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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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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的路上,车子刚刚开上高架,迎面一轮红日跃到挡风玻璃上,像一个红月亮般软软地挂着。无数高矮交织的楼宇组成奠际线勾勒在一圈暗红色的光线里。天空残留着迷蒙的雾气与秋日的霜尘,世界像被装进了毛玻璃盒,看起来毛茸茸黏糊糊的,有一种可怜兮兮的感受。

neil开车,不时默然沉静地打着偏向盘。我从车子的后视镜里,望见他通红的双眼,他令女孩子都市忌妒的纤长浓密的睫毛,现在湿漉漉地蜂拥着他迷人的眸子,看起来像被露珠打湿的金色芦苇。他的嘴角牢牢地闭着,从他显着突起的咬肌线条,可以看得出他在用力地咬着牙,似乎一个恼怒的人正在勉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发作。他不时地轰着油门,似乎用这个在发泄。

我知道他并不是在发泄他的恼怒,他是在发泄他的恐惧。从公墓出来一路上,他都在哭。

他和现在挂在挡风玻璃外面的那轮毛茸茸的红日一样,看起来都是可怜兮兮的。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我比neil还要糟糕。蓬头垢面,眼红如杏,嘴角齿间残留的红酒颜色让我看起来像刚刚吃完人还没来得及擦嘴的妖怪。

而我身边的顾里,已经从包里掏出粉饼盒,对着小镜子把自己面目一新了。虽然,她也早就重新戴好了她头上的假发,现在她的头又酿成了一颗平滑水润的板栗。

我看着她的假发,悲从中来。我的胸腔又开始大开大合,整小我私家连忙酿成了一个风箱,呜呜地响。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有点前程好吗?我这还没死呢,”顾里啪地合上粉饼盒,丢进包里,冲我和neil数落道,“我要真两腿儿一蹬,你们是不是准备去东方明珠下面搭一个台子哭上三天三夜啊。我不得不警告你们,小心城管。他们一棒子就能把你打回原形。而且我不是已经说了么,医生说我发现得早,及早放化疗,然后手术,治愈率很是高。而且放疗和化疗期间掉了的头发还能再长回来,我的毛囊还在,只是头发掉落了而已。你以为我是毛华军啊,他那头皮,苍蝇都不敢在上面停脚怕摔成骨折,他那脑壳跟打了蜡似的,踩上去直接打滑。”毛华军是顾里之前的系主任,顾里对他的界说是“从眉毛以上的部门来看,长得特别像陈佩斯”。

一路上,我和neil都哭哭啼啼的,像两个弱女子,而顾内里如生铁,口含精钢,整小我私家格外峥嵘,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癌症患者。

借着此时现在的悲壮气氛,顾里终于松口告诉了我,为什么那天早上她会和卫海睡在了一起。她自编自导自演了一部高水准的大戏,冲突显着、矛盾猛烈、角色鲜明、迭起,完全可以攻击“金**百花奖”从导演到演员到编剧的各大奖项。

“你就因为自己得了癌症,所以非要和顾源分手?”就算知道了整个前因效果,我依然明确不了她的逻辑,这和“因为我不吃芹菜,所以我把隔邻邻人的**,毛全拔光了”一样。

“否则呢?难不成我得像电视剧里一样,天天抱着男朋侪哭得死去活来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对方不要脱离自己,最后还整得跟琼瑶阿姨电视剧里的痴男怨女一样,为对方守一辈子活寡、天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抱着对方的遗像哭上两嗓子?林萧,现在是21世纪,马上都2012了,你就不能活得先锋一点么?”顾里抱着手,看着窗外的风物,她的脸没有对着我,但我从她的声音里,也能琢磨出她现在满脸讥笑的心情。

“可你不能让顾源这么莫名其妙地扛顶绿头盔啊,而且说不定他下半辈子也会活在一顶基础从来未曾存在过的绿帽子的陰影之下……我说顾里,那顶绿帽子确实没存在过,是吧?”我说到后半句,有点心虚。因为无论啥事儿,到了顾里这里,就没有整不出来的戏码。中国移动应该找她去代言——她想,她能!

“林萧你信不信我把你塞到轮胎下面去!”顾里转过脸来,伸出她尖锐的水晶指甲抵着我的喉咙。我一直以为中国的刀具管制条例应该修改,像顾里这种把十根刀片当做水晶指甲做得手指上,且打磨到吹毛断发的水平,那和随时带着十把匕首上街有什么区别?

“哦,看来那绿帽子确实没存在过。”我从她的反映上来看,松了口吻,心里的大石头落地的同时,照旧多几几何为顾里感应一丝惋惜——究竟,拥有卫海那尺度的肌肉雕塑身材,同时又喜欢女人的,全上海翻个底朝天,也没几个啊。

“但你怎么就断定如果顾源知道你得了癌症,就一定会和你分手呢?我虽然不是很喜欢他,但我以为他也不至于像你想得这么……这么……”我找不到准确的词儿来表达,我只是突然为顾源感应有点不公正。

“我很相识他。他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不用去推测他怎么想,我只需要知道我自己会怎么想就行了——如果今天我遇见一个得了癌症的男的,我会不会继续一门心思跟他这么耗着,天天守在他的病床前,端茶送水,倒屎接尿的,明知道他要死,还天天对他说,你气色看起来真好,你很快就康复了。能吗?谜底是,我不能。又没有摄像机对着我,我演不了这种贞妇烈女。而且,如果这个男的有良心有人性有基本的职业道德,他肯定也不会这么铺张我的青春我的生命我的情感。一个癌症病人的生存概率有几多?为了这个跟中彩票一样的概率去赌,时间成本和时机成本都他妈太高了,有这些时间有这些气力,我还不如去伺候一个快死了的亿万富翁,搞欠好遗嘱里都能把我的名字写进去。林萧,我是一个要死的人了,我凭什么拖着一个大好青年陪我等死?”

“你他妈刚刚还和我说什么治愈率极高,肯定不会死!”我噌地蹿起来,头撞在汽车顶上。

“我打个例如!你冲我嚷嚷什么,我是个癌症病人,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好吗?医生说我不能太过受到惊吓,周围的噪音凌驾60分贝我随时有可能休克。”顾里一把把我按下来,心情看起来说得跟真的似的。

我知道她从小就有这种本事,善于编造种种职业的话语来到达自己的目的,我看过她以种种开头来满足私心,好比“我的牙医说了,我不能受苦瓜,对牙龈欠好”“我的状师说了,最好让我下周不要来学校上课,他随时要传唤我上法庭”“我的园丁说了,请不要在花园里唱歌,那些法国月季听到有人唱歌的声音就会干枯”“我们的广告客户告诉我,希望下次公司能够把最好的样衣都借给我,希望我穿得高尚一点,去和他们喝下午茶”……

顾里的玄色疾驰无声地开在清晨略显空旷的高架上,车子的减震系统真好,无声无息的,整个车子感受像一口沿着河面顺流而下的玄色棺材。除了偶然能听到neil抽噎的声音外,这个黑棺材里一片寂静。

也许是为了打破这种恼人的沉闷,顾里轻轻地对我这样说:“实在我是怕给顾源这个道德枷锁,如果顾源知道我得了癌症,就算他想和我分手,他也会因为身边人的压力,社会舆论的压力,道德的压力,而不得不坚持和我在一起,但这显着就是一场注定没有未来的消耗,他是个好人,我也很爱他,我不想让他过得这么不快乐。neil,你记得你走的时候对我说过的话么,你说,‘iamnothappyanymore.’我很畏惧有一天,顾源也在心里这样对我说。我受不了这个。与其这样,最后让我恨他,不如让他恨我,这样我至少不会难受。”

我又被她的话语激红了眼眶。我看着顾里,她的心情是清静的,似乎是一场风暴已往之后,留下来的淡寡牧原,没有牛羊,没有鲜花,没有帐篷和草垛,大风刮走了一切,只剩下平滑倒伏的草地,似乎被一条看不见的大河冲刷而过。她永远像一台盘算机一样,将所有有可能伤害到自己的工具,抹杀在防火墙的另一端,从源代码状态就开始清除,不留下任何一个偏差和时机,让悲痛钻入她的躯体,她的心。

“可是万一呢,我是说万一,顾源就愿意和上帝赌这么一次呢,你也不给他时机吗?至少你要让他知道这个真相吧?”我依然没有放弃,我虽然从心里对顾源有倾轧,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绝对是无辜的。

“和上帝赌?你和他去玩儿骰子算了,我保证他每一把都是五个一。林萧,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癌症么?子宫癌。我现在只是还处在放疗和化疗期间,通过放化疗让癌细胞区域缩小,等到癌变区域组织缩小到可以切除的水平时,我就要举行手术了。如果放化疗效果较量显着,癌细胞控制得好,我就只需要切掉部门子宫,可是,就算这样,我的子宫性能也无法有身了,不外卵巢还在,我照旧可以通过试管婴儿找人代孕的。但如果放化疗效果欠好,手术也没有根治,如果癌细胞扩散到ii期,我就必须连带着整个生殖系统包罗子宫、卵巢、输卵管等器官一起割掉……你说,如果是这样,就算我活下来了,顾源和我,能有什么未来呢?我妈当年虽然不是癌症,但也是因为生不出小孩,所以我爸才在外面找了人,生下了我。你看,上天是有报应的,只不外老天爷瞎了眼,报在了我身上。林萧,你对顾源家不相识,他们谁人家族比宫洺谁人家族正常不了几多,都是些失常,他们寸土寸金的官邸看起来金碧辉煌不行一世,可是永远掩盖不了它那神经病院的本质。你想,如果我嫁给顾源,作为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媳妇,我的日子能好过么?”

我说不出话来。我听见座位前面开车的neil,又开始小声地哭起来。顾里伸脱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后脑勺上,温柔地抚摸着。我在旁边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来,顾里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盖在我的手背上。我看着清静的顾里,她的心情淡定得甚至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得了癌症的是我和neil,而她却像是在慰藉我们的护士。

我趴到顾里的肩膀上,牢牢地抱住她。她真瘦啊,肩膀的骨头硌得我生疼。

我和neil允许为顾里守旧秘密,不将她的病情告诉任何人。不外作为交流条件,我让顾里允许我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再住在那栋人去楼空的南京西路别墅里,我希望她搬回她原来的家,至少她妈妈能够在身边照顾她。

顾里允许了我。她告诉我说,实在就算我不说,她也已经准备把这个体墅退掉了。这个体墅每个月的租金可不自制,在没有解决谁人大窟窿之前,她得节约开销。她甚至做好了以后都和民工们一起穿凡客的心理准备。

“但我想在退掉这个屋子之前,让各人再聚一聚。林萧,你以为他们还会来么?”她抬起头来望着我。我从她的眼睛里,第一次读到了一种情绪,这种情绪叫做“不自信”。

“他们是指谁?”我突然惆怅起来,因为我读懂了顾里的心思,她比任何人都还要不舍。

“所有在这个屋子里生活过的人。”顾里叹了口吻,“不管未来我们如何,死生契阔照旧老死不相往来,至少已往,我们生活得照旧很开心的,不是么?”

“简溪和卫海都已经不在上海了。顾源也肯定是不会来的了。”我在熟悉的沙发上坐下来,眼光望着厨房的偏向,在那张长长的餐桌上,无数的秘密都曾经像黑夜的昙花般迷人地开放过,就像炸药一样,有一种瞬间迸发的无与伦比的美,我们因为这些炸药般的秘密,无数次无数次地相互争吵,恨不得把对方撕成一条破烂的麻布口袋。虽然也有许多温情的时候,我甚至还能模糊地望见简溪在内里为我盛饭,南湘在水槽边擦盘子的情景。

“那就尚有南湘,顾准,唐宛如。”顾里说。

“尚有崇光,你愿意邀请他么?”neil问顾里,但眼睛却看着我。

“为什么不呢?林萧那么爱他。”顾里不冷不热地说。我知道,她还记着我在墓地里,死活不愿去为他搞崇秃顶发的事情。

“那我和林萧划分去约他们?”neil叹了口吻,没多说什么。

“不用,我自己发短信给他们吧。”顾里站起来,看着我,显着是要送客了,“我要先睡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崇光去外地了。我今晚就住这儿吧。”我不敢看顾里的眼睛。

“哦,那随便你。你的房间还留着,没有动过。被子枕头都在衣柜里,你自己拿。”顾里说完,就上楼去了。

一个通宵的折腾,我也累垮了,我在清晨的陽光里合上眼,一下子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模模糊糊地醒过来。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房间里一片昏暗,我也不知道几点了。

我披着睡衣穿着拖鞋,走到顾里的卧室。我推开门,轻轻地爬上她的床。

就像大学寝室同住的时候,无数次,我从自己的房间悄悄跑到她的房间,蹑手蹑脚地钻进她的被子里,只为贪图她买来的高级床垫的舒适和鸭绒被的温暖。

我躺下来,轻轻地拉过顾里的一条胳膊抱着,我把头埋在她的胳膊上,小声地对她说:“对不起。”

她没有动,也没有回覆我,但我知道她没有睡着。

几秒钟之后,她轻轻地推开了我的手,翻过身默然沉静地叹了口吻。

冬日松上雪,春天溪上冰,夏日树间聒噪的蝉声总是带着雨。

而秋天总是用落叶把世界孜孜不倦地妆扮了一遍又一遍,这里描点胭脂,那里刷点粉黛,全世界看起来都红红火火的样子。

一年一岁,光景总是走得特别快。

上海的雾越来越浓了,白昼越来越短,清晨越来越晚。

秋日里最后的蝉声,也终于藏进了绵密的树林。

我心里对南湘和顾源的怨恨,似乎也随着秋日的加深,而徐徐冷却了。随之而来的,却是对他们的忖量。我明确我对南湘的怨恨没有任何原理,从来就没有人划定她不应该比我优秀,不应该过得幸福,不应该事业有成。当她终于有时机站在的舞台上谢幕,我应该是第一个为她拍手欢呼的人,然而我却发出了第一声冷笑与倒彩。而顾源,比起怨恨来,他更应该获得人们的同情。

但顾里却没有时间像我这般伤春悲秋,她和neil两小我私家天天都把自己埋在一座座的文件堆里,重复核对和寻找着种种有用的没用的信息,顾延盛生前的所有小我私家账户都很是清楚,内里并没有类似七千万这么的生意业务往来纪录,但也不清除顾延盛将这笔钱拆分成了许多笔小额生意业务,不外如果是这样,那追踪起来就越发贫困。原来一根针掉进大海里,就很难寻找了,再把这根针截断成渣,那就更难寻觅。

但顾里相信,这笔钱不会不翼而飞,它一定是以一种被众人忽视了的形态存在着的。没有人会真的把七千万撒进大海里。

顾里和neil重复研究着顾延盛留下的遗嘱,似乎在阅读一部推理小说一样,每一条每一句,甚至每一个字,他们都绞尽脑汁,似乎在破译一本《达芬奇密码》。

他们将每一份遗产逐一清除着七千万潜藏的可能性,好比那只留给顾里妈妈的青花瓷碗,内里没措施装着七千万现金,好比那只留给顾里的百达翡丽手表,也只值四十二万元而已,公司的股份清晰透明,不存在疑点……

当他们一条一条地清除之后,剩下最可疑的一份遗产,就是顾延盛在死之前购置的一片林场,这片森林在崇明东滩的市级林业区里。许多的企业,包罗纸厂、家具厂、木料加工厂,都在这片国家级的林业区内有自己的物业。顾延盛就以私人的名义,购置了其中一小块靠近海边的林场,这片林场在遗嘱里,是留给顾里的。

在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之前,顾里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接手这片林场。顾里只是继续聘用了顾延盛死前招聘的谁人守林人,看守谁人树林而已。

在neil滇议下,我和顾里neil三人,一起又去了一趟。

当我们站在那片种植着大量速生桉木的树林时,我们环视四周,却也不知道怎么下手。这是2010年的上海,不是中世纪的欧洲,我们不行能在森林里找到一个装满了金币和宝石,价值七千万的宝箱,然后尚有一个仙女拿着邪术棒出来为我们跳舞。

“这片森林的木料能够值七千万么?”顾里把墨镜摘下来,没精打彩地看着头顶摇来摇去的树冠。

“这些都是用来造纸用的速生桉树,七千万?能够价值七十万就不错了。你以为这里种的都是黄花梨啊!”neil翻着手里的林场资料,不停地叹气。

“那这块地至少也值不少钱吧?虽然不在静安区,但好歹也是上海市啊,能拿去房地产市场上生意业务么?说不定就有哪个缺心眼儿的愿意买下来,在这荒田野岭的地儿盖一座写字楼或者影戏院什么的呢。”

“顾里,没有人会愿意在这种地方盖写字楼,你别忘了我们从静安区开车过来足足开了四个钟头,我以为再多开一会儿都能望见嘉峪关了。而且你别忘了最后一段路我们还不得不借了守林人的拖拉机才开得进来。哪个缺心眼儿的能缺成这样,想在这里盖写字楼啊?而且,我还不得不提醒你,你爸买的只是这块林子的使用权,而且使用规模上明确划定这块土地的用途只能用来种植造纸用的木料,别说盖写字楼了,你就算只是想在这里搭个温室塑料棚种胡萝卜,那也不行!”neil口齿清晰,条理清楚,脸上摆出一副状师尺度的嘴脸,就差头上戴一个羊毛帽子了。

“那会不会是我爸爸神通宽大,被他探明晰这块地下面埋藏着煤矿或者石油什么的啊……那我们就发大财了呀!肯定是这样吧!否则我爸爸那种铁公**,平时叫他帮我买一只爱马仕的包都哭得跟死了二姨妈似的,怎么可能花七千万就来买这些破木头!明天赶忙找一家挖掘队的人来,老娘一秒钟变煤老板!”顾里突然双眼放光,看她那样子,应该是原地满血复生了!

“你这个法盲。中国的执法划定土地及矿产资源或者古代文明遗产,都是国有。私自开发矿产和抢银行没什么区别,都是偷国家的钱。你就算在这块地里开采出十吨钻石或者挖出了秦始皇的尸体,也没你什么事儿。”neil朝顾里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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