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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清扬劝过了,至于萃儿要怎么做,她已不再放在心上。
那些事她只会试着抛到脑后,因为,眼前七重门就够她烦恼的。
……眼前的三爷,也够她烦恼的。
单清扬信任三爷,她能将自己的命交予三爷,这是归鸿论武时她最大的体会;然而他们明确订下了三年之约,三爷为何突然泛起,她不懂,也问不出。归鸿论武后娘舅脱离,三爷、护容倒是顺理成章入住府里了……
「三爷……」
「嗯?」
单清扬转转眼,最后摇了摇头,转道:「喔……嗯,上回说要带你上这归鸿出了名的茶室,早先我让人去张罗位子,现在出发正好。」
就当她贪吧,若三爷是来助她渡过归鸿论武一关而出庄,那么她会好好珍惜三爷回庄前两人相处的日子。
「是吗?」洪煦声也不说破她欲言又止的转换话题,颔首道:「那走吧,我正想试试归鸿的茶点呢。」
「嘿,你可听说过那七重门掌门的事?」一名削瘦如竹竿的江湖人问着。「你说的可是那破相掌门与入赘良人的事?!」一名肥胖如肉球的江湖人反问。
「你消息还算灵通嘛。」
「否则怎么在道上混?」
「呵呵,那么,你见过那衰人许声了没?」
「衰人……俺倒听说他是嫁……不,是入赘得心甘情愿哪!」
瘦子不认同地摇摇头,「入赘需改姓,也算是给自家绝了后,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有什么理由要屈就女人?」
胖子呵呵呵笑得和气生财。各人自有各人过活的方式,他不予评论。武林听说出归鸿,他听得多,会从自个儿口里再传出去的,只有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俺有个本家兄弟正是七重门人,频频俺找他喝酒,倒是瞧过许声在单掌门身后跟入跟出的。双龙鞭现归鸿后,七重门已不见往日萧条,单掌门忙起来那是六亲不认的,俺见许声也从没埋怨,总是一脸温温笑意,就这么默默帮衬着,不见委屈。」伉俪相偕,谁理内谁理外也就无需太过盘算了吧。
「是吗?」瘦子不甚相信这版本。
胖子也不再多说什么,旁人的事由旁人烦去。「哎,说了那么多,俺口都乾啦……小二哥,咱们的雪菊普洱都还没上哪!顺道再来盘乌龙桂花糕!」
小二远远吆喝了声,体现明确,转身入内张罗去了。
这茶室人声鼎沸,胖瘦两个江湖人自顾自地说着话,没注意身后两个身影碰杯就唇,定住久久,一句也没漏地听得仔细。
单清扬与三爷对望良久。
听见这话,她该有什么反映好呢?恼羞成怒?这段日子自是听过不少说法,通常听见赘婿一一字总令她冷汗直流,偏又不能否认,只能看成耳边风由人去说。关于自己的听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从没少过,她早惯了不会有太大反映……就不知听在三爷耳里,是否困扰?
杯中茶早已凉了,单清扬仍望着眼前的三爷,那俊颜薄红,令她想起惊尘丘的夕日在他面颊烙上红晕……她能否看成三爷不在意那些风言风语,事实如何只要相互知道就好?
就当他们配合守着一事就好。
这么想着,纵然对不住三爷,单清扬仍在心底偷偷庆幸着身边有三爷。
洪煦声回望着眼前人,耳边有人说着关于他们的蜚短流长,甚至……甚至看出他宁愿得没有一丝委屈……他自小深居简出,在庄里无需隐藏情感,更没试过**裸地被人看透心意是什么滋味,自是有些不惯。
可他舍不得移开与清扬的对视。
清扬没有一点腼腆,洪煦声擅自解释为她心中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欣然。
一日当中鲜少言谈无妨,现在相视无语也无妨,只要她能在视界内,便无妨。这愈发深刻的心思,与清扬千里还剑时他们亭中说话的心境,那只盼她好、不强求的心境,差之甚远……
单清扬注意到三爷颊边已不是薄红,简直是要烧红了……她终是微仰头喝了口茶,道:「茶凉了,别喝了。三爷,你若嫌我那石造庭园里没有可爱的花卉让你听着浏览着,城北那儿有个花市,我等去瞧瞧,你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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