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省城开会（2/2）

“秦主任，我和王子成两人就住在你们会议不远处的宾馆。”牛大茂这位大管家很是称职，把能想到的几乎全都想到了。

“辛苦了！”秦书凯客气的道了一声谢。

“应该做的，应该的！”牛大茂得到肯定，态度愈发恭敬了。

两人刚说几句，见张达明已经下楼在司机的服侍下，上了自己的车。

秦书凯正想对王子成说，准备出发，却看见张达明摇下车窗，道“秦书凯同志，坐我的车子吧，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伴嘛。”

“局长吩咐，岂敢不从啊！”秦书凯呵呵一笑，从自己的车上下来，上了张达明的车，他心里很清楚，张达明怕是有话要跟自己讲。

行驶在路上，张达明说，秦书记，你到公务员管理办公室有一段时间了，对于目前人事局和公务员管理办公室怎么看？

张达明点着一根烟，说话的间隙看着车窗外的景致

“在张局长的领导下，人事局各项工作很有成效，能够来人事局工作，我感到很高兴。”秦书凯弄不清楚张达明的态度，就讲了一句四平八稳的话。

“老弟，你高看我了！”张达明哈哈笑着，一个极其舒服的姿势斜靠在座椅里，道“总体来说，人事局在市直部门的排名只能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过还是有很多问题的！”

张达明云山雾罩、东拉西扯了一番之后，终于是挑明了主题，说到底，他还是要插手公务员管理办公室的决策，特备是冯志宏的。

“冯志宏这个人是有很多的错误，但是人无完人，不能一棍子打死，所以关于处理他的问题，就要谨慎，人事上的事情我也很难决定啊。”

秦书凯的眉角微微一挑，直到此刻，他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张达明的意图。这是一记重重的敲打啊！那就是人事上张达明是党组书记，有绝对的控制权，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张达明之所以今天跟自己谈话的目的就是要告诉自己这个道理，给自己敲响一个警钟，没有他的意见，别妄想着处理谁。

明白了张达明的想法，秦书凯淡淡一笑，道“我作为党组副书记，对于出问题的干部，不管他资格多老，背景多厚，我是不会屈服的，正如啊中啊纪啊委说的么，对于**问题，一抓到底，绝不手软，我想，只要按照文件执行，永远都不会错！”

张达明的眼中，很明显地露出一丝惊诧，秦书凯不但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而且还回敬自己，张达明心里很是吃惊，这真是一个年轻的娃啊娃兵吗？

“是啊，按照文件执行，永远都不会错，但是也不能草木皆兵啊！”

张达明打了个哈哈，就把视线移向窗外的景色，有些答案不需要明讲，秦书凯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是要坚决地拿冯志宏开刀了。

秦书凯看张达明不讲话，索性也就闭眼养神，跟张达明这种老狐狸讲话，实在是一种智力大考验，很消耗脑力。

后面的路程，秦书凯和张达明一路无话，在路过一个服务区的时候，张达明让司机把车子开了进去，说是要下车休息一会。等休息结束，张达明就没有再招呼秦书凯，他上车之后，“砰”一声合上了车门。

秦书凯当然不可能厚着脸皮再去敲张达明的车门，他直接朝自己的车子走了过去，吩咐王子成开车远远跟着张达明的车就行了。

到了省城，由于是全省性的会议，省里有常委副省长参会，所以会议组织方很是重视，下面来的领导人接待标准也还不错，都是每人一个标准间或者单间，连随同来的司机和秘书的安排也考虑的很周全，只不过司机和秘书安排的是两人标间，房间位置都在同一栋楼里头，让与会人员感觉很方便。

牛大茂把秦书凯的随身行李拿到房间后，秦书凯准备先带着牛大茂和王子成出去吃饭，下楼的时候，秦书凯心里纠结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招呼张达明一块去，毕竟大家是一道来的，他又是自己的领导，考虑了一会，秦书凯心想，既然张达明不待见自己，自己也不一定非要巴结这个人，大家都是正处级，从级别上来说，自己倒也是能跟他平起平坐的，他现在正端着架子，自己要是再顺着他，他岂不是更不把自己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