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无憾(1/2)
耳鬓厮磨了片晌,何红药想起尚有正事要部署,便推开夏雪宜坐到镜子前绾髻。她绾的仍是少女的双鬟,夏雪宜看了一会儿,以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已往抢过梳子笑道:“这边歪了一点,我替你梳。”说着不由分说拆散了何红药的头发。
他哪会绾女子的发髻,何红药无奈地任他半是居心地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一团糟,才取回梳子:“你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昨晚做了些什么吗?”
若是只过了一日,她就换了发式泛起在教中之人眼前,只怕以后她的体面不光可以拿来扫地,擦鞋也没多大问题了。
但显着夏雪宜正有此意,何红药白了他一眼道:“我先出去,你快收拾好出来吧。”
夏雪宜目送她出去,懒洋洋在身后笑道:“你不帮我束发穿衣么?”
她脸皮虽厚,果真比起夏雪宜照旧差了一筹,何红药撇撇嘴便加速步子走了出去:“下次吧。”
她放下帘子出去,好象房中所有的阳光都随她出去了一样,夏雪宜迷恋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才拿起梳子,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他捂住胸口,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来,不自觉地用力握紧了手中的梳子:“白昼也会发作了么……”
“你这样多久了?”何红药哆嗦的声音响起,她半掀着帘子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像适才吐了一口血的人是她一样。她把那只自夏雪宜送给她,就一直挂在腰间的木头小马儿忘在房中了,特地倒回来拿,没想到会看到这副局势。
适才的甜蜜犹在心底未散去,世事无常,转眼之间百花盛开的春天,便酿成了寒冰凝聚的冬季。
夏雪宜楞了一楞,不动声色地举袖将唇边的血迹擦去,揽着何红药的腰将她抱进房里,若无其事地笑道:“吐出的不外是毒血,没什么大事,等找到冰蟾解了毒就没好了……”他在何红药凌厉的逼视下愣住,收起了笑容:“不错,我简直是毒发有一段时间了。我也知道冰蟾被梅家夺走,可能早就没有了。可只要我还在世一天,我就不会铺开你。”
何红药面无心情地看着他:“自私,太自私了。”
“我就是这么自私狠毒的人,就算明天就要死了,我今天仍然要获得你。无论谁想要从我手中抢走你,我都要杀了他。”他修长的手指掠过何红药的鬓边,在她的面颊上流连不去:“我若死了,你再嫁小我私家,好好的过一辈子罢。等未来百年终老,我在地下等着你,到那时,谁也不能将你抢走。你与那齐云敖约定了下一世,咱们便不去投胎,做一对孤魂野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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