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浞飏(二)(1/2)
“殿下?”小杨轻声唤我。
我自回忆中回过神来,道:“北面可派了人手追查?”
“四面俱派了人去。但唯北面人手最少,不是精英。”
我手掌轻轻抚过桌上的瓷制茶杯,顷刻间片片碎裂化为一滩粉末。道:“你太小看修涯了。”
小杨道:“是,属下愚昧,这就去分配人手。”
“慢着。”我挥手道:“这会咱们的人怕是落到了后头。羌棋那条线跟的如何?”
“果真如殿下所料,她与府外人有联系。只是……只是我们跟上去的人被灭了口。”
“厮闹。”我怒斥道。
小杨立马跪倒在地。
我道:“我与那人交过手,是什么情形你岂非不知,怎可如此大意打草惊蛇。”
“属下活该。”小杨眼中带着一丝惊讶。
活该,我怎会这般沉不住气。自泫汶离去的那一刻我乱了心神。走到窗前,无边无际的天空苍凉的黑,月色清亮却也只是弯弯一盈弘光,晕不开漫天的黑沉。
开了窗,一阵砭骨寒风袭来,身子一冷理智回归几分。道:“把羌棋带来。”
羌棋妆容精致双颊酡红,带着一丝娇笑道:“殿下叫仆众?”
“嗯。”我微闭双目挣扎了片晌,睁开眼睛道:“你可想做这宅子的女主人。”
羌棋脸上先是惊讶,紧接着是惊喜,话音微颤道:“殿下说的可是真的?不外羌棋身份低微怕是……”
“我只问你可想做!”
羌棋颔首道:“想。”
心中不禁冷笑,到底是虚荣的女子。若是换作那狡黠清灵的女子,她会说什么呢?
“好。那你即是了。”
羌棋攀上我的胳膊如同水蛇般扭动着腰肢,道:“妾身已经是殿下的人了,自然全听殿下
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种想框打她的激动,她提醒这我就是在这间屋子逼走了泫汶。那天的我不停告诉自己,身为男子不能被子女私情羁绊,而身为太子要对万民苍生认真。修涯厥后说的很对,太子的身份职位把我的爱酿成了一种肩负,为难着我的女人。换来的是两小我私家的痛苦。可是为什么在开始的时候没有人告诉我这份真情会是这样折磨人心,却在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叫我抽身脱离,可是我如何挖得去已经长到心尖的那块肉?
我离隔她的手,退后两步,冷声道:“既是我的人,可是要听我的付托的。”
“是。殿下付托。”
“很好。羌棋,我只要知道那灰衣人是谁,现在身在那里?”
“殿下说什么妾身听不明确。”
“可是要我提醒你,上月二十五你身在那里,见了什么人。那人与我交手后岂非没有通过盐市井通知你万事小心?”
闻言,羌棋愣愣的看着我,眼中徐徐浮出泪光,身子摇晃欲倒忙扶住桌沿支撑才堪堪站稳,哽咽道:“殿下早已知晓一切,又何须多此一问呢?”忽而大笑,“羌棋本以为殿下的游戏人间可以更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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