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19 凤凰谣(1/2)
那一天,游渊巨兽带着脊背上的夜凰岛,抵达了翡翠海。
翡翠海上永远照耀着温暖的太阳,在太阳的照耀下,夜凰岛那久久不散的阴霾,终于烟消云散。
迎着光芒,那深埋在褐色土壤中沉睡已久的种子醒来了,他们快速的从种皮里抽出嫩芽,刺破土壤,或长成参天的绿树,或化为娇艳的花朵。
而在那一天,从夜凰树畔那无比华丽的鸾煌宫一直到那宽广的凰花台,铺满了朱红色的花瓣,大部分魔女跪坐在凰花台下,凰花台上除了几个弹奏着乐器的魔女,剩下的便是坐拥在那高台之上的五位魔女。
美妙的乐曲奏响在整个凰花台上,而鸾煌宫内两个女子缓缓的走了出来。两个女子的头上插着精美的发簪,她们的额头描绘着用鲜花汁子与飞鸟的血所调制的颜料画出来的圣女花赤印。而赤印代表了他们的身份。夜之女王的女儿,双生的公主。
两位公主穿着精美的丝绸长裙,一人身上的衣衫殷红如血,另一个人身上的衣衫则漆黑如墨,衣衫上缀着贵重精美的宝石,他们拖着长长的裙摆,上面用黑金丝线绣着
神鸟夜凰。
而身着黑衫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薇拉。
她侧目看着身边的双胞胎姐姐,她妆容精致,从容淡定,似乎这一天对她来说和过去那重复过的数千日夜没什么不同。
不管自己与她有多么的相像,妆容有多么精致,站在姐姐身边,自己永远都只是个配角。
众人见两位公主已然站在鸾煌宫的门前。虔诚的向二人行了一个礼。
随这两人拖着裙摆缓缓的走向凰花台,礼乐也开始变的更加庄重了起来。两人缓缓的走着,身后跟着穿着黑色短裙的侍女,提着她们长长的裙摆。
两人步上凰花台,高台上的五名魔女站起身来,除了最高点的魔女,其他四人都用黑纱罩着面部,丝毫看不清那黑纱后的面容,而最高点的魔女,她站立在那玄金座椅旁,平淡的望着薇拉和纳鲁。
薇拉看着她们,除了站在最高点的母亲,其余四位长老,她从来都没见过。
就在这时,一位长老缓缓的走上前来,她张开双手,只见一瞬,凰花台上的所有礼乐声,众人的私语全部停了下来。能够听到的只有凰花台旁那凰花树的花落与凰花台下那潺潺的流水声。
见众人静了下来,魔女长老又将双手重新放回怀中,高声讲起话来。
“大家都知道,我们魔女是凭借着夜帝的恩泽,才能延续至今。而我们魔女能够在月神的迫害中存活下来,这还要归功于我们魔女的最高领导者夜之女王。而今日我们聚集在一起便是为了决定到底两位公主谁更适合继承我们的女王之位!”
说罢便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就在这时一个侍女端着了漆黑的石盘缓缓的走到了,盘子里一支系着黑色丝带的玫瑰静静躺在那里,似乎与那漆黑的石盘融为了一体。
“选择你们的命运吧。”长老叹了口气,将接过石盘,呈到两人的面前。
纳鲁缓缓的侧过头,薇拉看着她朱红色的眼睛,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但是纳鲁这份谦让,却让她觉得如同芒刺在背。
薇拉将手掌放在玫瑰的花枝上,那尖锐的刺划过她的掌心留下一丝丝刺痛。随后她狠下心,将那玫瑰的刺狠狠地刺进自己的手指。
粉红色的血液缓缓的从指尖上那细微的伤口中渗了出来,她抬起手掌,将血液滴在玫瑰那漆黑的花瓣上。顺着花瓣上的脉络,渗入其中。
薇拉撤回了手,紧接着纳鲁也将手指刺破在玫瑰上。将血液滴在了花瓣中。
当纳鲁的鲜血被玫瑰吸收,只见那黑色的玫瑰颜色渐渐变淡,变得如同鲜血一般赤红无比。
见两人完成了签印仪式,魔女长老带着玫瑰缓缓的攀上了高台,将玫瑰呈给了端坐在王座上的女王。
女王拿起那朵赤红的玫瑰,一只夜凰飞到了她的肩头。女王抚摸着抚摸着夜凰那漆黑的羽毛。
“tacracia(飞吧)”女王轻声的唤着夜凰。
夜凰衔起玫瑰张开翅膀,拖着无尽的黑暗消失在天际。
随后女王站起身看着两人“我的女儿们,你们谁能得到它,便是我的继承人。我不管你们怎么去得到它,是杀死彼此还是将彼此扔进冥府。我都不会去干涉你们!”
话音刚落,只见薇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漆黑的匕首,飞速的刺向了纳鲁。
看着向自己刺来的匕首,纳鲁迟疑了。她的亲妹妹,竟然会毅然决然的选择用她的鲜血赖涂抹王座。
纳鲁错开身子,用力击向了薇拉的手腕,薇拉反手又将匕首刺向纳鲁的喉咙,纳鲁弯下身子,尖锐的黑刃仅查丝毫的距离便会割断纳鲁的喉管。
纳鲁腾空而起,如同一直身上燃烧这烈火的凤凰。
“我不想伤了你!”
这句话在多年后一直刺痛着薇拉。对她来说,这便是怜悯,对弱者的怜悯。
须臾间,一道的咒语被纳鲁轻声咏唱了出来。伴随着咒语的唱响,拔地而起的深红荆棘将薇拉重重捆了起来。
只见纳鲁乘着风飞向夜凰消失的方向。
薇拉见状将自己的法力缓缓地释放出来。,在自己的身上燃起漆黑的烈火将身上的荆棘尽数烧断,随后追向纳鲁。
一时间一红一黑两道影子,在空中相互追逐,伴随着薇拉的吟唱,重重恶咒袭向纳鲁。
而纳鲁没办法也只能张开防御咒语以抵挡薇拉每一次足以致命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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