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分散(三)(1/2)
小蛮看了一眼就想丢出去,打死她也不能看懂这种七零八落的舆图。
泽秀把舆图展开平铺在地上,细细看上一遍,才道:“原来如此,虽然乱,却是乱中有序。上面各色线条虽然多,数来数去,却只有黑红青银四色,正是五行之色。”
小蛮一窍不通,为了制止自己说漏嘴,她一心一意装哑巴,装作专心的容貌去看那舆图,却见上面每条线上面隔着一段距离便写上两个字,无非是天干地支的排列,甲子乙丑之类。
泽秀坐在她身边,低声道:“苍崖城一向以北为尊,甲子之数自然是从北方开始了。子属北方阳水,其色为黑。咱们从黑线的甲子开始算起,九九归元,数九个数,看看在那里。”
小蛮伸脱手指点在黑线上,一点点往下划动,最后定在壬申的位置上,恰幸亏谁人点上与红线有相交。泽秀从怀里取出一只毛笔,蘸了碗里的水,在谁人点上轻轻画个圈,谁知墨水一下子就渗透了进去,将周围晕染的一塌糊涂。
小蛮叫了一声,快快当当提起舆图轻轻吹着上面的墨迹,只盼它快些干。舆图照着山洞口的亮处,那块被墨水渲染的地方居然酿成了透明的,上面隐约有另一层图画,线条斑驳。
两人都是一愣,原来这舆图下面还藏了一层舆图!非得用墨水在上面一泼,才气现出原形。不归山在无意的情况下获得了这张舆图,一定严密研究过,偏偏谁也没想过用墨水涂上一遍,所以这么简朴的秘密居然没人发现。
小蛮急道:“你有墨水吗?快倒上去!”
泽秀摇头道:“别急,只怕有蹊跷,咱们照旧先分出五方之角各自藏在什么地方,拓下这张图,再说用墨水泼。”
两人又飞快地顺着四色线,各自模拟出五方之角的藏身之地,用毛笔画出圈来。小蛮听他一直说什么“阳水”,“阳木”的,不由随口道:“我听说工具都有阴阳之分,怎么你说的都是阳性的?没有阴性的吗?”
泽秀倒是一呆,他还真没想到这么简朴的问题,只是照这样说来,四方各有阴阳相对了,阳的地方放着五方之角,阴的地方放着什么呢?
“我看啊,或许苍崖城……呃,我的先代族人基础没有把宝藏放在一处,一般人想到宝藏都市以为是一坨大宝山堆在那里,有可能族人是把它们脱离放呢?省得一次就被人全偷走。你说对差池?”
小蛮是信口乱说,没想到泽秀居然点了颔首:“有原理,不愧是苍崖城小主,你家的宝物,你最清楚。”
厚脸皮如她,都以为心虚,咳了一声,催着他赶忙把阴性的什么火啊水啊标出来,又拓了一张舆图下来,这才细细往原版舆图上涂了一层墨水。等墨水干透,两人一起将舆图举起来,对着洞口灼烁处望去,却发现隐藏在内里的舆图并没有任何玄机——简朴点来说,一般较量喜欢装模作样的小户人家会花钱买上一幅舆图,贴在墙上,体现自己体贴国家大事,墨水泼上去之后,藏在下面的舆图就是这种类型的。
“这算什么,还生存的这么严密,基础是随处可见的工具嘛。”小蛮有些泄气。
泽秀摇了摇头:“不能这么说,刚刚咱们已经标出了五方之角的藏身之处,对照着这张舆图,才可知道详细在什么方位。”
他把舆图放下,掏出匕首,在五方之角存放的四个地方各扎了一个小孔,再抬起来照着看,果真一目了然,北方的角正坐落在太白山四周,南方的角在福建武夷山四周,东方的正落在苏杭一带,西方的却在西域回鹘那里。
小蛮一听西方的角在回鹘四周,登时白了脸,犹豫着说道:“我……不想去西边。”
开什么玩笑,不归山就在谁人地方,她跑去找五方之角,不是自投罗网么,况且她还和耶律璟有那么一个契约,不归山的人要找到她,肯定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这辈子她是不会已往的。
泽秀道:“你家的工具,你说了算。以后莫要哭闹说工具落入别人手里就行了。”
小蛮没说话,忽听他低声道:“只是有些希奇……”
什么希奇?她好奇地看着他,泽秀指着舆图道:“五方之角应当有五个,怎么舆图上只标了四个?连那各色乱线也只有四种颜色,明确少了一个。”
小蛮笑道:“工具南北的都有了,剩下谁人自然在中间,这也要希奇?”
泽秀讥诮道:“是啊,你真智慧,自己看看中间那块有多大,一寸一寸去找,一辈子找不死你。”
小蛮将信将疑地一把抢过舆图,瞪圆眼睛看了半天,终于颓然放弃,叹道:“算了,转头再起劲研究一下这舆图。咱们先从其他三个较量稳妥的地方找起。哎呀哎呀,说了这么久,汤都冷了,你到底企图什么时候让我用饭?”
泽秀只得拿起勺子喂她喝汤,小蛮一边喝汤一边骨碌碌转着眼珠审察他,他的大氅脱掉了,露出内里的长衫,胸口微微敞开,露出内里一条拇指粗细的黄金链子,以小蛮一毛不拔的眼光来看,那绝对是真金,最恐怖的是拇指那么粗的链子下面居然还挂着半个巴掌大的羊脂白玉,经由小蛮无数遍的眼光扫射,十分确定那是真玉,照旧极为名贵的那种。
想不到哇想不到,这家伙居然也是个有钱人!寻常跑码头的大虾小虾那里能这么奢侈?!
靠得再近一点,要把真金白玉好悦目个够,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带着丝丝清凉的味道,小蛮十分确定自己没有挂香囊的奢侈习惯,抬头仔细看,才发现他脖子上不光挂着金链子和羊脂白玉,尚有一个小小的银片,银片上嵌着一粒比泪珠也大不了几多的透明石头,脖子一动,那石头就散发出绚丽的五彩光线,璀璨之极。除此之外,还系着一条红绳,下面挂着一个丝绸锦囊,带着清凉的好闻味道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那就是传说中的香囊。
小蛮像鹅儿似的伸长脖子,想看个仔细,不防头顶被人轻轻拍了一掌:“你眼神很不老实,瞎看什么呢?”
小蛮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在研究某个装作穷光蛋的有钱人,你说,有钱岂非不是很幸福的事情吗?怎么会有人愿意出来风吹日晒做穷鬼?”
泽秀把胸口的衣服拉上一些,遮住那些名贵的挂饰,听她这样说,不由冷笑一声,隔了一会,才低声道:“谁告诉你,有钱人就即是幸福,照这样说,天子老子岂不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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