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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倘若是一桩不情愿的婚姻,又怎么能够开心过日子呢?光是想到天天在极重的心情中过生活,她就以为恐怖极了。
“可是,芸芸姊不喜欢楚令郎吗?”杜念晴忍不住问道,而这个问题一出口,她就不自觉地屏住气息,期待古芸芸的回覆。
“这……也谈不上喜欢……”
“芸芸姊在见到他时,有没有心跳莫名地加速,双颊隐隐地发烧,眼光忍不住一直朝他瞥去的感受?”
古芸芸摇了摇头。
见着楚仲天时,她只以为他的气宇轩昂、挺拔特殊让她自惭形秽,深深以为自己基础就不应泛起在他的眼前。
“那……”杜念晴又问:“在与他脱离时,芸芸姊会不会总是不经意地想起他,他的形影相貌甚至清晰得就像他真的泛起在自己的眼前?”她说着,脑中蓦然浮现楚仲天的身影。
古芸芸又摇了摇头,这些症状,她一样也没有。
“念晴,你有意中人了呀?”古芸芸突然问道。
“嗄??”
杜念晴被这个问题吓了一大跳,莫名涌上心头的心虚,让她的双颊一热,甚至下意识地避开古芸芸的眼光。
“因为听你形容得似乎亲身履历过似的。瞧你,脸都红了,在想着心上人呀?”古芸芸笑着问道。
杜念晴的心虚突然变得更强烈了些,甚至还升起一股罪恶感。
“没、没……才没那回事!我才没有什么心上人呢!”她连忙否认,拚命挥去脑中挺拔的身影。
她这是怎么了?楚仲天可是芸芸姊的未婚夫哪!她怎么能一直想着他呢?这真是太不应该了!
既然有玉佩为凭,那门亲事该是真的,而她现在唯一该做的事情,就是陪同楚仲天找到那名老仆,问明确当年的真相后,让他乖乖地依照婚约迎娶芸芸姊进门,怎么可以对他发生不应有的情愫呢?
杜念晴深吸口吻,悄悄在心中申饬着自己,然而她的心口却蓦然揪紧,那隐隐的疼痛像是在告诉她,白己正在做着一件未来会忏悔的事情……
隔日,楚仲天带着六名镖师押运柳员外的那批货物上路,同行的尚有杜念晴以及柳霜吟和丫鬟翠儿,一行人朝着扬州的偏向前进。
除了运送货物的镖车之外,他们的队伍还多了一辆马车,里头坐着的是柳霜吟和丫鬟翠儿。
原本楚仲天也企图部署一辆马车给杜念晴乘坐,可是她却绝不犹豫地拒绝了,说是宁愿骑马、吹吹风,顺便浏览沿途的风物。
她直率、真诚的个性,很快赢得了同行镖师们的喜爱,比起娇滴滴又爱摆千金小姐威风凛凛的柳霜吟,他们越发浏览杜念晴开朗率真的个性。
一路上,杜念晴与镖师们有说有笑的,气氛十分融洽。
楚仲天策马骑在杜念晴的身旁,黑眸朝她投去一瞥。
见她从容地驾驭马儿,红唇噙着一抹愉悦的浅笑,那飞扬的神采,让他的胸口掀起一阵鼓舞。
这样的一个女人,才是他真心想要的呀!
他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不是娇养在府邸里的金枝玉叶,而是能与他天涯海角结随同行的朋侪。
“杜女人的骑术挺不错的。”楚仲天启齿赞美。
杜念晴闻言一笑,说道:“还行,只要不拖累各人的行程就好。”
听见她的话,一名性情直爽的镖师声音嘹亮隧道:“放心吧!杜女人怎会拖累咱们呢?真要说拖累,也应该是马车才对。”
虽然镖师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并没有恶意,也不是刻意针对柳霜吟,可是当这番话传进了马车中的柳霜吟耳里,却让她气得恨不得撕了镖师的嘴,同时也更将杜念晴视为眼中钉了。
队伍又继续行进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仍走在一片山林间,而时间已经快要正午了。
“大当家,从这儿要抵达下一个城镇,恐怕还需要半个多时辰哪!”一名镖师启齿说道。
同样的这段路,已往他们也曾走过不止一次,倘若是正常的脚程,这会儿他们该已经抵达了下一个城镇,可柳霜吟却诉苦马车行驶得太快,会让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