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公公扒灰就该着的 (3)(1/1)
杨香玲听了婆婆这大段的话语,并没有认可婆婆的话有原理,反而心里越来越厌恶,本想和婆婆说上几句的,见婆婆起身也就没启齿,看着离去婆婆的后背心里说:“这吴马集尚有几个不知道瘫子是废人?自家人不说出去人家就不知道了?那还不是自个哄自个?弄欠好人家还以为俺杨香玲自个跟老公公生的孩呢,那还不是更丢人?就凭吴良材谁人赖像,怀了他的种又能生不出个好孩来!就算他吴良材是个好人,我也不能听你的做出那种丑事!”
杨香玲从心眼里就没看起过自小就游手好闲的吴良材。
吴家说是有两个儿子,实在谁都清楚瘫子是个只能喘息的废人。吴家自生下吴良材后,本以为还能再生下几个儿子的,却偏偏连着生了三个闺女。吴良材自小是被吴家匹俦捧在手心长大的,他们就盼着这个身体健全的儿子能成了才,能给吴家光宗耀祖,可吴良才偏偏不是生油的灯。八岁时爹娘送他念私塾,没识几个字却搅得私塾不安生,偷过私塾先生的砚台毛笔丢进过茅坑,揣过私塾先生的书掠过屁股。燎过学生的辫子,扇过小师弟的耳光。十一岁再没私塾愿意收他,在家呆了两年,吴家把他送进县城的一家馆子做了学徒,可自那以后饭馆便时常丢工具。前年偷了老板的十几块银元进赌场被发现,给人家押着回来,吴家赔了百十块银元了事。
这两年虽说身在吴马集,却不常呆在家里,吴家的活计也从没做过,有时候在家用饭,也是吃完饭嘴一抹就出门。
吴良材在吴马集也算是小我私家物了,自从县城回来就和集市上几个混混弄到了一起,不是偷这家的鸡就是牵那家的羊,卖了钱不是下馆子就是进赌场。吴家人自然也都清楚吴良材的作为,却是一味迁就。杨香玲的婆婆就经常说:“人大自理,树大自直,哪个男孩自小不淘?不淘照旧算是男孩?偷鸡摸狗拔蒜苗算个啥的?俺家也不缺吃不缺喝的,他还不就是幼年淘气的?过两年给他娶了媳妇,他自己自会收了心,自会知道领家过日子。”
可杨香玲却从王二嫂和邻人的口中不知听说过几多次,吴良材这样的癞子要是总这样下去,吴家早晚是要败在他手里的。杨香玲从没有对吴良材有过好感,对于别人的闲言自然她也在心里想过,但她只认为那是吴家公婆要费心的事,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这会婆婆竟然说出要借他的种生孩子,杨香玲从心底感受恶心,这是她至死也不行能愿意的。
杨香玲床沿坐着兀自愤愤地想了会,也是在心里坚定了信念:“不管你们吴家的人怎么想怎么说,我杨香玲就是死都不会由着你们,你们把我当牲口,我自个不能把自个当成了牲口。”
稍顷就想着婆婆的后几句话,心里又琢磨:“咋摊上了女人身子就非要想男子?想男子还不是为了生孩子?生了孩还不是为了你们吴家?我又起五更睡半夜的想啥?咋又能说我是不识好歹的工具呢?”想着时心里就冒火:“我要是从了老公公,跟了小叔子生了孩就识好歹了?听她那话就跟全都是为了我似的,生不出孩子就跟是我的错似的,还不是你家这瘫子没用?”
杨香玲以往幼年也没太多思量过生孩子的事,今天遇到了公公的事,又听了婆婆的话语,她清楚随着年岁的增大,就是她自己不愿意思量,吴家人也不能不让她思量。要想生孩子,那也就只能借别人的种。思想着心里就感受很伤感,眼泪就由不住流下,心里道:“我杨香玲咋就会是这样的命?掷中注定跟了瘫子男子也就而已,咋就能连谁人工具也不能用啊?要是我跟瘫子怀上孩子哪会有这样的事?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可咋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