发生意外。
她的痛苦不是这几天的事,他显着都知道的,为何要在此时才在意?以前他不妥一回事,究竟因何而改变了?
太多无解的问题盘踞脑海整晚,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天差不多亮了。
“什么?就是为了拒绝人家,你才允许赴约?”见他一脸不置能否,纪绍海更是怒不行遏。“你没谁人意思,就不要让别人有希望,嫌日子过得太牢靠,要自找贫困是不是?”
他的话,正好踩中季仲凯的痛处。
没谁人意思,就不要让别人有希望……
这种事……他似乎很常做,以为满足了她的愿望,却没有发现自己的举动只会给她带来更深的绝望。
垂下眼脸,他又忆起双眼噙着泪的她。
“别说得那么难听,不外是一时兴起,兴致没了自然不想去,横竖原来就没兴趣。”他的语气淡淡的,不想心思被窥见。
“一时兴起?你当自己是小孩子,可以凭喜好行事?就算你不将林董放在眼里,也没须要羞辱对方!”纪绍海越说越气,一手指着他。
只管跟蓝和团体少有生意往来,可是世事难料,说不定未来会有碰头的一天,可是被季仲凯这么一搞,不酿成敌人就该偷笑了。
季仲凯发出轻蔑的哼声,“是多了不起的钟表世家?面临日益猛烈的竞争,他们早晚被淘汰。”靠着旧有名声,才委曲苟延残喘,在业绩上老早被其他公司追过了。
“仲凯,你一向有分寸,应该知道某些话不应说。瞧你似乎一夜没睡,回去春苑好好的休息,这件事稍后再说吧!”尹扬天叹气,阻止纪绍海说下去。
等他脱离,纪绍海启齿,“干什么阻止我?他绝对是居心的,甚至连藉口也懒得想,我们怎么跟林董交接?”林董的脸色有多灾看,语气有多恶劣,他们有目共睹。
怎么说,爽约始终是差池。
“他差池劲。”尹扬天呷一口凉掉的茶。“庭弈总是没大没小,望星爱爽约,一时兴起是允豪独占的,仲凯永远是温文儒雅的绅士。”
虽然他们都知道实际不是这么一回事,可是都市睁只眼、闭只眼。
纪绍海叹气,“就算差池劲,也不代表可以厮闹。”
“希奇的不是他冒犯林董,而是他会允许这场饭局。”
他们也是拗不外林董的要求才会抱持着暂时一试的心态,偏偏季仲凯出乎意料的允许了。
“也对。”纪绍海沉吟,这阵子他忙于与忠伯钻研药膳,好替有孕的樊卓妍进补,都没有注意其他事。“希望他是一时的差池劲。”再叹一声。
唯有如此希望吧!
可阶,上天并没有剖析两人的期望。
半个月下来,季氏已经被搞得似乎人间炼狱,以往每位职员只要提及季仲凯都市竖起大拇指,对他的好性情加以赞美,可是现下再次问及,所有的职员都皱起眉头,不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容貌,就是露出受了莫大委屈的神情。
更令人震惊的是,多份以揭破名人**、秘闻促销的杂志均不约而同的以季仲凯为封面人物,肆意胡诌捏造,什么“人格大揭秘”、“真面目大果真”……越是耸动的标题,越吸引众人窥私的心理,也令杂志更热衷去挖秘密。连日来,季氏大楼的各个收支口均有记者的踪影,愈甚的是在四周的大厦隐约可见闪光灯闪动,像是要从差异角度拍摄季仲凯更鲜为人知的一面。
今天,又有一份杂志以季仲凯做封面人物。
不知是谁多事,又或者是想藉此表达对他的不满,险些天天都将最新出书的杂志放在桌上,让他看清楚自己被写得有多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