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名金蛇(1/2)
何红药这一去就是半年,好不容易有一天孟家来人报说她到了孟家,夏雪宜赶到孟家时,她又走了,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少安毋躁,三月即归。夏雪宜只得耐着性子又等了三个月,何红药终于第一次进入他在保定府买的宅子中,说了第一句话:“有水吗?”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后,何红药神清气爽地坐在房间中,床上摆着她带来的比以前还要大的肩负。夏雪宜盯着谁人跟小圆桌子差不多大的肩负,推测内里除了铁锅之外,说不定又装了米面柴禾进去。或许是他困惑的神色太显着了,何红药拿起扛肩负过来的那根裹着蓝布的棍子,审察着书桌旁高高摞起的一叠帐簿,不紧不慢道:“这段日子过得还好么?”
“你说呢?我快成了五毒教的打手了,照旧不开人为的那种。”夏雪宜最初以为只是在中间帮五毒教和孟伯飞通报一下消息,谁知这个接应的规模较量广,包罗提着剑去扫平不长眼挟制运药材车子的山贼。
何红药一点也没有骗人的心虚,爽快道:“那我现在付给你人为吧。”她徐徐地一层层拆掉棍子上的布,然后抽出一柄金辉煌煌光耀的剑来,整柄剑就如是一条蛇盘曲而成,蛇尾勾成剑柄,蛇头则是剑尖,蛇舌伸出分叉,是以剑尖竟有两叉,剑身上一道血痕,发出碧油油的暗光,极是诡异。
夏雪宜一时说不出话来,怔怔地将剑接在手中,只觉甚是极重,在桌角轻轻一斩,竟如切豆腐一般掉下一块来,可见其锋锐绝伦。
何红药走到床边,把肩负解开来,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皮袋递给夏雪宜。夏雪宜把剑放到一边,从皮袋中摸出一只暗器容貌的工具来,也是黄金所铸,辉煌光耀生光,长约二寸八分,打成抬头吐舌的蛇形,蛇舌尖端分成双叉,每一叉都是一个倒刺。
何红药很少见他哑口无言的样子,笑道:“还不够吗?”又皱了皱眉头道:“哦,我忘了,我有个习惯,就是逐日要念一会儿书,就是念些剑法秘诀啊,打暗器的心法什么的。一小我私家念书有些没意思,你要不要来听我念?”
夏雪宜只以为一切恍如在梦中。他家破人亡之后,急遽出逃。一个从来没有履历过任何忧患的孩子,独自漂荡在江湖之中,自然是吃尽了苦头,风吹雨打,人间冷暖,一一体会遍了,最后被一个性情离奇的老头捡了回去。那老头把他关在栖身的山谷中,拿他试毒,他怀着为死去家人报仇的心,在一次次非人的痛楚中挣扎着活了下来,获得了老头的信任,甚至允许他偶然出谷。
他使用了一切能使用的,从别人手中骗或抢武功秘笈,偷看老头书房中的书册,靠着这些他学会了武功和一些毒术,再厥后,他趁着老头生病,将剑刺进了他的胸口,一把火烧了那令他深恶痛绝的山谷。不再有人关着他,可他无处可去,于是他想起了以前流离时听到过的穆人清,来到了西岳。他没有找到穆人清,可是遇到了一个女孩子,一个在他尚有爹娘,有哥哥姐姐,有家的时候见过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现在要送给他世所罕有的宝剑和暗器,要将他求之不得的剑法秘诀和暗器心法念给他听,如果这一切是在他还相信梦会成真的时候有多好啊。他曾经在梦中希望有人来救他,可是从来也没有,只有他一小我私家在地狱的猛火中挣扎,于是梦醒了。他冷冷道:“那你要我为你做什么,来换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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