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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爹刚刚怎么那么与洪伯伯说话呢!阿声也在场啊,他听了会有多伤心哪……」
出了谷雨阁,小清扬在回廊边找着相约在此期待她向阿声道此外娘亲。她抓着娘亲的袖子,语气有些责怪。幸亏娘亲允她与阿声单独话别,她才有拨乱横竖的时机,让阿声知道她打从心里没有因他眼疾而嫌弃于他,若此事定要怪罪一人的话,就全都怪到她身上好了。
「清扬,你喜欢煦声?」娘亲拉着她的手,一同往出庄的偏向走去。
「自是喜欢。」小清扬想也不想地回覆。
娘亲一顿,又问:「纵使他眼不能见物,你也喜欢?」
「喜欢。」阿声眼不能见物,耳朵却灵得很,是顺风耳哪,善于听声辨位,所以她说的话阿声都能听出真意……说真的,眼不能见物又如何?小清扬拧着眉,比起别人光看外表,她反而喜欢阿声看进旁人心田最真的情绪。
「他眼不能见物,你若做他的妻子,便要一生服侍在侧。」娘亲耐下心解释道:「你性子生动,爱四处去玩,可能为他放弃?」
唔……小清扬搔搔脑壳,「……我在完婚前玩个够本不就成了?」
娘亲摇摇头,叹了口吻。「你年岁尚小,不懂完婚是何意思,更不懂一生相守是守多久。我跟你爹懂你的性子,更不想你受苦,你懂吗?」
「那便能毁约了?」小清扬追念刚刚爹爹在前厅与洪伯伯、洪伯母的对
话,不禁问道。
「是退婚,不是毁约。」娘亲停顿了片晌,才蹲下身与她平视,道:「娘很开心听你这么说,体现通常教育你有听进去,不枉我和你爹疼你教你。可你爹情愿退婚,自毁信誉,也要保你一生幸福。」
小清扬低下头。
「你未来会明确这就是天下怙恃心。」娘亲语重心长,却终是有些不忍,轻轻拥了拥女儿。「眼下你只要知道,怙恃命,不行违,那就够了。」
俗灭——
小煦声怀中抱着一本书册,快步走过山庄一角,忽地前方有些声音,他徐徐法式。他的目力不是太好,天虽然灼烁,眼前却是朦胧。
「煦声。」
前方高峻的身影唤着,映入小煦声眼中的是一身藏青长衫的男子停在眼前,正低头看着自己。
「单伯伯。」小煦声见礼。
「煦声,你急遽忙忙地,上哪儿去?刚刚清扬来向你话别了吗?」单永飞问着。
单伯伯声音偏沉,小煦声抬头,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来过了。只是忘了此物。」小煦声将手中的书册递出,正是单家的鞭谱,当年结下婚约时爹爹与单伯伯交流回来之物;刚刚想过了,此物当送还单家才是。
单永飞不说话,一会,从腰间解下了一把短剑。「煦声,我本想请求你将此短剑暂且留于单伯伯这儿,现在你将我单家鞭谱送还,倒显得我私心太过了。」
「婚约已解,单伯伯留剑何用?」小煦声不大明确。
良久,单永飞才回道:「清扬对此剑爱不释手,今晨离家来山庄时,她给得不情愿,我心有不忍。你或许已经知道,单伯伯会将七重门迁离奉陵,清扬少了你这朋侪,又得离乡千里,难免寥寂,因此我才想暂且留着此剑,看成一点慰藉也好。」
「那……这鞭谱……」小煦声低头看着手中书册,实在他早将此书翻烂了,还不还,只是形式。
「若你愿将此剑暂时借给单伯伯,那此鞭谱就送给你,做为赔偿吧。」单永飞说着,语气中添了分忸怩。「此鞭谱为我单家祖传,已和如今我教授门生所用不尽相同。我本想在清扬出嫁时将此祖传鞭谱交予女婿的,里头纪录了到我这代便要失传的双龙鞭法;清扬或许不记得了,但此鞭法我与她娘曾一起舞过,清扬看得痴了,还说以后定要与良人共舞……孩子的心思变得快,我想她不记得了……」
单伯伯说得有些自言自语地,但小煦声听得出当中情感。他听说单伯母的一身武艺是由单伯伯亲自教授,但一次意外伤了筋骨,自此无法再练武……双龙鞭法以后只能单人舞,着实有些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