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杂事（1/2）

屋内是一片静寂。

天子服完药，已经睡着了，昭妃看着床上已陷入甜睡之中的男子，眸色微深，“章太医，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她这句话，章太医马上大汗淋漓起来，拱手道，“微臣，微臣，不知”他的声音着，带着惊慌无措。

昭妃微微蹙眉，转头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章太医，沉声道，“你在宫中当了这么多年的御医，岂非只是滥竽凑数而已？我不指望你能治好皇上，可是好歹也要说出个名头来，皇上如今这幅容貌，你却装作事不关己，日后皇上要是有什么不测，皇后娘娘不盘算，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

章太医被她说动了，嘴唇嗫嚅了良久，还小心的看了看周围，这时才小声道，“若是微臣的诊断没弄错，皇上如今恐怕是是中了毒！”

他吞吞吐吐许久，才将这话吐出口，眼中的惊慌无法掩盖，昭妃知道他没有说假话，眉间却皱的更紧了，如果他没有半句假话，那如今便难办起来了，这可是紫禁城，天子的势力便在这紫禁城之中，明面上的御前侍卫，暗地下的暗卫，尚有不少线人，能让天子也中毒，看来这个下手的人势力不小啊！

“你可知是何毒？”她看着章太医问道，章太医抿了抿唇，擦了擦额上的汗，沉声道，“微臣学医之时，曾接触过此毒，此毒分量不重，却极其难发现，如若皇上在服用上半个多月，那就回天无力了。幸亏皇上今日动气恰巧将毒性激了出来，倾轧了不少毒素。微臣已为已经对症下药了，只是皇上似乎已经服用了一段时间，体内的余毒恐怕已经入了五脏，加上前些日子皇上邪风入体，微臣有心，却也不敢下重药，也不知能否将余毒彻底倾轧？”

听到他这么说，昭妃面上的担忧也缓了下来，比起那不知名的黑手，她不担忧天子如今的情况，究竟她给天子服下的那药对解毒、疗伤的作用极其不错。

她又看了一眼章太医，淡淡道，“你当了这么多年但医，也知道这宫里的规则，今天你和我所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往外面泄露，否则哼！”

章太医感受到昭妃身上传来的寒意，面上不由苦笑，越发敬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娘娘所言一字一句，微臣不会往外泄露半分，只是皇上的病情一向要挂号上册，臣下臣下难以瞒下啊！”

昭妃一挑眉，嗤笑了一声道，“你倒是智慧，不外，有些事情该瞒下照旧要瞒下的。“她顿了顿，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天子，“去给皇上把下脉吧！”

她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章太医也猜不出她的意思，只能苦笑一声，顺着她的意思往床边走去。

天子的手指骨节明确，被调养的极好，险些没有茧子，带着玉石一般的润泽感，大拇指上是一只颜色上佳的玉扳指，上面没有镌刻任何工具，但那一片碧绿的颜色却让人心神安宁下来。

章太医不敢多看，在天子的腕上放上了一方帕子，便开始诊起脉来，可是他入手一探，却发现那脉搏跳得极稳，全然没有之前那样力竭将尽的容貌。

他鼻尖已是一小撮汗，呼吸也急促些，眼中隐隐带着不行思议，他很清楚自己的抓的药的药效，这样的奇效基础不行能是那副药的效用，可是皇上其时基础可能在服用下其他工具，这是怎么回事？

他偷眼瞧了一眼面色淡淡的昭妃，吞咽了一口口水，如果说在这期间有人动了手脚，那只有眼前这个女子，汤药是他自己亲自熬得，再端上来的，这其中并没有其他人接过手，唯一可能动手脚的时候，只有昭妃接过汤药喂给皇上的时候。

可是，其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皇上身上，昭妃到底是怎么动的手脚，居然没有人发现这个小行动。

他这样想着，心中推测更是不停，看着昭妃的眼神多了几分隐讳，究竟这样的身手本就不应是后宫女子该有的，这身手再加上那不知深浅的医术，一旦她动了杀心，自己恐怕连逃也逃不了。

“如何？”

他听见昭妃这样问着，他低着头，不敢看昭妃，行动越发敬重，道，“皇上的身子已经好了差不多，余毒已清了一泰半，微臣在开几幅调治道药让皇上服下，再过几日便会好的！”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应问，比起自己好奇心，他更在乎自己的小命，避重就轻的说了天子的病情，不应多说的什么也不说半句。

昭妃似乎很满足他的回覆，轻笑了一声，赞道，“章太医果真不愧是在这宫中伺候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既然皇上身子已经好了差不多，那之前我所说，章太医以为该如何？”

“娘娘的付托，微臣明确了！不应说的，微臣半个字也不会往外面吐露！”

甄嬛看着被昭妃喂着汤药的天子，面上没显，但的力道，却让她紧握的手掌滴出了鲜血，她没有察觉自己受伤的手，只是恨恨的盯着那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