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唯一(1/2)
事关自己亲人,莫说朱由检,就是朱由繁她也抛在九霄云外了,何红药回房收拾了肩负,就要往马厩冲。
夏雪宜急遽向木桑打了个招呼,像拎麻袋一样把朱由检拎到马背上。跑出几十里路,朱由检才回过神来,气急松弛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夏雪宜对他可没有何红药那样耐心,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闭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朱由检看看何红药抿得牢牢的嘴角,阴云密布的脸庞,频频想要说话又吞回去了。
这一路上的气氛,比之前急于逃脱玉真子追杀那一段时间还要沉闷。
夜色沉沉,但何红药的心比这夜色还要沉。何青葙信上只短短写了数句话,提到蓝夫人自生了个女儿后,一直卧床不起。他虽然没有多提,但从信笺上缭乱的字迹可以看出来他心情有多不安。
蓝夫人虽是教主爱女,但没有一点骄恣之气,自嫁过来之后,不仅与何青葙情感甚笃,待何红药也眷注备至,实无半点可挑剔之处。如今只怕她病得不轻,纵使她爹爹丈夫都是杏林能手,但有些事却非人力所能及。
何红药躺在火堆旁辗转反侧,只以为这一夜怎么如此漫长。
“睡不着?”除了虫鸣之外寂静得恐怖的黑漆黑,夏雪宜略微降低的声音轻轻响起。
“……”何红药望着天没有说话。
夏雪宜清静了一小会儿,然后就抓着披风,像条毛毛虫一样一挪一挪地从火堆另一边爬了过来,躺到何红药身边。他半撑起身子,就着忽明忽暗的火光盯着装睡的何红药,见她半天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只好无奈地伸脱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别担忧了,要不借你抱抱?”
这招果真有效,何红药连忙睁开了眼睛,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唉,你不抱我,那让我抱抱吧。”夏雪宜躺回去,侧过身子牢牢地把何红药抱在怀里:“眼泪就算了,鼻涕不要擦在我衣裳上哦。”
何红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埋在他胸前不动了。她实在并不想哭,还不知道详细情况就先乱了阵脚,出什么事的话,会给原来就焦头烂额的哥哥再添贫困。可是良久没有这种可以依靠别人的感受了。连哥哥也不行以,因为他已经够辛苦了,不能再让他担忧。再抱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她模模糊糊地想着。
难堪任性的效果,是第二天早上面临朱由检显着是看奸夫j□j的眼神。
何红药厚着脸皮当没望见,横竖她顶着邪教妖女这个身份,也没几个正道人士会当她是好人。夏雪宜就更不会在乎,他是生怕别人把他当好人了。
反而是原来准备义正辞严地斥责他们松弛社会民俗的朱由检先尴尬地转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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