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山为王(1/2)
夏雪宜“咦”了一声,道:“朱砂掌?”
那老者森森道:“不错,你这小子尚有点见识。若不是老汉遭人陷害落了难,哪会跟你说那么多空话,早就杀了你了。”他见夏雪宜抽出那柄金辉煌煌光耀的金蛇剑来,目中贪婪之意暴涨,叫道:“这把剑不错,给你这年轻小子用惋惜了,丢过来给我,便饶你们不死罢。”
夏雪宜见他如此无耻,话都懒得说了,提剑上前便刺,那老者不想他武功如此高强,废了一手不是他对手,不出几合便虚晃一招,提起那女孩便飞驰而去。夏雪宜也不追他,拉起何红药的手细看,见上面已上了薄薄一层透明的药膏,白玉般的手上,几道伤痕特别显着,冷哼一声道:“不知道那死老头子是什么人,能教出如此阴险狠毒的丫头来。”
何红药也猜不出来,摇摇头不再细想,便往朱由检住的别庄走去。
他们走过的一条小巷子中,一双污浊的老眼从院门的偏差中向外望着他们。
何红药和夏雪宜自然不会想到,这个托钵人一样的老者,居然是昔日富甲一方的石梁温家老二,温方义。温家的人尽死在牢中的酷刑下,只有他逃了出来,废了一手,毁了容貌。他怕引人怀疑,不敢露财,只逐日带着个捡来的小托钵人四处乞讨,那小托钵人随着他,也学得一副凶狠狠毒的心肠,若有人敢与她抢土地,她须要将那人打得头破血流,打不外便叫温方义脱手。两人明面上乞讨,背地里偷抢诱骗,无所不作。
而这一次,成为他们眼中肥羊的即是带着金蛇剑的何红药和夏雪宜。
天光尚未大亮,朱由检已经穿着得整整齐齐站在院子中,倒背着的手中握着一卷书,眉头习惯性地皱着。十四岁的少年,眼中的焦虑老成竟给人一种沧桑的感受。他面上闪过一丝怒意,冷冷道:“何女人,你舍得泛起了?我还以为你去密告了呢。”
“我就是真的去密告了你又能怎样呢?你现在就像被人家放在砧板上的猪肉,想从哪下刀就从哪下刀。年轻人,就是太激动了啊。”何红药环着手臂,绕着他走了一圈,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狗眼看人低的势利小人。
朱由检虽然偶然会有些激动,但绝不笨,否则也不能与老奸巨滑的魏忠贤周旋。他很快收敛了不快的神色,垂眼掩饰住眼中的情绪,躬身向何红药施了一礼:“女人教训的是,是我不应妄自推测女人的用意,你若是要出卖我,当初就不用救我了。”他悄悄在心中发狠,忍无可忍,也得再忍一忍,等老子回到京中,再逐步收拾你。他身世皇家,受的教育是“君子绝交,不出恶言”,这段时间不知是在民间呆得久了照旧被何红药气得狠了,连以前最为鄙弃的市井俚语也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能屈能伸,果真是个智慧人。何红药赞赏地笑笑,不再刺激他,正色道:“你准备一下,咱们明日就出发,送你去保定府。”哥哥敬重她的心意,她是明确的,也不想违拗,加之惦念着夏雪宜身上的毒,便企图先往保定,搪塞江南梅家的事,以后再逐步筹谋。
身为一教之主,自然是分得清轻重的,何青葙听了朱由检的事,沉吟了片晌,将过往细节一一问了,也猜不出魏忠贤为什么没派追兵来。但既然已经跟魏忠贤结下了仇怨,即是不站在另一方,也得为自己留点余地。
与何红药密议了半日,他照旧同意了何红药的说法,不派多余的人手,就他们三小我私家扮成行商出行,反而更不引人注意。他们定下的蹊径是取道长沙府,再经湖北,河南境内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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