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见(-)(1/2)
当方为安躺在旧金山租住公寓的床上翻报纸时,已经是四年以后的事。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把方为安熬成了老女人。确切地说是老女人,用时下盛行的词汇说是剩女。
每次打电话回国,母亲总是打探她的私生活,末了即是一句,我们家养了二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方家三姐妹倒是希奇,最小的先来。小婕嫁给了个美国华裔,年头在洛杉矶办了个仪式,现在两口子在纽约生活。
对于母亲的诉苦,为安心田实在是歉仄,生活圈子就那么大,除了同事照旧同事,那些人不是拖家带口就是有女朋侪,让她上哪去找男朋侪。和她同住一室的朱婧就和她纷歧样,人开朗外向,善于外交,朋侪许多,特别是男性朋侪。她总是劝说方为安:“joyce,你别总是在家里看书,和我去玩吧,多认识一些朋侪没坏处。”方为安则是笑笑,“谢谢,你自己去吧。”
生活平庸如水。以前在学校读研究生时有其中国留学生追她,她也以乐观的鞋试图与她相处,但怎么也投入不进去,只好挥手say goodbye;厥后结业后拿到offer,有个日本同事想追她,被她委婉地拒绝,她知道自己,所以不想让谁人可怜的小日本被耍。
她学的是广告,作的也是广告,不搞文案了,做ae。和白少昕以及邢蒋聊qq,白少昕经常挤兑她,“做个小ae跑美国去干嘛,美国客户较量好搞定?”方为安则回他:“要是在海内,怕抢了你妻子的饭碗。”
方为安总是自以为是,以为小林和邢将是一对,但没想到白少昕和小林两个对上了,前两年结了婚。纵然结了婚,白少昕的八卦的天性也未变,经常和她讨论一些海内的花边新闻。还说邢蒋只身是因为被前女友伤透了心。应了那句广告词,“女友完婚了,新郎不是我。”笑他,这有什么可说的,失恋是寻常事,像她就失过两回。
本和邢蒋不熟,也不知他是哪来的方为安的号码,加她,和她聊上了。也就是嘻嘻哈哈瞎扯两句,开开顽笑。有一次还说起各自都只身,否则拼集着过算了。在网络上究竟不是面扑面,为安也欣然允应,说:“好啊,我正愁嫁不出去呢,你等着我回国啊,老实点,不要对玉人乱放电。”
对邢蒋的歌声倒是影象犹新,张信哲的《白月光》唱得很有感受。老白说他被前女友伤透了心,现在终于有些明确他的忧郁从何而来。不外都好几年了,一直只身,岂非不寥寂吗?这又是何苦?
现今盛行快餐,快餐式的恋爱,快餐式的婚姻,连文化也快餐了。这种情痴男子还真算是凤毛麟角了。所以有时候老白嘿嘿笑着和她说:“要不回国把邢蒋上了吧,省得你们两都寥寂。”瞧瞧,连情感愚钝的老白都说她寥寂,预计天下人都以为她寥寂。只有她自己不以为然。
朱婧坐在藤椅上翘着脚打电话,嗓门很大,很happy,“生日快乐!我有点想你了。”
为安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笑着摇头,她听过更肉麻的。这些事朱婧在她眼前一点也不隐讳,想必又是哪个男朋侪。
“你什么时候来旧金山?”
……
“真的吗?我等着喔。”
……
那种甜得腻死人的嗓音,第一次和她晤面,方为安就以为这声音耳熟,一直没想起来。
见她依依不舍地收了线,为安挑着眉问:“中国人?”
朱婧笑着白了她一眼:“空话,说中文能不是中国人吗?”
为安不以为然;“也有可能是华裔,尚有可能是会中文的老外。”
“以前在这留学,回国了。不外我们分手好几年了,最近才联系上的。”朱婧神秘兮兮地说:“他体现我重修旧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