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7（1/2）

“言，你进医院了？”

一大清早接到莫寒启的电话，齐言的手指在半空哆嗦了一下，另一只手正握着手机。

“你怎么会知道。”他最初就没企图告诉莫寒启，齐言大大眼睛在还泛着晨曦光线的相对昏暗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清静的说：“我没事了。”

他此时的声音还略显苍白无力，低垂下眼帘，让自己拉扯出一个笑容：“不用在意我。”

电话另一头默然沉静了好长一阵时间。

挂掉电话以后齐言看了眼通话时间，原来只有五分钟，他还以为打了一个小时。

他小心翼翼从床上爬起来，实在现在的状况对他而言还算正常。他才意识到什么，于是抬头看了眼时间，原来才早上八点钟。显得太早了……

齐言拿过自己的衣服，他将医院里特有的蓝白条纹相间的衣服和裤子脱了下来，他的特定习惯是从上换到下，才穿上衣服却发现门被人推了开来。

凌沐晨站在门口，他的身上虽然从来不带着和自己年岁相切合的生机，可是从他那自豪的精神状态来看就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有多好。他的手上似乎拿着什么，另一只手则还攀着门把手。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稍微愣了一下。

因为还没来得及换上裤子，齐言两条纤细双腿因为清晨有些凉薄的空气而微微颤了颤，白嫩而平滑的双腿上泛着和上半身一样看上去就极其柔软的光泽，他的身体似乎照旧少年的身体，被永远停滞在了谁人还属于少年纤细优美的年岁，骨骼极其狭窄，故而身体看上去极其瘦弱，可是却也因此让人垂涎。他原来该是与生俱来带着少年的青春。就连那张娃娃脸看起来也是上帝最完美的馈赠。让人已经想到无论再过五年照旧十年，他或许都还能保持着这么一副少年的状态。上半身略长的衣摆恰好遮盖住臀部，可是却也能想象的出来那一定是臀型完美而柔软的。

……

齐言也愣了一下，是因为凌沐晨看着他的眼神里露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眼光。

“你，你来了。”齐言用清静而小心翼翼的声音说着。

凌沐晨则是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笑着：“前辈，欠盛情思，我没想到你正在易服服。”

齐言早先是没有什么感受的，被他这么一说反而红了脸。

“你来这做什么。”齐言穿好裤子，疑惑地看着凌沐晨。

“给你送早饭。”凌沐晨冷冷说着，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表，“我得赶去公司了。”他顺势抬起头，望见齐言正发愣的看着自己。

齐言一定被吓了一跳，凌沐晨自己也早就被自己吓得有够呛。他凌沐晨有生之年居然会对别人说“我给你送早饭”？

“谢谢。”

“只是顺便而已。”

凌沐晨看了一眼齐言，他低着脑壳，凌沐晨基础看不清他现在是怎么样的神情。纵然这样他也知道此时现在的齐言对他应该改变了不少看法。

齐言却突然抬起头看着凌沐晨，面无心情说：“不外，我不需要。请带走吧。”

“你说什么？”凌沐晨清冷的音质里露出一丝怒气，他皱着眉头用眼光冷冷看着齐言。

事到如今还以为会发生一些什么改变。

凌沐晨是从来什么事情都得凭证自己的意思来的那种人。换句说法，在他心里他愿意这么做齐言就该“感恩感德”。

齐言面无心情扫了一眼凌沐晨，却并没仔细看对方的心情。

只是冷冷说：“我不需要。”

凌沐晨愣了一下，无所谓看着齐言：“不想要就扔掉。”

齐言的身子颤了颤，走到垃圾桶前当着凌沐晨的面把他亲手买的工具扔掉了。

凌沐晨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然后走了。

凌沐晨没有想到，齐言是第二次扔掉了他给的工具。

第一次是背着他扔掉的，这一次是当着面扔掉的。他想要告诉他什么？告诉他他不需要自己的所谓“盛情”？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