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泉相报(1/2)
何红药咬着嘴唇思来想去,照旧不知道要怎样向哥哥提起自己与夏雪宜之间的一堆烂帐,歉然道:“哥哥,都是我让你为难了。为着自己的一点私心,差点让教中生了大变,让你和蓝教主为难,以后再不会了。他……他若要与咱们教里为敌,若有那么一天,我一订婚手杀了他。”她虽在蓝教主眼前嘴硬,但想起适才千钧一发的情形,禁不住忏悔起自己当初的任性,泪珠儿在眼中滚来滚去,强忍着不愿落下来。
两兄妹自小相依为命,从泥泞中摸爬滚打挣扎着出头,何红药虽是女子,但性格坚贞,以往岂论受了什么侮辱凄凉,何青葙也从没见过她流泪,一时手忙脚乱乱了方寸,不知道怎样慰藉她,只得搂住她肩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何红药伏在哥哥怀中,无声地流着眼泪,直想将这些日子的所有郁闷凄凉都哭出来。除了对自己做错事的愧疚,还为支付去注定得不到回报的情感。再怎么智慧理智,她究竟是小我私家,三生石上刻下的缘分让她和夏雪宜的运气不停纠缠,最开始只是想完成前世的愿望,但终究照旧患得患失起来。脱离是为了竣事照旧逃避,她自己也想不清楚了。
“好了好了,再哭你嫂子该心疼了,到时候肯定说我这个当尊长的欺压了她妹子。”蓝教主看不外小徒弟哭得伤心,拍拍她的肩膀,拈着髯毛笑道:“更况且你这丫头也不算太傻,还知道弄把假的在内里放着,顺便让我和你哥哥清出了教中有异心的人,坏事酿成了好事。至于金蛇剑么,你说的也有原理,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出来用,而且……哈哈哈哈哈,咱们也不算亏损了。”
何红药见蓝教主亲自来宽慰自己,欠盛情思再继续哭,举袖擦干了眼泪问道:“教主和哥哥为什么一起到西藏去呢?可是有什么要事?这次还好你们实时返回,否则只怕教中现下已经易主了。”
何青葙知道妹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不再追问她与夏雪宜的事,看了眼蓝教主,见他颔首示意,便痛惜地摸摸妹妹的头道:“我与蓝教主一齐去了西藏,是为了教中的一件大事。神农秘卷是教中秘册,纪录了多种制毒炼毒之法,一向是教主与左右护法各掌一卷。但前任左护法十余年前传来与一个道人在西藏相斗的消息后,便再没泛起过,神农秘卷下卷也随之不知所踪。前段时间突然有消息传来,有人在西藏见过那道人。此事关系重大,我与教主畏惧事久生变,急着前往,便将教中诸事托与右护法,不想半路接到秘密传讯,玄门中有变,我们才又快快当当赶回来了。”
何红药从右护法处学得神农秘卷上卷,厥后又在蓝教主处得阅中卷,始终以为尚有不足,但蓝教主不提,她也不敢追问下卷在那里,原来是随前任左护法失踪了。她沉思片晌,跪下抱拳道:“教主,哥哥,教中经齐云敖一闹,肯定人心惶遽,上下不安,此时你们二位都离不得,须得留在教中稳定局势。便让红药将功赎罪,前去寻找神农秘卷下卷的线索罢。”
她武功毒术都高,心智不弱,又是教中右护法,简直是上上人选。但再怎么厉害,她始终不外是个十六岁的小女人,何青葙怎么舍得相依为命的妹妹去天高地远的西藏犯险,只皱着眉头道:“等这边事情平息我与教主自有企图,想必神农秘卷也不会长了脚跑掉,妹妹你在家好好休养几天罢。”
蓝教主却道:“我正有此意。青葙,我知道你敬重妹妹,但红药新任右护法,若无寸功怎么能堵得悠悠众人之口。我已请好一名能手与红药同往,有他贴身掩护,肯定护得红药周全。”他见何青葙还要争辩,便转头对何红药道:“红药,你先出去吧,外面尚有人在等着你呢。”
何红药逐步地走出内室,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夏雪宜从蓝教主和何青葙突然泛起擒下齐云敖后,就提着剑默然沉静地跟在她身边,直到蓝教主亲自请他先到大厅品茗期待,他们需要解决些教中私务,才随着管事门生脱离。
她心情十分庞大,原来以为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到夏雪宜,可是连岑寂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他就追来了。那么之前自己的决然放弃又算什么呢?算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她踱到大厅,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道:“夏令郎,好巧啊。”话一出谈锋以为怎么这么熟悉,好象在那里说过一样。
夏雪宜抬头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怔了一怔,站起身走到她眼前,不答反问道:“他们责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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