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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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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这是我外公的墓碑。”秦安突然停下来,在一块白色石碑前停下。这是一块很简陋的墓碑,不如城里许多豪华墓园里的华贵,也不似那些看着如此酷寒,反而有一种简陋温情的感受,和整个村给我的感受一致。

只是……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一件简朴的花大衣,肥硕的花大裤,尚有沾着土壤的拖鞋——穿成这样来见他外公真的好吗!!!

秦安蹲在坟前,将左手拿着的塑料袋打开,从内里取出一些蜡烛、纸钱来,我随着他一起蹲下,然后默默的开始烧。

秦安边烧边道:“外公去世之后,我也良久没有回来过,小的时候,我妈很少来看我,我更是从未见过我爸,论起来,外公和我之间的情感比我跟他们之间要好太多。”

“厥后我妈接我去了都市里,我险些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回来看看他,每次回来的时候,外公都笑得很开心,我以为他一直过得很好,现在想想,从小养到大的外孙一年只回来频频,他想必是伤心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开心呢。”

“秦安……”我吸吸鼻子,有些想慰藉他,可莫名的想起了叶岚,又不知该从何慰藉起。

他似没听到我那一声低低的叫唤似的,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最后一次回来看他的时候,是大二那年,外公思想传统,谁人时候起催我赶忙完婚,其时我还在嫌他老人家烦,现在想想,他真是有先见之明。”

“什么先见之明?”我耳尖的问了一句。

秦安似乎此时才回过神来,僵僵一笑,“知道我会遇到一个可能我搞不定的女人,所以要我早点把你拿下。”

“实在现在也不算太晚……”我嗫嚅道,又伸手去摸了摸肚子。

“秦安……我们完婚吧。”我突然冷冷地冒出一句来。

秦安抬起头,怔忪的看着我。

我满脸潮红,道:“岂非你想让我们的孩子一出世是黑户口吗?”

女人总是没有清静感的,我自然不破例,尤其是在经由了唐宋之后,我更是以为一张完婚证是如此的重要。现在孩子都有了,总不能还不补票吧?

“清欢,我……”

“你不想和我完婚吗……”我有些底气不足的问。显着是很强悍的一小我私家,在完婚的事情上也会变得畏缩不前。

“我们现在的模式和完婚有什么差异……我只是不想让孩子一出来就是黑户口。”

“不是,我不是不想完婚。只是我以为,完婚这种事情,由我提出会较量好。究竟,我是个男子啊。”秦安笑道。

我上上下下审察着他的姿势,突然想到前段时间网上很火的一个段子:单膝跪地叫求婚,双膝跪地叫上坟。

而现在……我竟然真的在上坟的时候和他提出了完婚,果真我的大脑结构和正凡人不大一样了……不外,在他最在乎的外公眼前说好要完婚,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天长地久吧。

原来伤感紧张的气氛由于我突如其来提出的一句完婚变得温情无比,我和他蹲在坟前,又给外公烧了好些纸钱,才闲步脱离。

下午时分,我和秦安闲步在河滨上,和那些孤寡老人说说话,也算是不亦乐乎。不得不认可,这里的空气质量比都市中好太多,我甚至有一种一辈子生活在这里的企图。虽然没有都市里的高楼大厦,却有在那儿体会不到的人情和惬意。

晚上依然是我和秦安自己亲手下厨的,虽然,多数是他做的,我最多在旁边洗洗菜,削削皮,这种简朴的幸福,我真感受几辈子都没享受过了。

当一天过完,我重新躺到床上的那一刻,满脑子里都被不真实感充斥着,这真的是我的生活吗?我怎么那么不敢相信呢。

“秦安,我们是明天去领证吗?”我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一双眼睛里流露出胆怯而又兴奋的金光。纵使不是第一天在一起,纵使在一起已经那么多年,我们在完婚的事情上依然保持着新鲜而好奇的态度。

“是,明天去领证。”秦安搂着我的肩膀,答道。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笑的同时却又像是在哭,让人捉摸不透。

“可是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媳妇熬成婆的感受……”我嘻嘻笑道。

他摸了摸我的头,没有说话。

只是手悄悄地抚着我身体的每一寸,与昨晚一样,无关**,似乎只是想要把这样一小我私家刻在心底,以奢求永不忘记。

这是注定一个不眠的夜晚,因为他一次次的抚摸,因为我们说好要完婚。然而我若能提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想,我一定会睁大眼睛看着他,一秒都不会睡。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身侧的一旁是酷寒的空气,桌上照旧摆好了早餐,早前收留过我们用饭的王奶奶走了进来,平和的笑道:“秦小子去城里了,说是他妈病了,要去照护,过段时间就回来,临走之前托奶奶照护你呢。”

我摸了摸床榻旁边,那里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枕头,而秦安不见人影。

在我们说好完婚的这一天,他不见了。

第42章 表

暂时是空的

第43章

唐宋在一旁视察着我的反映,噙住笑,闲闲的道:“怎么,我是吓到你了吗?”

“不外,我吓到你也总比秦安泛起在你眼前亲自告诉你要好吧。”唐宋眯着眼睛,用体贴的慰藉人心的语句道。

我的身上徐徐恢复了气力,像是下定刻意般吸了口吻,“我不会信的。”

唐宋讶异的挑挑眉毛,轻笑一声,“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报纸,我还不至于没品到做出一个报纸来骗你。而且现在,外面都知道这件事情,你若还不信,和我出去走走就明确了。”

我握紧双拳,“我相信他。”

我相信他,这句话有几多重量就有懦弱。天知道我需要多大的勇气在这样的事实摆在我眼前的时候还选择相信他。

唐宋摸了摸鼻子,锲而不舍的道:“宝物儿啊,太顽强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是吗?我以为你也挺顽强的。”我冷笑的回手。

从前很顽强的想要伤害我们,现在很顽强的想要拉我走。

唐宋摊摊手,“那我告诉你实话吧,是我爸想见你。秦安天真的以为将你放在这个偏远的乡村里,别人就找不到了?可真是愚蠢。”

我不知所以的看着他。

唐宋继续道:“可能你忘了,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我的父亲和秦安的父亲是一小我私家,也就是你爸的死对头,马国宏。”

马国宏。这是一个在叶岚叶乔口里提到过无数次的人,我记得我还见过他的照片,一张英俊的国字脸,他曾是我父亲的噩梦。

我情不自禁的往退却了两步,“我不去。”谁知道那人是安的什么心。

唐宋一步步的走近我,那势在必得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绝对逃不掉的猎物。

“可是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抓你的,我可不喜欢铺张时间做没用的事。”唐宋平庸着语气道。

我试着说服自己去忘记和唐宋之间的那些恼恨,软着声音道:“唐宋,你一定很爱你母亲对差池?我记得你还跟我说过许多关于她的事情,谁人男子辜负了她不是吗,他对你的生长没有起到任何资助,甚至还害你母亲郁郁而终……”

“够了!”唐宋的脸色变得发青,两腮处尚有隐隐的发白。

他冷笑一声,扯着嘴角道:“是,我虽然爱她。谁人男子简直配不上她。可是我更不宁愿宁愿。”

“不宁愿宁愿秦安显着和我是一样的身世,显着都是小三养的儿子,凭什么他现在可以正大灼烁的泛起在媒体的镁光灯下,可以让谁人老头心甘情愿的认可他是自己在外漂浮多年的骨血。呵,我岂非就比他差吗?”唐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副假斯文的面目也不复存在,现下只是满满的生气与怨怼。

“所以我要↑了他最爱的女人,纵然我↑不了,他也别想和你白头到老。”唐宋恨恨隧道。

我忍住心里的波涛,淡淡地问道:“你的这些目的,叶岚知道吗?”

唐宋一怔,显着没想到我竟然会提起叶岚,他的脸色愈白,道:“不知道。我和他认识的时候,相互都照旧学生,厥后遇到秦安和你实在是偶然。”

我惨笑一声,“我哥如果不是遇到你,或许基础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鬼心思。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4。唐宋,你是嗨4我哥的推手。这世上从来没有谁是无辜的,你可怜,岂非我哥就不行怜吗!”我冷声质问道,适才好不容易软下来的语气又变得冷硬无比。

也许我依然无法释怀叶岚在我眼前去世掉的事实,他一直埋在我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一旦遇到与他有关的人和事,谁人角落就会蓦然放大。

唐宋默然沉静良久,他脸上的心情多彩纷呈。忏悔、遗憾、不忍、痛苦……最后却又全都化成了冷漠。

“叶岚简直是我对不起他,但这个世上从来都是适者生存,只能说他不如叶乔狠,怨不得我。”唐宋岑寂道。

“你个禽|兽、莠民!”我见他无动于衷,天花乱坠地骂道。

“是,我虽然是禽|兽,莠民。”唐宋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爸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我给你下了点安息药,然后潜进你爸的房间,拔了他的书羊管。”

“你!”我眼眶通红,忍不住地抄手打了他一巴掌,很清脆的一响。我的手隐隐发疼,这一掌打尽了我当年对唐宋的所有不应有的恻隐,更打出了我爸多年对我视如己出的疼爱。

我想起了他那张慈眉善目的脸,平和的微笑,宽厚的掌心。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等我好好孝顺你,你却不在了。我强忍着想要掉泪的激动,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唐宋,我真想亲手傻了你。”

他狠狠地抓住我的手,道:“惋惜你不会有这个时机的。”

他的劲道极大,手上青筋都冒了出来,我试图挣脱,用指甲使劲地抓他,却也挣脱不掉。

“唐宋,你放手,放手!”我咬着嘴唇还在不懈的挣扎。

谁知他的气力却越用越大,挖苦道:“省省气力吧,今天你是必须要跟我走。不是想给你爸报仇吗,那就跟我走。”

唐宋眯起眼睛,视线瞟向屋内,“或者你想让我将你和秦安生的谁人小宝物一齐带走?我是不会介意再多带一个的。”

我如梦初醒般,呆呆的回转过头看向屋内。那里尚有我正睡得香甜的儿子,我的儿子,我和秦安的儿子啊,我咬紧牙关,不再言语。

唐宋凑近我的鼻尖,凉凉道:“怎么?还不走?你是想在我们去之间再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吗?”

我还未说话,却见唐宋突然像是没有了气力,两眼紧缩,钳制住我的手也逐步放松,然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脑后逐步地冒出鱼羊血,我大惊。视线中却又泛起了一双清洁的皮鞋。

“路逸之……”我喃喃道。

路逸之手上拿着萧音羌,看着我道:“你没事吧?”

我对他的私见尤存,只是淡淡道:“没事。”

路逸之虽是察觉到我对他的情感,却强颜笑道:“我一直在查探唐宋的下落,前几天有人跟我说他往这个小镇来了,我还在希奇,现在见到你就好了。还好来得及,你没事。”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唐宋和路逸之手里的工具,突然有一种从胸腔发出的厌恶感。我不懂我这是怎么了,路逸之他救了我,我却一点都谢谢不起来。我只是很想秦安,很想知道他现在做这些运动是不是也变得驾轻就熟。

我推开路逸之,情不自禁的呕了一下。

路逸之想靠近,却又不敢,只是站在一旁体贴的问道:“欢欢,你没事吧?”

我摇头,眼光直视着他,“如果你没有事的话,请把这里的雪肌收拾一下,这是秦安外公的故宅,我不想弄脏。”

路逸之十分愿意的点颔首。他听到秦安这个名字的时候,心情显着停顿了一下,想来秦安和孟婉完婚的消息,他也是知道的。

我径直走到屋内,抱起还在甜睡的麦兜,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妈妈不知道你爸爸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和谁人女人完婚,不外妈妈相信他。

麦兜在睡梦中美滋滋的咂了下嘴。

你也相信爸爸吗?

麦兜的嘴不动了,双眼仍然紧闭。

过了一会,我呢喃道:“小旭,妈妈把你交给王奶奶养一段时间好欠好,妈妈真的想爸爸了,还想听听爸爸的想法。”

“而且……”我的眼神一瞬不瞬的望着某个角落,“妈妈想替你外公暴丑。”

第44章

我将麦兜交给王奶奶,又与她说了许多话后,走出去对一直等在门外的路逸之道:“我想出去。”

路逸之讶然,摸摸鼻子,干笑的劝道:“外面不太平,而且……你孩子才刚刚出生,不如照旧在这小村里静养吧。”

我看向他,眼光里有视死如归的决绝,“你不允许也无妨,我一小我私家一样走得出去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路逸之慌忙跑过来拉住我,淡淡道:“别,我送你出去,送你出去就是了。”

他又去打了个电话,我望向他,他走过来,努努嘴,“这村子虽然较量隐蔽,可唐宋找获得,我找获得,别人一样找获得。我适才跟手下人说,让他们过来这里,也掩护好你孩子的清静。”

我心里一暖,知道自己照旧激动了,不禁直为他的细心谢谢。

路逸之与我坐上车,他边发动车子,边有意无意地问道:“想要去哪儿?”

我看着自己的一双无措的手,强忍住心里软弱的异动,道:“去九州旅馆。”

路逸之握着偏向盘的手紧了紧,舔着自己干涩的嘴唇,说道:“实在那里没什么悦目的,就是刚刚修好的一家大旅馆,装修的也欠好,服务态度也欠好,工具还欠好吃,你若是想去旅馆的话,我带你去此外地方,好欠好?”

“逸之,我想去看看。”我硬着心肠,状着胆子道。

我真的是想去看看,想要知道他和此外女人举行婚礼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想要知道他和此外女人举行婚礼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想要知道他尚有没有在想我。

路逸之一路都没有再说话。

车徐徐驶进市区,东方的天空已经发白了,路旁边浪似的花卉也一层层地翻腾上来,一如我此时的心情,狂乱而庞大。

路逸之在一个红灯前停下,声音像是憋了良久,“真的一定要去吗?”

我靠在软软的椅背上,看着血红色的艳阳,嗯了一声。

“哪怕效果是你遭受不了的也要去?”路逸之又问道。

我看着天边飘移不定的浮云,道:“要去。就算不是为我,我也要为我的孩子要一个谜底。”

红灯酿成绿灯,路逸之像是真的放弃劝说了,车子平稳的像目的地行驶。

九州旅馆果真是不错的,金光闪闪,竹苞松茂。旅馆门口的荧幕不停地滚换着秦安和孟婉的完婚照,他照旧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的样子,只是依偎在他旁边的女孩不是我了而已。

我走下车,路逸之也一同下来,他点了只烟,使声音听上去只管平缓,“他们不是今天完婚,我们照旧去此外地方吧。”他抓住我的手臂,准备将我往此外地方拖。

我的脚像生了根一般停在这里不愿动,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荧幕,看看他脱离我这一年里的变化。秦安像是瘦了,憔悴了,通常的意气风发似乎不在了。我看着他的手搂在孟婉的肩上,嘴角牵起一丝苦笑。

路逸之熄灭了烟,道:“欢欢,何须这样折磨自己呢,走,我带你回去。”

我收回视线,正准备动的时候,却望见几小我私家影朝我们这边来。路逸之警惕的望着他们,将我护在了身后。

那几小我私家都像是保镖似的妆扮,脸上的心情一丝不苟,一双双眸子直愣愣的看着我,“请问是叶小姐吗?”

路逸之蹙着眉头,“不是,你们找错了。”

几小我私家中领头的谁人起劲放出和善的笑容,“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请叶小姐回去品茗而已。”

品茗这个词从良久以前开始就是两个寄义了,一个指的是正常的品茗,另一个,又称软禁。

我从路逸之身后冒出脑壳,用不善的腔调问道:“你们老大是谁?”

领头的那小我私家笑道:“秦安先生是我们少爷。”

我死死抓着路逸之的衣袖,心里的犹豫和不安一下下的加深,也就是说他们老大是马国宏,秦安和唐宋的谁人老爹。

路逸之的警惕和不耐更重,“对不起,请你们回去通知他一声,清欢不会去的。”

领头的谁人脸上的笑意消失,似乎只要路逸之在说什么反面他心意的话,就连忙与他刀刃相见。

我扯扯路逸之的衣袖,他回过头来看我,我咬紧嘴唇,道:“我要跟他们走。”

路逸之狠狠抓住我的胳膊,似乎是不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在想什么?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我颔首,“知道,可是我要跟他们走。我爸是被这伙人害死的,秦安和他们也有关系,我不想当缩头乌龟。”

路逸之抓住我胳膊的手用力更大,他急道:“这怎么能叫缩头乌龟呢!纵然叶伯伯的死真和他们有关,这个重任也不应交托到你身上。”

我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淡然一笑道:“你不要一副似乎我马上就要去断头台的心情好吗?也许人家真的只是想请我去品茗呢。我有我的企图,你放心吧。”我拍拍他的肩膀,凑在他的耳边,道:“给我把强。”

路逸之还欲再劝,却被我的眼神睹着说不出话,只好掏出强来交给我。

“我会一路随着他们的,不用畏惧。”

我收好它,点颔首,随着这些人上了他们的车。

他们将我带到了一个半山的别墅上,这别墅像是阴暗的光不所及,随处都透着阴森和漆黑。

“叶小姐,请,老爷在上面等你。”

我抓紧衣服,抹抹头上的汗珠,不停给自己打气。走上二楼开着灯的一间房,轻轻推开门,有一人背对着我而坐,半花白的头发,挺直的腰板,瘦削的身材。

我好奇地望已往,那人的椅子转过来,是我曾经在照片里见过无数次的人——马国宏。

“终于见到你了。”马国宏的手指敲敲椅子,似笑非笑的道。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哼哼冷笑道:“是,以这种被‘请’来的方式晤面,简直是挺特此外。”

马国宏凌厉的眼光随即向我扫来,将我全身上下审察了个遍,“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我的眼光停顿住,这是我第一次从别人口里听到关于我母亲的只言片语,纵然是一起在叶家,也很少听人提起我母亲的事情。

“你认识她?”我问道。

马国宏随意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笔,状似无意的在手里划着,“虽然,她曾经是我的未婚妻。”

第45章

我呆坐在椅子上,对马国宏的上一句话显然是明确不能。

“这个未婚妻和我明确的未婚妻,是一个意思吗?”

马国宏阴鸷的眉眼扫过来,“这世上,未婚妻尚有几种意思?”

他接着又道:“如果不是你父亲横刀夺爱,基础就不会有你的存在。”

我能够很容易的从他口中感受到忿忿不平和杀之尔后快的意思,我一边缩缩脖子,一边试图让自己的威风凛凛也不落于他。

“如果我妈不是愿意和我爸走的,也不会有我的泛起,所以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要怪在别人头上。”

马国宏望着我,似乎是不相信我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来。他站起身,双拳在身侧捏紧,像是在压抑着心里的怒气,徐徐舒了几口吻之后,他才清静的道:“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见到你的照片,我就知道你是她的女儿。你母亲是中文系的,喜欢诗词,喜欢苏轼,她曾经说过,未来有了孩子,就给她起名清欢。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姓叶。”

我不解地望着他。对,我姓叶,如果说我不是叶家的女儿,那么养育我这么多年的父亲在这个故事里又是饰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马国宏有了说故事的心情,又坐回去,拿着钢笔在桌子上轻轻点着,脸上有了一丝温柔,“说起来,我和你母亲算是青梅竹马,谁人时候,叶和阳还和我是发小。”

“厥后呢?”我追问道。

马国宏看我一眼,用钢笔在桌上随意的划着,从纸的褶皱度来看,他的力道不轻,他阴岑寂道:“厥后,你母亲门第零落,我家人不让我再和她来往,还给我部署了完婚工具。迫于家庭的压力,我和谁人女人完婚了,你母亲其时很伤心,非要脱离我,我劝了她许多,她才允许留在我身边,我把她养在外面,效果照旧被家里发现了。”

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神色越发暗沉,“我没有措施,骗他们说,她已经和别人完婚了,那人是我兄弟,我只是资助照护而已。家里人不信,我只能假戏真做,找来一个手下和她去领了完婚证,呵。这是我一生中犯的最大的错误,我最不应的就是找来你父亲!”他越说越气,一个发狠,便摔了杯子。

清脆的一声响,震得我心里直发寒。

后面关于我怙恃的故事,纵然他不说,我或许也能猜个明确。多数是他们也假戏真做,将这段情感弄假成真了。

马国宏注视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神色逐步恢复正常,他背过身子,手用力扶着椅子,“至于叶和阳,他自我完婚起,就开始对你母亲献殷勤,呵,以为谁都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一样。”

我面色清静的看着他,以为他的背影显得孤苦、执拗而可怜。

“你怙恃完婚之后,就脱离了我的身边,我费经心思想要找到他们,却没想到竟然被叶和阳抢先了一步。不外抢先了一步又如何?他们最后还不是死了。这就是起义我的人的下场!就连叶和阳,我也不会放过。”马国宏看着我,心情阴狠,恨不得想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起劲想让自己的心田淡定下来,然后细细的理着他话语的思路。

“也就是说,我爸妈,包罗我养父的死,都是你害的?”我咬着牙,面色僵硬的问道。

马国宏微笑道:“是这么说没错,我原来是想要让秦安脱手害死叶和阳的,一想到你们自相残杀的样子,我就以为爽快。只惋惜,他不愿意。呵,不成器的小子!否则也轮不到唐宋出马。说起来,秦安的母亲和你妈妈长得倒有几分相似,不外性格却是差远了。”

他面色平和的和我谈起秦安来,我眯着眼睛看他,只想将这小我私家千刀万剐。

“哦,适才随着你来的那小我私家是叶乔的兄弟是吧?那小子也挺傻的,预计现在已经被我的手下收拾了。尚有叶岚,听说他和你的情感很深,不外叶岚倒是个傻傻的愣头青,被人宣扬几句就丢掉了命,真也算是死有余辜。”马国宏悠然自得的道。

我上下牙关紧咬在一起,就这么悄悄地听着他将与我有关的所有人物剖析了个遍,直到他说起谁人真心疼爱着我的叶岚死有余辜时,我终于忍不住的大叫了一声,掏出路逸之之前给我用来自保的枪,“你住口!”

我用尽全身气力吼道。

“小女人很野啊,你还掏枪,想杀我是吗?”马国宏没有半分被威胁着的感受,悠悠的道:“适者生存,你父亲死是死在他痴心妄想,你母亲死是因为她不知好歹,叶和阳那是纯属找死!尚有谁人愣头青……”

“砰。”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出那一枪来,或许真的是因为气狠了,我无法容忍我的对头在我的眼前将我深爱着的每一小我私家剥心透骨的侮辱一遍!我无法容忍!

马国宏捂着胸口的血窟窿,闭上眼睛,心情竟然出奇的平和,像是早推测我会这般一样。

我拿着枪的手还在颤,站在那的身子瑟瑟发抖。我……我……居然开枪了。我居然开枪杀了他……

我一个踉跄坐回椅子里,却感受有人在我背后默默的靠近我,我恐慌的转过身去,来人竟然是秦安!

秦安的眼神混混沌沌,没有一丝心情,更没有与我重逢时的欣喜,只是渺茫的注视着一个点。

我想起马国宏还躺在那的身躯,急遽忙的解释道:“秦安……秦安……我,我不是居心要杀他的……秦安。”

秦安充耳不闻,只是悄悄的注视着我,他的眼神朴陋,玄色的双眸如深渊一般。

他举起了枪,对着的正是我的偏向。

我全身在这一瞬间似乎失去了所有气力,软软的瘫在椅子上,看着他举枪对我,然后用不冷不热的心情按下了枪。

“秦安……”我捂着胸口,虚弱的唤了一声。

大脑徐徐的不会转动,我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以为无比吃力。

在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

像极了秦安深沉而磁性的声音,那声音很远很远,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

秦安,你还爱我吗?

当所有恩怨恼恨都随风逝去,剩下的,或许就是爱吧。

第46章

疼,很疼,钻心的疼。

我只感应胸口的某一处似乎是要裂开一般,怎么也合不拢,连心跳都十分微弱。

一旁似乎有人聚堆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我知道你医术高明,我是没有措施了才会来找你的,姐夫。”这个声音十分耳熟,像极了我爱的谁人男子。

秦安,是你吗?我甚至不敢去想,更不敢相信。

他话音刚落,有一个声音又接着响起,“我会起劲治好她的,这是医者的义务。”

“谢谢。”

“不外你要做盛情理准备,她身上的伤很重,纵然醒过来,可能也无法像正凡人那样生活。”

“在世就好,其他的,都无关紧要了。我会养她的。”

有一只手正逐步地抚摸着我脸上的皮肤,我看不见那是一只怎样的手,只感受到了他手掌心里厚厚的老茧,和虔诚的爱意。

这熟悉的感受让我的鼻子有些微酸,眼里似乎也有什么工具会喷涌而出,可是偏偏我做不到,我连睁开眼睛不能。

那只手顺着我的脸一路滑向了我的手心,将我的手握着,狠狠地捏在了掌中。

我似乎听到了一句很轻很轻的呢喃,说的是“对不起”。

紧接着,有一根针管打了进来,针管里的装的似乎是麻药,过不了一会儿,我又沉沉地睡了已往。

麻药的药效很大,我醒来之后,胸口那处似乎更疼了,只不外心跳变得有力了起来。

那只握着我的手还没有松开,与此同时,一只湿漉漉的毛巾在我脸上认真地擦拭着。

“清欢,姐夫说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再也不脱离。”他说最后一句时顿了一下,语气却很极重。

我闭着眼,说不出话,心内里却已经百感交集。

你真的是我的秦安吗?

那声音还在一连不停地说话。

“我看到了你的日记,还看到了我们的儿子,我不会不要你们的。”

“清欢,小家伙长得很可爱,我很喜欢。”

“他跟我说,他很想你,他想见妈妈,你呢?岂非你都不愿睁开眼睛看看他吗?”

“尚有——我和孟婉之间是假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欠好?”

他越说,声音就越低,到最后已经带着沙哑和哽咽。

他在我额上印下了一吻,似乎是贴着我的手心睡了已往。

第二天,第三天……许多许多天。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只是这个声音一直都在我身边,我起劲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就像是被502黏住了一样,死死地贴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我很显着地感受到了一个团状的家伙在我身边爬来爬去,不时地还“嗯嗯呀呀”几声。

一会儿用手打打我的脸,一会儿揪揪我的耳朵,一会儿还亲得我脸上满是口水。

我用尽全力睁开眼睛想看看这惹人厌的家伙是谁,谁知眼睛刚睁成一条线时,就被灼烁刺得再次闭上。

但这一条线的功夫已经足够我看清身边的人了。

迷糊间,似乎有人赶忙跑去拉上了床帘,点了盏微弱的灯,然后用不敢置信地口吻惊喜道:“清欢,清欢,你醒了是吗。”

我试探着再次睁眼,仍旧是张成一条缝,却没有再被刺得闭上。

我看到秦安坐在我的床头,穿着一身玄色的衬衫,两只眼睛亮得像是会发光,他比我上次见到的样子越发瘦弱和憔悴。

我张了张嘴,想要叫他的名字,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秦安急遽去给我倒了杯水,然后细心地喂着我喝下去。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要确认他是不是我影象中的那小我私家。

他也一瞬不瞬地望着我,眼光如昔。

秦安弯弯嘴角,“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微弱着声音道:“你……你真的是秦安吗?”

他的嗓子有些堵,说出的话却坚定无比,“是我,我回来了。”

被我们忽视在一旁的麦兜很有爱地看着爸爸妈妈的互动,不甘示弱地又开始“嗯嗯呀呀”。

我想要笑,却不敢,真怕这只是我曾经做过千万次的梦,怕这只是我的理想。

我的胸口颤了颤,道:“为什么要走?”

秦安坐在我身边,握紧我的双手,面颊轻轻地蹭了蹭我的手背,温柔道:“马国宏抓了我妈妈,威胁我回去和孟婉完婚,我……对不起。”他低下头去,千言万语都汇成了最后一句话。

我想要去摸他的脸,双手却无力得很,只能任由他握着。

我注视着他,心内里尚有一个疑问却怎么也不敢问出口。

为什么要对我开枪?秦安?

我昏厥了有多久,这个问题便在我心里百转千回了多久。那一枪,打得我差点失去生命的那一枪,究竟为什么要开?

我至今还能记起我胸口泛起一个血窟窿时,秦安那朴陋的眼神和冷峻的脸。

可是我不敢。多怕问了之后,我们好不容易享受的团圆又酿成一场虚镜,多怕问了之后,我们的关系会酿成冰点。

杀父之仇,你死我活。这些真的可以抹去吗?

秦安像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黑眸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清欢,那一枪……那一枪,我不是居心的。”

“孟婉的父亲在我寻常喝水的杯子里加了du品,其时我神智模糊,基础不知道是你。直到开枪之后。”他低下头,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我却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我手里有什么滚烫的工具滑过。

“直到开枪之后,子蛋打中你的那一刻。我才清楚,自己犯了一个何等不行饶恕的错误。”他抬起头,眼睛通红。

“马国宏简直是我父亲,但对我既没有养育之恩,还一而再地伤害我的母亲,更让你的家庭支离破碎。从我母亲被他抓走拿来威胁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再把他当成我的父亲。而且,他已经是肝癌晚期,纵然没有你那一枪,也活不久。”

他吻着我的掌心,喃喃道:“我不怪你,我只怪恨我自己,有这样的父亲。”

我眼神清亮地看着他,看着我失而复得的秦安。

被他握着的手的食指微微地震了动,极轻极轻地在他的面颊处划了划,不死心地追问道:“那孟婉呢?”

秦安低笑一声,面颊凑过来蹭了蹭我,“她和温骁在一起了。我们真的是假完婚,其时的孟婉和温骁打得火热,也是不愿意嫁给我的。”

我刚刚喘口吻,却又想起马国宏临死前说的一件事。

“尚有……逸之呢?”

秦安听到我提他,似乎有些不开心,闷闷地答道:“他很好,在世。”

我这才如释重负,转头看向一边正自得其乐的麦兜,笑道:“我想抱抱他。”

秦安连忙将麦兜抱起,斩钉截铁道:“不行,你身体还很虚弱,别说抱他,自己坐起来都很难。”

麦兜用手重重地打了秦安一巴掌,吮着手指有滋有味地看着我。

我轻笑,看着他们父子,道:“是谁治好我的?”我依稀还能记得秦安喊过那小我私家叫姐夫。

秦安将麦兜放在腿上,道:“沈清宇。”

这小我私家似乎是沈琳的哥哥,小肉球和小面瘫的父亲,而且秦安曾说那是他的姐夫。对于这些我尚有一点细微的印象。

“你怎么找到他的?”

秦安帮麦兜理了理小帽子,轻描淡写道:“你受了伤之后,我很着急。就想带着你去法国,恰好遇到他在巴黎做演讲,这才救了你。”

他的语气很轻,我却似乎透过这些话看到了秦安这段时间来的奔忙劳累。

亲手开了一枪给自己的爱人,拼命寻找要领却无计可施的感受,真的很欠好受吧?

我舔舔嘴唇,干干隧道:“秦安,我以后不会那么激动了。”

他笑,“激动什么?我真的不怪你。你还记得我谁人很诡异的病吗?”

每隔四年影象重组的很奇葩的谁人吗?预计只要听过的就很少有人会忘记……

我道:“记得。”

他低头,摸了摸麦兜的脑壳,神色有些模糊,“这个病是我出生就有的,那时候马国宏把我妈妈养在外面,知道她意外有身了之后又一走了之。未婚先孕这件事让我妈妈遭受了不小的压力,显着是双身子,体重却还在一百斤晃悠。就是因为母体太虚弱,我才会从小体弱多病。马国宏一直很清楚,却从不外问。直到他近亲的儿子死了之后,他才让沈清宇来帮我治疗。其时沈清宇是在美国帮我做的手术,马国宏不愿让别人知道我是他儿子。你还记得谁人曾经在医院偷袭过我的人吗?”

虽然我只有很轻很轻的一点微弱的印象,可是仍然点了头。

“他的哥哥就是因为无意中看到了沈清宇为我做手术,被马国宏灭了口。”秦安低着头,声音很降低。如果不是很熟悉他的人,是完全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愧疚的。

我艰难地震了动手,想要去握住他。

秦安察觉到我的意思,腾出一只手来反握住我。

“他sha过的人太多,你算是替天行道。”秦安微笑着,清静隧道。

也许是心理作用,我照旧察觉他隐隐地有些难受,我用力握着他,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秦安弯下腰来用嘴唇抵着我的唇,然后不满地挑眉道:“这句话一般是男子说的。”

我嘻嘻一笑,“你可以说我的台词,‘我愿意’、‘我相信’、‘我爱你’都可以。”

秦安拿起麦兜的白白嫩嫩的手揪了揪我的脸,别有深意隧道:“我也是。”

我看着秦安和他怀里傻傻笑着的麦兜,一部门的阳光透过窗帘打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侧影陪衬得温暖而明亮。

恋爱或许就是这样,无论吃几多苦受几多罪,无论未来要面临什么未知的难题,只要第二天一睁眼还能和你一起望见清晨的阳光,就算是岁月静好,现世牢靠了。

我爱你。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了~后面尚有一些清欢秦安的幸福的番外,尚有叶岚的番外。各人可以选择性订阅~每个番外我会在正文内里只放几百字,然后其余的内容放在作者有话说里,算是给各人省钱→_→也算是这篇文拖了这么久的赔偿=a= 很谢谢一直追到正文完结,还没有弃坑的亲们!谢谢你们的包容~话说我正在酝酿新坑……已经有好几万字了→_→现在只开放了文案,各人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去收藏一个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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