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碧，染就一江秋色(一）（1/2）

在清静回到水汶阁的当天，昊殇便借探访追凶之名来访。

依然是白衣如雪，剑眉青目，空灵澄净的仿若天人。倒是衬得赤青色的天空愈显碧洗无痕。可是谁能想到就是这般面目清润，风神超拔的人物竟然掌管着世间最大最恐怖最诡异的死士组织，谁又能知道他翻手间会有几多条人命恐慌死去。现在的昊殇只是让我感应生疏。

“大人是来告诉我为何地杀要取我性命？”

昊殇悄悄的看着我，眼中透着即即是处身于天地洪荒的动荡中也独立于世的安然自若，

“是。”

我挑眉戏道：“不是大人吗？”

“夫人以为昊殇会冒这个险吗？”

“泫汶愚笨，实在看不出大人心中所想。”

话一出口，昊殇突然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身前，眼底看似风云轻淡实则内里逐步荡起了漩涡，翻涌着星星点点的激动。距离很近，他就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我，温热的呼吸在我们脸间流走，他说：“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事。”声音突然放低似自言自语道：“你是她吗？”尔后自己摇头道：“可是那不行能，岂非你同她相识过？”

他手掌用力捏得我的胳膊断裂般的疼，我忍着疼冲他魅惑的一笑，几近风骚犹如卖笑的风尘女子：“大人说什么呢，泫汶是谁又像谁，大人倒是说说看呀。”现在的我与当年的瑭姻到底尚有几分相同之处？昊殇，二十多年前你眼中纯情明净的小女孩已经死在那场莫须有的罪责中了。而我，只是靠恼恨维系生命的一片飘扬的孤魂，我们，相认不如未曾相识。

果真，昊殇闻言连忙铺开了我，眼中掠过无法遮掩的厌恶。既然你影象中的瑭姻依然洁然优美，那么请记着那样的她就好。

他整了整略显缭乱的衣衫，心情清静如常般从容镇定，似乎适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他说：

“地杀简直不是我派出去的。”

“哦？”

“地杀下有分堂七十二间，都是做杀人收金的买卖，此番是有人交了银子买夫人一命。不是我下的下令，夫人如此智谋，昊殇怎么会冒玉石俱焚的危险。”

我虽然知道不是你，口中却道：“想必大人已经查明是谁要泫汶的命了？”

“夫人岂非猜不出？”

我也虽然知道是谁，用这种并不高明的移祸江东的手段受益的人并不多，或者说只有一人，凤婞红。

“大人可有此人的罪证？”我不答反问。

“夫人想做什么？”

“那要看大人能提供应泫汶什么。”

“不知夫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笑：“相同的问题大人已经问过了，泫汶照旧那句话，我所做的事对大人是有利而无害的，大人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有何乐而不为呢？”

昊殇仔细的探究的眼光在我脸上寻索，道：“希望夫人所言属实。”

“大人尽可放心。不知大人何时可以拿到证据证明凤婞红买凶杀我，尚有原先我身边的丫鬟卿书乃是她安插的暗线。”

昊殇凝思略作思量，“有消息会通知夫人。”然后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手指巨细的竹管递给我，

“夫人有事可吹响此竹管，昊殇便会得知。希望我们相助愉快。”

相助？这种说法我倒是愿听，只管一直是我在胁迫你资助做事。

昊殇刚刚脱离，小杨便走进屋内，年轻的脸上依然面无心情，左边的袖管空空如也在微风中轻轻的晃动，他向我单膝跪地行礼道：“参见夫人。”

我赶忙上前扶起他道：“和我不用这么见外，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人了。伤都好了吗？”

“回夫人，都好了。夫人此番遇险，清……小杨却不能在场护夫人周全愧对夫人膏泽。”说罢腿一曲又跪在地上。

哎，这都是什么偏差，准是平时让浞飏给吓的。

“既然伤好了，就随我出趟门吧。”

“夫人要出去？”

“是，修将军因我受伤，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府探访。”

“可是……”小杨面露难色。

“将军府离此不远，又是明确昼的，尚有小杨你掩护我，不会失事的。”而且自此之后昊殇也会在漆黑护我周全的，究竟对他而言我的存在是有利的。

小杨低眉思索后道：“属下去给夫人备轿。”

将军府。

长水一脸警备的看着我，显着的不接待的神情，“将军伤重，此时还下不了床，夫人不如他日再来。”

“长水，有客人来了？”一熟悉的女声自前厅后面传来，纷歧会身着清水荷花百祥短褂袄下配碎花棉裙的修溦走了出来，面色稍显憔悴。

二人晤面，我与她都有些尴尬。

我说：“我来看看修涯，不知他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