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瘫子的女人 (1)（1/2）

杨香玲是正式上过头，拜过堂，圆过房的。

当地人送童养妻都是在**岁的时候，可杨香玲的爹娶了后妻生了儿子半年，就在后妻的怂恿下把不到五岁杨香玲送到了二十里外的吴马集。杨香玲外家为此得了三十块大洋和二百斤玉米、一百斤麦子。

婆家姓吴，家有良田百亩，两儿三女。老大老二都是儿子，宗子官名吴良树，大了杨香玲四岁。次子官名吴良材，也比杨香玲大了一岁。下面连着是三个妮子。

吴良树自出生就没有站起过，村里人都喊他瘫子。

吴良树这名字似乎就不属于他，就连吴家人也喊他瘫子，很少时候叫起吴良树。杨香玲即是吴家给瘫子吴良树养的童养媳。杨香玲自到了吴家，除干些家务活外也就一直照顾着这个吃喝拉撒均在床上，且傻痴呆愣的未来瘫子丈夫。十三岁那年，吴家给杨香玲上了头，和瘫儿圆了房。说是圆房，也不外就是把杨香玲早先铺在瘫子屋里的那张床撤了，杨香玲睡在了瘫子的床上。瘫子虽已十七岁，可常年躺在床上很少见到太阳，那张脸就白得像白盐似的，细胳膊细腿就跟两根细木条似的，个头似乎也长不大，看着也就和十三四岁的孩子没啥两样。

杨香玲子自稍稍懂事，虽知长大成人后这个瘫子就是她一辈子的男子，可直到拜堂完婚那时也没有想得太多。自小没了亲娘的杨香玲在心里可怜这个男子，她经常在心里对自己说，她的命就是再苦也没瘫子的命苦，他们俩都是苦命的孩子，她照顾这个越发苦命的瘫子就该着的。吴家除了瘫子也没有谁能真正把杨香玲放在眼里，这也是杨香玲精神上对瘫子有所依赖的基础。瘫子说话迷糊，让人无法听出他要表达的意思，但她却可以从瘫子的眼神和脸上心情看得懂瘫子所要表达的意思，她也能感受到瘫子也是把她当做最亲的，她的思想深处也一直认为，在这个家也只有这个傻痴的瘫子才最值得信赖。有时候她和瘫子在一起说上一些话，只管瘫子只是傻笑，但杨香玲却能在这个时候露出她那少女脸上本应该有的笑容。

瘫子险些不能转动，裆下的那根工具似乎也一直长不大，连着那根软塌塌撒尿物件的两个球也都看不到。翠翠也只是看到过小孩子裆下的谁人工具，也就以为瘫子裆下的工具是正常的。本就幼年且很少出门的杨香玲，自然在圆房之日没什么男女之事的看法，可一年岁后杨香玲的肚子依旧不见兴起，便就引来村人背地里的议论。

那天黄昏杨香玲去村头的河滨洗衣服，王二嫂和她说了阵闲话后，悄悄问：“你男子能用不？”杨香玲一时也没反映过来王二嫂的话意，就困惑地看着她问：“啥——能用不？”王二嫂看着她便就笑了，道：“看你，你也是圆了房年把的女人了，咋还连这都不懂？我是问你瘫子裆底下的那工具。”杨香玲霎时红了脸，虽然她不是特别清楚男子女人的隐秘之事，但却知道男女双腿间的工具是**，不能随便说起的，心里就直怪王二嫂问起这话，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