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空白（1/2）

（1）

那天晚上，丹丹彻头彻尾将怀里的醉汉清洗了一遍，事后什么也没发生，她放弃了打好的“算盘”，将算珠拨回了原位。面临老四的**，她有种犯罪感也感应自卑，她以为自己有点恬不知耻，将体内与老四毫无关连的肩负无辜加载到他身上，太残忍；再者说，就算老四情愿背上“黑锅”，她丹丹岂非会嫁给他？老四照旧从前的老四，一碗水煮面条仍就可以果腹，而她丹丹早习惯了酒绿灯红的浮华生活，她的四周不能失去斑斓的光环，她的天天是连串的，能抨击发作声响的，而不是孤零、寥寂的。

老四在“秃顶”躺过的沙发里甜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拍拍屁股就走人。

“老四，有空来玩啊。”

“下次来，不喝洋玩意儿，弄得我什么也没做成？”老四这么说，是有贼心没有贼胆，本想趁着酒性在丹丹身上多揩点油，满足一下自己骚扰的**，谁成想“洋玩意儿”从中作梗，让自己迷糊了一整夜，白来一趟。

走出金碧公寓没多远，老四的手机响了，老四手伸进裤兜里，想了想照旧没接。

继续呼叫着。

“哪位？”老四没好气地问，他心疼话费。

“娘的，是俺！小兄弟。”

是“大鳄”！

老四好一阵激动：“老爷子，回来啦？”

“还没哩，娘的，你能不能轻点，弄疼老子了……小兄弟，这洋婆娘哪是在推拿，像是宰牛的，胳膊有俺小腿粗，蛮力十足，啧啧，轻点，叫你轻点，你没长耳朵呀？小兄弟，洋婆娘真娘的蠢蛋！”

老四一听是国际远程，赶忙摁断通话，将“大鳄”的叫骂声和洋女人的“no”音，一同投掷到遥远的大西洋里。

“大鳄”余意未尽，将两只胳膊伸开来，跨过辽阔的大洋，这边继续电话骚扰着老四，那里用粗口骚扰着洋婆娘，享受着来自两个半球的的差异消遣，不亦乐乎。

娘的，有钱又能怎么着？有本事带回一个洋婆娘来！

老四关上手机，心痛不已。

(2)

两天后，手机因欠费停机。

老四没脸面上枫叶公司，直接来到琴江湾，和上次一样，不出示证件保安就是不让进，老四这次不敢骂娘了，因为自己已是“三无”人员，快靠近盲流队伍了。

“我找a栋808室的钱芳，贫困传呼一下。”老四很有礼貌地站在岗位边。

“808，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是她什么人？”保安盯着老四，神情怪异。

“你的证件！”又一个保安过来，站到老四的身后。

“做什么呀？你们算老几？甭跟我装成像大鼻蒜似的，说好听点，你们的台甫叫‘保安’，实际就是看门狗，狗鼻子插葱装哪门子的象啊？”老四不干了，扯起脖子骂开了。

几个保安二话没说，三下五除二就将老四逮进了保安室。

“经侦队吗？我是琴江湾保安部的，我们这里有人要找钱芳，偷偷摸摸的，我们先给扣下了。”

比起那回上派出所，这次老四进的门槛高多了，直接上了公安局经侦支队，警员素质就是纷歧样，严厉品评了保安简朴粗暴的事情方式，扑面向老四同志体现了致歉，并请老四同志去经侦队一趟，协助破案事情。老四心有余悸，自己虽然失业了，可没犯事呀，没偷没抢也没盗，老实天职地过着日子，咋就非要惹咱人民警员呢？听保安打电话的口吻，倒好象是芳姐失事了，怎么会呢？芳姐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谁不给她体面，谁敢跟她过不去？冒犯了芳姐就是冒犯《都市新报》，就是冒犯媒体，连16岁就杀人的“大鳄”见到芳姐都敬畏有加。

“请坐，怎么称谓你？”老四随警员进了办公室。

“夏老四。”老四没敢坐，警员长他一头，宽他两倍。

“不用紧张，咱们随便聊聊，来，老四同志，吸烟。”警员一脸和气。

老四接过烟，警员给他点上，老四深吸一口，紧张的神经马上放松了下来。

“你去琴江湾做什么？”

“找人呐！这也犯罪？”

“别误会，我们只想相识一下情况，找谁？什么事？能说得详细些吗？”

“我去找芳姐还她手机，她该不会失事吧？”

“呃？手机？她手机咋会在你手上？”

“真的失事了？被绑架？强*？”老四见到警员对手机也感兴趣，难免要想到这类恶性案件，孤身富婆太扎眼了。

“你先回覆我的问题？”

“咱可不是抢来的，她送给我用的。”

“你们最近一次联系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同志、朋侪、老师、向导都算得上，我原来在枫叶公司事情，厥后告退不干了，芳姐是枫叶的老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嘛？”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请留下电话，以后可能还要贫困你过来协助我们。”

老四留下已经停机的号码：“我可以走了？”

“谢谢你，老四同志。”

一声同志让老四感应一股暖流在握手之间传过。

（3）

脱离家乡这么多年，孤身漂浮在外，老四还认真就无所牵挂，只是偶然会想起自家老爷子抽旱烟袋时佝偻着的背影。可现在他居然记挂起芳姐来，一个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的肥婆娘。

“娘的，要是先*后杀可就惨了。”老四想到了影牒里的杀戮场景。

为了芳姐，老四厚着脸皮来到枫叶公司，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故地重游，各人伙对昔日的战友并没体现出多大热情，不是人走茶凉、世态炎凉，倒以为老四在这时候泛起只会添乱，枫叶公司已够乱的了。

“一个个歪着鼻子哭丧着脸，到底咋的了？”老四高声问。

各人伙面面相觑，一声不吭。

“谁在外面吵嚷？”里屋传来威严的女高音。

“黄总，是夏老四。”有人小声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