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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的手上带着细纹,我抓紧了他的右手,说了句,“我不怕。”
奈情的呢喃,似乎是差了隔世的迷离的呓语。
他的手还如同以前一样,暖暖中带着温和。沈琳以前常说他是冷血动物,人冷脸冷心地冷。
实在她说这话是真的不相识他,秦清静身都很温暖,是个完全的热血动物!
他的手稍稍牵动了,挣脱着与我的手脱离,说道:“我在往你哥的服务的地方开,现在已经差不多脱离市中心了,等会他们要是追上来,你开着车往这条路径直开,没多长时间会见着你哥的,我适才给他打过电话。”
“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我怎么不知道……而且我要是开车走了,你怎么办……”我不安的问出口。
“出门的时候就打了,危险时期,一刻都不能松懈警惕。”
他避重就轻的只解答了我第一个疑问。
于是,我强调了一遍我更体贴的事情,“那你怎么办?让人当枪靶子来射吗?”
他说,“不会,凭这些人还怎样不了我。”
我仍然很心惊,现在的秦安有何等强大,我真心是不清楚的,就算他再强大,也只是小我私家,是人就会受伤,是人就会让我担忧。
我抓着他的一只手,往车后看了看,说:“那你开快一些,开快一些他们就追不上了。我不要放下你,我们一起去找我哥。”
秦安笑了一下,似乎是在讥笑我的天真,“不放下我的话,就是我们一起死。他们人数不多,我一小我私家可以应付,你脚受伤了,不走也只会成为累赘。”
累赘……我现在成了他的累赘了……
显着我们之间只隔了几厘米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一条岁月的长河,曾经的优美都遗失在了红尘之中。
秦安猛地一提速,对我说道:“快往前开。”
说完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秦安!”我拍了拍车门,看着他愈走愈快的身影,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脚受伤,连冲出去和他一起奋战的能力都没有。
后面的车子越离越近,秦安对我大吼了一声,“快开车!”
看着他急眼的心情,我发动了车子,用着不求清静只求快的速度,往前面径直开去。
我从裤子口袋里拿脱手机,拨了叶岚的号码后,对着手机大叫着:“哥,你快出来!快点!我在你服务的四周,我和秦安被人跟踪了!你快点出来!”
他的语气很淡定,问了我旁边的标志性物后,就慰藉着我不要慌。
车子的空间很狭小,这是我第一次开车去叶岚那里,车子里不安而紧张的气氛一直在伸张着,单独开了十分钟左右,我才看到前面有几辆接应的车子来。
我打开车门,然后掉臂脚上的伤跑了出来。
“哥,他就在不远处,你快点派人已往,快点!”我对着最前面的车子嚷嚷。
下来的人是唐宋,他的神态无比放松,徐徐招手让后面几辆车去找秦安。
“怎么是你,我哥呢……我哥在那里。你派去的人会不会有问题。”我语气急切,东瞅西瞅着。
唐宋严肃地望着我,“这些也是你哥的人,他在忙此外事情,来不了。”
我没管太多,只是光着一只脚,包扎着一只脚,左瘸右拐的往之前的车子里走。
他看着我的样子,走过来抱起我,说道:“你这个样子还想走路,来我车上,我带你去找你哥,然后找医生。”
出于脚真的很疼的情况,我便懒得矫情的推开他,只是恼怒的对着他吼了一句,“先去找秦安!”
他脸不红心不抖的,淡然道:“他本事很大,不会失事。”
唐宋把我放到了副驾驶上,他的车子很骚包,是那种很鲜艳的红色,和一旁秦安开来的玄色车子做着很显着的对比。
他的车里尚有一股子熏香味,像我这种晕车的人对于这种关闭已久的味道很是反感。
我嫌弃的看了他几眼,说道:“请你开快一点,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唐宋冷冷的一笑,声音清亮而魅惑,“欢欢,你这么担忧他,我心里会很难受的。像秦安这种人,基础不行能失事。”
我瞪他一眼,他那句“我心里会很难受的”登时让我以为头皮发麻。
我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前方,没过几分钟便到了目的地。
我们到的时候,秦安正擦着黑洞洞的枪口。
纵使我不是亲眼眼见着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可是看着他的样子我或许也能臆测出来适才经由了怎样的恶战。
地上横尸着,情况里有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我的胃翻腾了几下。
然后打开车门,往秦安的偏向奔去。
他没有受伤,他很稳妥的站在那里,态度从容,穿着玄色的风衣,气宇轩昂,像个打不倒的战神一般。
“秦安……”我扑进他怀里,往他身上四处摸了摸,“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
秦安没有接受我的投怀送抱,只是礼仪性的将我推开,“小姐,我没事。”
听他这么说,我的一个记挂消失了,却有另外一个记挂浮出。
秦安是没有忘记的,无论他怎么装,曾经爱过的痕迹仍然在他身上挥之不去。
只是,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冷淡……岂非真的是因为我的欺瞒吗?
我呐呐的自动离他远了些,然后扶着车子,单脚撑地。
这情景真是好生凄凉。
秦安看着我的样子,似是不忍心,准备过来扶我一把,却被唐宋抢了先机。
“来,欢欢,我抱你上车。”
秦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我鼎力大举的推着唐宋,克制他接触我。
唐宋摸了摸鼻子,凤眸微微眯着,厚脸皮的又想过来扶我,秦安则一脸轻蔑的上了其他的车。
这次不等我推开他,唐宋便侵略性的抱起我,在我耳边低喃了一句,“别看了,他不会扶你的,我不抱着你,岂非欢欢你想单脚一直跳上车?”
我没话可说了,因为他说的是对的,秦安再不会过来扶我,地上石子嶙峋着,我连鞋子都没穿,更不会一直单脚跳上车。
到了车上,我仰着头望车顶,以为脚和心肝一起在颤颤的疼。
唐宋坐在驾驶座上,他身上隐隐散发着一阵阵妖娆的冷艳毒气。
对,就是毒气。
见到他的第一天起,我就以为这小我私家有毒,太美的工具总是伴着毒。他嘴角的尤物痣太美,他狭长的凤眸太美,他坚贞的鼻梁太美,他艳薄的嘴唇太美,应该说除了心灵,他露在外面的整体都太美。
叶岚也美,只是不是这种妖娆的美,叶岚的美带着温暖如火的痛爱,唐宋的美带着热烈如火的毒爱。
“唐宋,”我喊了他一句。
他回道:“怎么了?”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轻笑了一声,说:“我一直很喜欢你。”
我很严谨的转头看向他,“我是认真的。”
他想了一会儿,也认真地回覆道:“我很认真地喜欢你。”
我转头看窗外,忍不住说了一句,“我有喜欢的人,你换小我私家喜欢,好欠好?”
我很自私,我只想被我喜欢的人喜欢,我只想和我想要在一起的人过着世上最普通普通的生活。像唐宋这种危险的男子,我想避而远之。
他不笑了,只是轻声说:“你为什么不换小我私家喜欢,我不以为你喜欢的人有什么好。”
“这是我的事情。”我冷然。
唐宋亦学我,回道:“那也请你不要管我的事情。”
我又瞪了他一眼,“可是你喜欢我就是与我有关的事情。”
车厢内一片死寂,过了许久,快抵家时,他才道:“欢欢,你不行以这么不公正。”
不公正吗?不公正吧,有首歌不是这么说吗,这就是恋爱,原来就不公正。
他的语气带着些些凄凉与郁愤,听得我有些心虚与不忍。
我爽性地低下头对手指,不再回他。
手机响了起来,是叶岚。
“欢欢,快来医院!爸失事了。”他的语气十万迫切。
我听得也焦虑,眉头一皱,“怎么了?哥,爸怎么了?”
“爸……他胸口中了一枪,现在逸之在赶来,你也快些来,在xx医院。”
我脸色一变,直接对唐宋道:“快去xx医院,我爸失事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将车转头,“怎么会失事?”
我呆呆的没有任何反映,只是一个劲的叫他快开车。
事情都赶到一天了,我脚受伤,我和秦安遭人袭击,我父亲中枪。真的是事情都赶到一天了。
我是被唐宋一路抱着去医院的,因为没有穿鞋子。
唐宋熟门熟路地带我去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叶乔,叶岚,包罗秦安都到了。路逸之应该是进去一起加入手术了。
他们岑寂地站在手术室外等着,所有人都没有转头,叶岚看着我和唐宋的姿势,默默地小勾了下唇角。
秦安手上拎着一个高等的纸袋,见我来了,便把纸袋打开,从内里拿出了一双拖鞋。
一双新的大的老土的男式拖鞋。
我为难至极的看着这双拖鞋,脸又酿成了囧字形,虽然我不是一个崇尚物质生活、崇尚外表的人,可是这拖鞋也太毁审美了。
秦安看着我的心情,清冷的说了一句,“你脚受伤,穿大码的较量舒服。”
他终究照旧体贴我的,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喜滋滋的拿过来穿上。
走近了几步对着叶岚问道:“哥,爸是怎么会受伤?”
他赤红了一双眼,两手在揪着耳朵。
“是我欠好,都是我欠好。”
“哥……什么意思?”我眼神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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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岚不说话,只是依然愧疚的揪着耳朵。
我转头去看向叶乔,准备问他。
虽然他爱装13,虽然我从小到大没有和他说过几多话,不外这关乎我爸人命的事情,他总不会给我摆脸色卖关子吧。
“乔哥……”我叫了一句。
他抬头看我,眼角带着阴霾的扫了我和秦安一眼,那眼神太锐利,我吓得呆坐在了椅子上。
算了……不问他,照旧对叶岚严刑拷打较量划算。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现在没事吧?”
叶岚低着头,坐卧不宁着,“其时的场景太震撼,我只看到爸的胸口中了一枪,流了许多几何血,然后我就赶忙给逸之尚有哥打了电话,应该……应该没事的。”
他仍然没有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现在最重要的也显然不是这个,而是手术到底怎么样了。
手术室的红灯从下午一直亮到了深夜,才徐徐灭下去。
最先出来的医生是路逸之,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摘了口罩,手术室前昏暗的灯光映着他的脸庞淡淡的清秀。
“叶伯伯没有大碍,伤口虽然深,不外不在致命位置,或许过些时候就能醒了。你们该用饭的就去用饭,该休息的就去休息,别在这里等了。”
叶乔对他颔首,又对着我们道:“你们去吃工具吧,我在这里等爸出来。逸之,你也去休息一会儿。”
叶岚经心起劲的跟他抢着当孝子,“哥,这件事是我的错,你去吃点工具,我在这里守着,你忙活一天肯定是累了。”
我靠在椅背上,斜眼望着他们两个,蓦然以为一心想要去用饭的我很不孝顺。
叶乔看着他,低笑了一下,说着:“既然是这样,那你留着,我回去处置惩罚些事情。”
叶乔走了,我也不想拿乔了,我拉了拉叶岚的耳朵,“哥,我肚子饿,叫点外卖吧。”
他转头,上下审察了一下我,眼神定在我受伤的脚上,说道:“我让唐宋带你出去吃吧,吃完之后你直接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我低头,对绞着手指,用余光瞟了一下秦安,贪心的想要他带我去。
叶岚自然注视到了我的眼神,不悦道:“我和他有事情要说。”
好吧,我不强求了。
唐宋就坐在我身边,听完叶岚的话,便要抱着我起来,我看了看秦安已经买了的拖鞋,启齿道:“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我扶着墙,准备站起身,路逸之靠着墙在看着我们,“二少爷,欢欢的脚受伤,现在还在流血,我带她去上点药吧,上完药我会带她去用饭的。”
叶岚看着他,扶了扶眼镜,说道:“等会爸万一有什么紧迫状况,需要你在身边。”
路逸之过来牵着我的手,说:“吃个饭而已不会花太长时间,而且这边也有很专业的医疗团队,二少爷,你该知道叶伯伯的心思的,何须非得把不相干的人和欢欢扯在一起呢。”
听完他的话,实在我很想说一句,你也该知道我的心思的,你这个不相干的人何须非要和我扯在一起呢。不外看着叶岚和路逸之的眼神,我胆小怕事的决议把这话吞在肚子里。
叶岚又扶了扶镜框,思考了许久,认真地说:“早去早回。”
路逸之牵着我走了,最后一刻我转头看了眼秦安,他很淡然的抱肩站在一边,眼睛里的暗黑透着清亮,看得我心里阵痛。就不能在乎一些吗,秦安,为什么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不就是当初骗了他一下小,顺便不打招呼脱离了一小下吗,他这幅样子看着我委实揪心的很。
“欢欢,我先帮你上药,然后再带你去用饭,好吗?”
路逸之扶着我的手瞬间收紧了,
我心不在焉的点了颔首,他便带我到了一个病房。
我只是脚受了点小伤,带我来这种高等病房实在是太铺张资源了,一定是我哥给他的人为太高,这孩子不晓得惜福了。
他把我放到了一张双人床上,我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心念着这娃是想干嘛……
“你干嘛?不是要上药的吗……”我没忍住的问出口。
路逸之单膝跪了下来,然后把我的脚放在了自己膝上,细心地拆着纱布。
他行动太温柔,一瞬间有种吓到我的感受。
“逸之,你干嘛?”
路逸之低头,认真地帮我上着药,他的手是冰冰凉凉的温度,声音却温和的赏心悦目,说:“我在帮你上药。”
这不自然的温柔愣是让我在这大夏天,一个完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你怎么了,你这样子怪怪的。”
“以前你受伤了,我不也是这么帮你的吗,我在帮你回忆。”
以前,他口中的以前,真的是良久以前的事情了。
谁人时候我岁数小,性子又野,夏天的时候穿着裙子,跑跑跳跳的,不留心就把膝盖摔出个大窟窿。
谁人时候叶岚他们都不在家,我拿着棉签蘸碘酒,死活都下不去手,于是,每逢这种残忍事情的时候,路逸之就会泛起,一边帮我上药,一边温柔地摸着我的头,慰藉着说不疼。
现在再这样,我多几几何都有些不习惯。实在我小时候跟路逸之的关系也是顶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何长大了就变淡了。
他上好了药,换好了纱布,然后坐在床上的一边。
“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路逸之看着我道。
我低下头,顺着他的话问:“我想知道我爸为什么会受伤,伤势重不重。”
他眼神暗沉下来,双手撑着脑壳靠在了床头的枕头上,“欢欢,你知道了会忏悔的。”
“为什么?”我的五官挤成团状,做了一个苦瓜脸出来,“乔哥一直与我情感都不算好,有些事情他瞒着我,我不在意,可是我哥一直很疼我,这段时间他却像变了小我私家似的,你也是,就连……就连秦安也不疼我了。”
他撩着眼皮望了我一眼,“欢欢,你以为你哥要跟秦安谈些什么。”
我想也不想的,说:“他就是想把我推给唐宋,什么跟秦安谈,都是扯淡,无非就是我为了拖住他而已。”
“他想把你推给唐宋,这一点你倒是瞧着精明。”路逸之笑了一声。
我浑他一眼,说道:“我还知道乔哥想把我推给你。”
叶乔想推我给路逸之,叶岚想把我推给唐宋,只有我自己照旧一心向着秦安,想想就以为憋屈。
他眼神黯淡,“你不是想知道你爸为何会受伤吗?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欢欢,我要与你说些事情。我想这件事情你哥或许也瞧出眉目了,所以才会找秦安谈。”
我说:“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之前我一直不敢与你说,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并没有掌握我知道的是真实的,另一个原因即是还不是时候。可是现在,”他抚着眉心,说道:“再不说,我怕你会忏悔。”
次奥,这货又跟我打太极,说了一堆空话没有一句入正题。
“快说!”我吼道。
他面有难处,说着:“秦安不光纯,他的配景也许不像你知道的那么简朴。”
我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什么意思?说话说完整。”
他凑近了几厘米,启齿道:“这次叶伯伯会受枪伤,也许和他有关。”
他这话又让我全身一寒,我爸失事的时候,秦安应该正在和我一起,怎么会和他有关。
我蹙眉望他,“什么意思?”
他淡淡说道:“叶伯伯会失事,是因为他身边没有人在,疏于防范。其时他正和你哥一起商量生意上的事情,你一个电话来说你和秦安被人追杀,你那时的语气又哭又闹又急的,他们自然会意慌,所以把大批大批的人都派出去找你们了。”
我或许懂了,路逸之的意思是敌人接纳了调虎离山的政策。不外,这也有可能是巧合啊,他这么说,实在是太武断了。
“这不是巧合。”路逸之看着我,说道:“其时来的人不多,身手却又快又敏捷,要是是巧合的话,怎么可能会只派那么少的杀手出来,很显着就是有预谋的。你自己想一下,这么巧的你受伤了,这么巧的你们被别人追杀了,这么巧的你爸失事了。秦安他相识你,他知道他自己失事会比你失事更能让你担忧,所以他放你脱离,去找援兵,他也相识你父亲,他知道你父亲最疼你这个女儿,一定会把身边的人都派出去以免你受伤。然后别人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他这一段话信息量太大了,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秦安是有目的的?秦安真的是有目的的吗?
可是他那么坦诚地告诉过我有关他的所有事情,可是他那么真心地带我去见过他的家长,可是他那么深情地喜欢过我。
现在却突然有小我私家来告诉我,他是有目的的靠近我,是他害我父亲现在躺在手术室里昏厥不醒。
秦安很好,我一直把他当做我的全世界,现在我体会到了一种世界观崩塌的感受。
“我不信……”我倔强的说道:“你骗人,他才认识我爸几天,他怎么会相识他呢,他怎么知道他最疼爱我呢,你骗我的……”
“欢欢。”路逸之的语气无奈,“这是很显着的事情,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而且我现在不是说秦安是坏人,我的意思是,他的配景很庞大,简朴地来说,就是他背后有人。”
“有什么人?”我问。
“马国宏。”
我知道,这小我私家名今天上午秦安才与我提过,可是这就更有问题了。
“这人是谁?秦安为什么要帮他?你的逻辑基础就不通。”
“我暂时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他,不外我可以确定秦安绝对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么一个纯粹的人了。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我再与你说一件事情。秦安的影象思维杂乱这件事情,他只与你说过,我是在一旁偷听到的。为何叶伯伯就那么肯定秦安就是他要找的人呢?这个世界上身手好的人触目皆是,你爸更不是纰漏的人。只有可能是他知道秦安的影象思维有问题。秦安是一个严谨的人,这种事情他怎么会和一个刚刚晤面的生人说呢?除非他尚有目的,居心露出了破绽。”
我长叹了一口吻,他说得似乎在理。只是我现在感受格外刺心。
糟糕,今晚要失眠了。
“我说完了,你饿不饿?我先带你去用饭吧。”路逸之说道。
次奥,这忘八!
我现在还能吃下饭就出鬼了,我深度怀疑他是不是因为想省饭钱所以居心在用饭之前说这么一段话来噎着我。
“不要,我吃不下。”我躺在床上,一只手默默捏成了拳头,好不容易留长的指甲深深扎在了手心里。
我实在是没心情嬉皮笑脸了。
路逸之也躺在了床上,翻过身来看我,“那我也不吃了。”
我转身,淡定的看着他清秀的脸,说道:“你去此外床上躺着不行吗。”
他笑嘻嘻地,“这里只有一张双人床。”
我恶狠狠地看向他,“那你不会换个房啊!”
“我怕你怕黑。”他的语气正经。
好吧……我就是怕黑。他爱躺就躺着吧,我颇神伤的转过身去思考问题。
谁知这厮蹬鼻子上脸了,一双手搂在了我的腰上。
靠!我用尖指甲狠狠的刺了他一下,“松开。”
他的手更紧了,眼神也黯淡了下来,“我就抱一会,不会打扰你的。”
他的语气有些悲痛和胆怯,小小的触动到了我的同情心。
算了,他要抱就抱吧,只要手不乱摸,便也算了。
我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薄绵被,脑海里追念着这些天的秦安和我之前认识的秦安。
秦安简直是变了,他以前是热情如火的冰山,现在是一座内外如一的冰山。
可是我始终不愿相信他会害我。
“欢欢,你在想什么?”路逸之冰冰的声音传来。
这忘八又打断我思路。
我说:“没想什么。”
他低头咬了一下我的耳垂,“你在想秦安吗?”
我全身一震,使劲推了他一下,“你做什么!”
他的手缩紧,头枕在了我的肩膀上,露出了受伤的心情,“我是不是不应出国,我是不是回来的太晚了。”
他的语气又让我不自觉同情了,果真心太软欠好。
我脸上有些尴尬,“不晚啊,你学医原来就该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委屈着一张脸,半硬半软的牢牢锁住我的腰,“如果我早些回来,你会不会反面秦何在一起,如果我早些回来,就不会把你弄丢了。”
一定是空调温度太低了,我满身又沁出了冷汗。
“逸……逸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欢欢。”他埋着脸在我肩窝里,牢牢地抱着我,说:“你或许不知道你小时候何等依赖我,小时候的你很可爱,天天都吵着要见我,我以为我们一定是在一起会过一辈子的,可是你却走了,去和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子一起,还和他爱得那么深。欢欢,实在我很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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