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话（1/2）

我和小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怎么的，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小小不停的找些话题来逗我说话。老妈忙里忙外，一会给我们送可乐，一会儿送水果，特热乎。

厥后小小笑着说：“哥，我都来这么久了，你就不请我去你房间旅行一下啊？内里是不是藏了一个大玉人呀？”说着，她站起来就一副要往我房间里闯的样子。

我忙拦住她说：“你等等，我去收拾一下啊。”说着冲进了房间，胡乱的收拾了一下，这才将她让到房间里。

小小在我房间的空间里四下审察，眼睛里充满了种种好奇的色彩。她突然指着吊灯上的一个黑乎乎的工具，睁大一副恐慌的眼睛问我：“哥，那是什么呀？”

我抬头看了看，有点欠盛情思的说：“啊，那……那似乎是袜子啊……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跑到上面去了……”嘿，难怪我妈给我洗袜子时说少了一只呢，原来趁我不注意跑到吊灯上去了啊。

小小一听就乐了。她笑的时候，牙特此外悦目。

她的牙很白，也很整齐。

转身间，我正准备让她坐在椅子上，哪想到椅子上竟然有一张封面印着画的av光碟。我想完了，适才收拾时太着急，竟然忘了把那光碟收起来了。我赶忙侧身已往盖住那光碟，以免小小看到了。但没想到那光碟照旧没有逃过小小那双明亮的眼睛。

我以为特尴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小眨着眼睛用淘气的眼神审察我，突然笑着说：“哥，你怎么那么粗心啊？把那种光碟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也不怕阿姨望见了拧你耳朵呀？”

毫无疑问，她一句玩笑的话就轻描淡写的化解了我所有的尴尬。

呵呵。我傻笑了几声，欠盛情思的将光碟拿起来塞进了抽屉里。

厥后小小又将眼光停留在我床头墙壁上的某一处地方，她说：“哥，这个女孩子是你女朋侪吧？”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床头的墙壁上竟然还贴着一张我和张了了曾经拍的大头贴。我点了颔首，但又摇了摇头，我说那都是已往的事情了。

小小说：“哥，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以为你有一双忧伤的大眼睛。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似乎一直很孤苦，似乎失去了许多心爱的事物一样。” 她顿了一顿又说：“哥，你和她分手了，对吗？”

我仍然是点颔首，又摇摇头。一时之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小小说：“哥，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还爱着她。对吗？”

我默然沉静了，终于又点了颔首。

小小嘟着嘴，歪着脑壳微眯着眼望着我，那副认真的样子，似乎在我的眼睛里寻觅着些什么。她好一阵子没说话，只是突然转了身，走到墙边立定着，眼睛在墙上搜寻着物事，然后眼光聚集在我的那把破吉他上，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问我：“哥，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吉他？”那把吉他已经随着我五年了，是我高二效果全优时老爸奖励我的，上大学后每次去学校我总带着它，放假回来时也与它形影不离。

我说好的。

小小谢谢的一笑，然后取过吉他在窗前椅子上坐定，她调试了一下音色，说：“哥，我给你唱一首歌吧！”

我坐在床边，没有说话，抬头看着她眼睛，有一丝明亮在她的眼眸里转瞬即逝。先前我并不知道她还会吉他这门乐器，于是点了颔首。

小小轻轻拉开窗帘，让血红而浪漫的辉夕斜照在她的脸庞上，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清洁、妖冶，就像身处在画中一样，那么的不真实。她轻轻的弹起吉他，启齿一笑，用明亮而略带落寂的嗓音唱道：

你像一阵东风拂过了我的生命，

却只留下一段回忆给我，

让我无法寻觅你的影踪。

你像一朵浮云掠过了我的年轻，

却只留下一段伤心给我，

让我无法寻觅你的影踪。

我在这里等你，等成了一棵冬天的树，

把对你的忖量开成了花朵，悄悄守侯着你经由，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想你，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等你，

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有了局，

我只能够把这一切放在心里，

……

啊　啊　啊

……

时光急遽过，却带不走我的忖量，

我明确自己并不洒脱，只能眼看着花干枯。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想你，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等你，

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有了局,

我只能够把这一切放在心里，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想你，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等你，

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有了局，

我只能够把这一切放在心里，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想你，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等你，

……

啊　啊　啊

……

小小在唱这首歌时，不知怎么的，当她微微的一偏头，阳光掉进她眼眸里的那一刻，我在她脸上看到了淡淡的忧伤。这种忧伤似乎不是来自于她，而是来自于我自己。我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许许多多幅有关于张了了的画面：

我第一次抱着吉他在张了了宿舍楼下弹唱时，她伸手拉开窗帘的画面；

她喝醉酒时，我第一次背着她在校园微寒的深夜里孤寂行走的画面；

在夜雨淋漓的宿舍楼下，她扔掉雨伞向我走过来，我第一次将她拥抱入怀的画面；

绿叶飞满校园的五月，坐在长椅上，我以为她睡着了第一次偷偷吻她眼睛，而她却忍不出笑了出来的画面。

……

尚有许许多多的画面，许许多多被我几欲忘却的画面。那些画面，现在回忆起来早已斑驳了吧？

一曲末了，小小逐步的放下吉他，她怔怔的看着我，微带讶意的说：“哥，你哭了？”

我回过神来，强颜装出笑脸，说：“没啊，我没哭。只是你的歌有些伤感而已！”说完，我就以为眼中有温润的液体忍不住滚落了出来。

一连好几天，小小总是约我一起去上次去过的那家信吧。我们坐在靠着玻璃窗的角落，听着悠慢呢哝的歌曲，读着玫瑰般炫丽的文字。累了的时候，我们就吃冰激凌小声聊会天，看着窗外走过的生疏人群，我似乎以为不再那么的孑立，但又以为是那么的孑立。

以前我只知道王小波、余华、余秋雨，但小小让我知道了村上春树、安妮宝物、米兰昆德拉、艾米丽。我谢谢她，我终于知道村上春树不是种地的、昆德拉原来不是研究昆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