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第十七章

佘芫梓的到来并没有对局势造成多大的影响，也可以说她这只蝴蝶的翅膀扇出来的风并不大，所以五月初的时候，大总统依然如历史一般同意接受日本的《二十一条》。

此丧权辱国吊款犹如一颗石子投在相对清静的湖面，一瞬间各大报社频频发报，身处奉天的几名报社主编因对此决议言辞猛烈的阻挡，第二天便被逮捕，锒铛入狱。

一时间奉天土崩瓦解，流街窜巷的人多如鼠，与此同时，各地民众集结起来纷纷打起招呼，拒不认可二十一条，誓雪国耻。

外界动荡，可对于身处军营的王永寿却没什么影响，除了开头的几天伤员多了些，其余的时间，他便在自己的小实验室里鼓捣实验。

说来也真是佘芫梓运气，实在即便再外洋，也并纷歧定所有的医生都市做实验，王医生出国的时候倘若不是因为一些因缘境遇也绝不会学得化学方面的知识，就连王永寿自己都禁不住暗叹这般巧合。

绿石拿得手上的时候，王永寿着实兴奋了一阵，可厥后他就发现了，这块并不普通的石头也不是那么好研究的。这工具切片之后，通太过析得出的种种身分他并不认识，不是说他学的不精，而是这工具与世上绝大部门的结构都差异。尤其是绿石内里的绿色会游动的丝线，他到现在都没能看透它的组成，实在，这样的结构他根天职析不出来。

这倒更激起了王永寿的好胜之心，于是他派人去钟宅传话，说要再延迟一段时间，佘芫梓自然欣然应允，对于绿石的研究她是不急的，究竟这是异界的工具，能那么快能被剖析出来就怪了。

这一天，在实验室里，王永寿摸着胡子从笼子里拿出做实验的小白鼠——这是从外洋学来的。其一是因为小白鼠与人的生理性能相似，其二则是因为小白鼠的颜色，可以更轻易的在实验中发现异常，所以王永寿就绝不犹豫给小白鼠吃了一点绿石的粉末。

不外……

王永寿审察着小白鼠的粉尾巴和黑眼球，甚至连身上的白毛毛都没放过，小白鼠呻.吟一声，髯毛一动，嘴上“吱吱”两声，在灼灼眼光下猛地将尾巴夹在屁股中间，然后利落的两眼一闭，爽性眼不见心不烦。

“……”王永寿老脸抽动，虽然一切正常，但为什么他以为……这气氛尤为诡异呢？这只老鼠也太智慧了吧？记得刚送来的时候他照旧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倒是活蹦乱跳了。

差池……王永寿突然灵光一闪。

这种小白鼠虽然个个儿都康健，可是意志消沉，体力欠好，可是为何能在一天之内改变这么多？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给它喂食的那些绿石粉末……王永寿思虑良久，越想越是肯定。

他将小白鼠关在笼子里，撩开袖子，操刀将绿石切开一小块，用工具研磨成粉末。

细小的粉末全部研碎，微微泛白。

王永寿将它们捏在纸包里快步走到笼子跟前。他虽心下有些不忍，却照旧拉出小白鼠的腿，用小刀离隔一道小口子。

殷红的血迹逐步渗透出来，小白鼠吱吱叫了两声蹬着后腿。王永寿一手按住它，连忙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沾了些粉末涂抹在伤口处。

王永寿从没像现在这样紧张过，如果是以往的他一定会以为这种斗胆的意料似乎更适合那些西藏的喇嘛，可是如今他却绝不犹豫的做出了这样的实验。

这块绿石的结构与他所遇到过的任何一种工具都没有共性，或许从其他方面可以做一些突破——好比探查一下它的用处。

***

快马狂奔到钟宅的时候，已是黄昏，大兵学着王医生激动的语气，体现有“要事”通报少夫人。

周管家一怔，不明所以：“谁？少夫人？”

他家少夫人与少帅完婚以来可从没出过钟家门儿，养着身子准备生小少爷呢，怎么尚有外人要来找少夫人了？

“对，是少夫人，王医生说‘那什么工具’已经研究出效果来了！”

大兵捏着拳头，依然一脸激动。

“……”什么工具啊……周管家心里嘀咕。

此时，二楼的卧房内，钟钺突然搁下手中的笔。

他眼前的桌案上摆着整整齐齐的一叠信件，有手下各省驻军的发来的一些内部消息，尚有一些私交甚好的军阀几日来送来的军情，奉天的事，只靠舆论和民众的气力并不行行，因为他们手里并没有军备，只有一腔热血，很容易被镇压，所以想要彻底解决掉大总统的事，照旧需要他们这些手握重权的人发力。

伏在床上浅眠的佘芫梓察觉到钟钺的行动，眼睛睁开一条缝，双颊通红，她身子娇软，曲线优美，模模糊糊中对他微微一笑。

钟钺眸色一暗，走到她身边手臂一勾，便将人塞进怀里，寻着娇软的一处重重的吻了上去，并差异于以往的温柔，这一次的攻略尤为狞恶，倒是一下子把半睡半醒的佘芫梓给彻底惊醒了，她双手搭在钟钺肩上，胸前随着呼吸不住升沉。

一双手徐徐伸向腰际，从衣缘处，覆在她清瘦的小腹上，微一抬手，最下方的衣袋便灵巧的被解开，冰凉的触感令佘芫梓倒吸一口吻。

“少帅……少帅，慢点……”她按住他作乱的手。

“恩。”

男子口中应着，微微俯身吻在她脖颈上，印上些微红的印子，酸酸麻麻，虽不疼但显得尤为清晰。这种事，男子总会比女人更为有天分，而智慧到无师自通的男子总会在未来的日子里越练越醒目= =

佘芫梓已经切身体会到此人的强大之处。

两人呼吸交织，身上的衣物略显缭乱，钟钺突然在某一刻行动一顿，将她翻身在下，他一手覆在她腹部，一手扯开她的衣领，深吻着、啃噬着，更大的起劲将她拥在怀里，钟钺叹息一声，嗓音也不知何时已变得喑哑：“夫人……”

佘芫梓心中一怔，片晌反映不及，腹部的一双手已经将她身前的衣服解开，大片雪玉肌肤露出，感受着灼人的视线盯在后背，大片凉意席卷上身，佘芫梓身子瑟缩了一下，禁不住惊叫：“……少帅？”

“弄疼你了？”

“……没有，可是……”

“嗯？”男子再次压下，将她剩下的话也吞入腹中。

“……= =”

周管家闷闷不乐的跑上二楼，正要抬手敲门，却突然停了一下。他脚步一挪，偷偷摸摸的趴在门边上，禁不住搓了搓手，老脸上也有些纠结。少帅和少夫人现在单独在房里，万一……自己就这么敲门打断会不会不太好？

想了想，周管家决议将少帅教的“一石二鸟”之计学以致用。

“芬桐，你上去叫少夫人下来，咳，就说王老先生研究的工具有效果了……”周管家背着手，施施然的又从二楼走下来，笑眯眯的对着端着茶杯的少女平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