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酱油的(1/2)
何红药急奔上前,将他翻过身来,见他面无人色,唇色青紫,正是中了蝮蛇涎的症状。
她是使毒行家,随身自然带着种种解毒药物,忙取出来给他服下,又拔下头上玉簪在他手指上刺破放出毒血。那男子中毒很深,只怕一时半会醒不来,何红药左手扶住他肩膀,右手提起他的腰带,轻轻松松将他放到他那匹黑马的背上。
那黑马颇有灵性,背着主人与何红药的白马并排逐步走着,法式十分平稳。何红药先前还担忧那男子会掉下来,见此情形摸了摸黑马的头:“真乖。”黑马投桃报李,歪过头示好地在她身上蹭了蹭。
两人两马一路向南,到了一个小镇上,此时天已经快全黑了。何红药向镇上的人探询了一下,走到唯一一家小破客栈门口,叫了声:“小二。”
“哎,来了。”店里迅速跑出来一个肩上搭着白布巾的小二,脸上挂着和气生财的笑容,伸手接过何红药递过来的马缰,然后笑容很快僵在脸上,下巴掉在地上地看到这个秀秀气气的小女人将一个身材高峻的男子从马上搬下来,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向店中走去。
何红药将那男子放在条凳上,给他摆了个趴在桌面上的姿势,无视站在柜台后的掌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心情,闲闲问道:“掌柜的,你们店里有什么佳肴么?”
这店中统共只有一个掌柜跟一个小二,小二牵马去了,掌柜的只得亲自拿了菜谱出来,眼睛不住地盯着那男子露出的半边脸看,心中不停嘀咕,岂非这小女人实在是个女采花贼,看上了这男子,这男子不从,她便将他打晕了掳走。世风日下啊,这年头男子都有被采花的危险了。
山野小店也没什么佳肴,何红药随意点了几个素炒白菜,酸菜肉丝,又叫他杀一只**炖汤也就而已。掌柜的陪笑道:“女人好运气,我家厨下今日下午正好杀了一只**,炖了几个时辰,现正热热的在灶上呢。给你盛出来?”
何红药点颔首,递给他一锭银子道:“多的便算赏钱罢,一会还屈驾你叫人多烧些热水来。”她旅途劳累,须得洗个热水澡解解乏,她家恩人面朝下趴了泰半日,满脸灰尘也得洗上一洗。
烧热水?洗澡?掌柜的脸上的笑容比苦瓜还苦,倒退一步,推了刚进来的店小二一把:“是是是,还不快去催厨房上菜,然后给女人烧热水。”瞄到何红药腰间挂的小刀,他将自己那点没剩几多的小良心收起,对何红药打个哈哈道:“女人慢用,慢用。”一步三摇地回到柜台中,竖起帐簿盖住自己的头,决议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看成没望见。
店小二很快将**汤送上来,又拿茶壶给何红药倒茶,见何红药自己喝了两碗**汤,就将那男子扶起靠在桌上,捏开他的下巴端了小碗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往他嘴里灌**汤,吓得手一抖,倒得那男子半个衣襟都是水。何红药皱眉道:“不用倒了,你下去罢。”
掌柜的在帐簿上露出一双眼睛,看到她又是喂**汤,又是用自己袖子擦那男子衣襟上的水,对自己的怀疑更肯定了,在柜台后面抖得筛糠似的,心里直念叨,咱也是个男子,照旧个没完婚的良家好男子,这女采花贼会不会看上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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