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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还没睡?”
注视着悬挂在夜空的丰满圆月,她的心神再度模糊。
在马来西亚市集的那一夜,夜色也是如此清朗,月亮也是如此圆润。
“五年了。”高琥珀来到阳台上,起源盖脸的说。
高玛瑙明确,“是啊!五年了。”
新加坡,岳明桑……
只管那都是已经已往的岁月,不外为什么一闭上眼,仍然念兹在兹,似乎才发生不久?
“五年了……说到这,我一直都没有好好的跟你致谢。”高玛瑙顺手又点燃一根烟,对着高琥珀妩媚一笑。
“不必。”高琥珀平庸的回覆。
“呵……怎么可以不必呢?谢谢你。”她知道高琥珀的意思。她们是什么友爱了,两肋插刀是应该的,有什么好谢的?可是她非要跟她说一声不行。
那时候她被岳明桑厉声赶走,精神瓦解,痴呆得认不得任何人,在异国的陌头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不吃不喝,直到昏厥,差点被人当成神经病患,送进疗养院,幸好被一路打探消息、实时赶到的高琥珀发现,带着脱离。
等她第三度清醒,又是躺在医院里。
不外这回是在台湾的医院里,三个死党心急如焚,在床边轮流看护她,望见她终于张开双眼,兴奋得都快哭出来。
“对啊!要否则我现在恐怕还在哪家疯人院里鬼吼鬼叫。”
只管高玛瑙那双媚眼闪烁着明亮的笑意,高琥珀却可以窥见最深处的过往伤痛。
“你谁人时候简直是在鬼吼鬼叫。”她一针见血的说,好痛哪!
“讨厌,你留点体面给我嘛!”高玛瑙嘟起唇,娇笑着,“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那时候是怎么知道我在新加坡的?”
“有人打电话通知我。”要否则以那时岳门刻意重重封锁有关她的消息的情况来看,高琥珀再有能耐,也很难在第一时间打探到她的下落。
“真的?会是谁?”高玛瑙好不惊讶,“男的照旧女的?”
“不知道,打电话来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处置惩罚。”高琥珀追念着,“不外那人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焦虑、烦恼,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哭?
如果是五年前的高玛瑙,或许会感同身受的掉下眼泪,不外现在已经是五年后了。
“哭泣吗?”
除了这几个死党,她不禁怀疑,还会有谁为自己哭泣?或者是为了谁人来不及出生便死去的孩子哭泣?
她很卤莽的捻熄烟蒂,一手轻柔的抚上小腹。
悲痛的是,就连她自己事后也未曾为这个孩子哭泣过。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一切都已往了。”高琥珀像是知道她的心事,又像是自言自语,迳自转身,走回屋内。
“呵呵……是啊!都已往了……”再度恢复独自一人,高玛瑙闭上双眼。
一切都已往了,都抛诸脑后吧!
温泉假期才竣事,高玛瑙接到一份书面翻译的事情,属于急件,于是窝在书桌后,奋力的敲打电脑键盘。
叮咚!门铃声响起。
找错人了吧?
叮咚!叮咚!
希奇,会是谁来找她?
叮咚!叮咚!叮咚!
一连不断的门铃声让她不得安宁,终于放下事情,起身前去开门。
“请问你们找谁?”高玛瑙希奇的看着门外有男有女的一群生疏人。
“呜……”领头的年长妇人哽咽一声,哭了起来,“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